白浩南的脸颊都抽了抽，这婆娘的神经大条真不是一般般，果然对方满脸横肉甚至说得阴鹜一片：“对！感谢你们两个，把我搞成今天这个样子！”

之前一直注意到对方表情言语不善，白浩南能揣测对方还是耿耿于怀，但对于这种完全推卸责任给别人的甩锅态度，还是有点匪夷所思：“你们一帮人要非礼她，被我见义勇为，拔刀砍伤我，然后开除出体校，丨警丨察局留案底，你认为是我们做错了？”

陈素芬也哈哈大笑，她是标准的高高在：“肖伟林！对吧，这个名字这个人老子烧成灰都认得，你在少体校干的那些破事儿还少了？说到底是群流氓！你看看你现在，老白差不多的年纪，一脸肥肉的蛮横是个不得志的年大叔，再看看他还多年轻帅气，相由心生说的是你！我说你人穷怪屋基，心理阴暗不从自己身找原因，反而还栽赃给我们，我也见了鬼才会看见你这种葩！”

白浩南的印象陈素芬一贯不是多伶牙俐齿的吧，也许在他面前的姑娘永远都隐藏着另外一面，像孩子在父母面前隐藏的那样，但是对这番话不能再赞同了，笑着拉姑娘转身走：“走了走了，老肖，下午见。”

也许他漫不经心的不计较，在鸡肠小肚的狭隘理解下是轻蔑，陈素芬那样直接痛骂更容易激起愤恨心态来的暴击。

本来一直抱着手臂的肖伟林都挥拳了：“卧槽尼玛，等赛打完了，老子再弄死你们两个狗男女！”

周围闻声都睁开眼伸长脖子看八卦的观众都诧异了。

明明是两支足球队教练的交流，怎么突然到了这种深度。

陈素芬眼一瞪要掉头痛骂，白浩南索性搂腰，稳稳的搂住她顺着台阶往：“何必呢，骂他又没什么成感，打他我还嫌脏了手，喏喏喏，你看他跟疯狗似的乱叫，难道你要跟他对咬啊！”

陈素芬怕他动手亲昵，腰一抱发软，只能勉强咬牙发狠：“当年想杀了他个狗东西，这么多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白浩南得意：“你看，我改了不吃屎吃你，对吧？”

陈素芬还没笑，旁边经过座椅的人笑了，所以姑娘更是笑得咯咯咯的直接趴白浩南肩头去。

远远的，下面那个男人看见这狗男女说笑着离去的背影，更是骂得污秽不堪！

当着自己的小球员，生*器官都一直挂在嘴边乱冒泡。

回荡在偌大个体育馆里。

打个盹的观众和主办转播方的工作人员都听在耳里。

下午的赛有这么火爆的背景？

好像是个轮回，正是在U12的全国夏令营，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全国小学生赛，白浩南发现自己那点天赋，在全国这么多少体校孩子里面真的不算什么，所以他格外能理解自己的那些小球员们在感受到刘大丰那种被万人敬仰的天赋脚法时候的心理失落，稍微淡化点处理，对刘大丰和所有的队友，都是好事儿。!

也正是在遭受了点打击颇为郁闷的回到江州，颇有些迷茫开始泡泡妞踢踢球的混了几年，十六七岁的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竟然遇有几个少体校田径队的混小子居然敢骚扰陈素芬。

可能白浩南和老陈都经常参加梯队集训，这点空挡正好被人瞄。

那时候陈素芬还在读小学啊！

白浩南承认自己小学时候也确实有管不住手脚跟女同桌摸摸亲亲的举动，陈素芬那会儿也确实像朵即将盛开的小花骨朵引得少体校好些雄性激素过于旺盛的家伙记在心。

还有外校的男生慕名结伴过来看稀的。

这都是青春期荷尔蒙的错，特别是喜欢练深蹲的那些体校生。

但堵半道拉扯着小女生往小树林里拽，这叫人渣。

也许白浩南的人生态度忽然变得玩世不恭，跟那一刀也有很大关系。

拽着陈素芬紧紧抱在怀里躲避，也没能躲开那么一刀劈在背！

如果不是锻炼得还算勤奋，发育期的专业灶营养保证了腰背肌肉够结实发达，那一刀没准会劈开到腰椎了。

陈素芬后来十多年都对白浩南这么纵容，估计也是因为哭天喊地看见那满满一背的鲜血。

套用今天女主持人问过刘大丰的话，被人砍是什么感觉，白浩南当时的脑海也应该是一片空白，反手摸到背湿漉漉的一片，看看全都是鲜血在指尖滴答，估计他都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

反正白浩南肯定绝大多数同龄人都提前意识到，人真的会死，莫名其妙的一刀，或者楼掉下来的花盆，都会随时要了小命。

与其说这么莫名其妙的丢了小命，为什么不抓紧时间享受呢？

没有什么思路想法是无缘无故的，白浩南放荡不羁的青年时代很可能是这样定型的。

七月的西京午后，外面还是有骄阳似火的高温，午人潮涌动的外场现在空空荡荡，哪怕是再热爱足球的孩子也不见了，陈素芬和白浩南靠在体育馆外面的立柱阴凉下，姑娘双手抱住男人的腰，似乎正好能透过轻薄的运动面料摸到那条醒目的刀疤，特别是两头的疙瘩，据医生说是缝针以后恢复的时候出现过多腰部运动导致两头恢复得较慢。

白浩南是从那时开始争分夺秒的开始浪，一直到现在的模样。

陈素芬把自己的头埋在他胸口，手很用力，好像只有抱得这么紧，才能真实的感受到存在，而不会觉得刚才是睡午觉做了个梦，有点荒唐妙的梦。

听着那宽厚胸膛有力的心跳声，手指下抚摸刀疤，陈素芬也很快平静下来：“真好，我要一直都这样。”

白浩南没做声，陈素芬有点不满配合：“嗯？”

白浩南慢吞吞发愁：“我得弄死他啊。”

陈素芬吓一跳：“啥？犯法的！”

白浩南才好像退出那种遥远的语境，醒过神来轻松些：“不是要了命那种，要搞得他不能翻身，这是条疯狗，当年该送少管所的，这个那个的来求情，你妈松了口才只是退学处理，看来他没有汲取教训啊，明明可以做个好教练，却这么仇恨……这种家伙要在缅北，真可以找个理由拖出去毙了，看着烦。”

陈素芬仰头没做声，白浩南低头看见她眸子里满满的情思笑：“好了好了，我发牢骚，我很久没杀人，早是个合法公民，不然你认为郭咲咲不会抓了我去？”

陈素芬也笑：“她？她想抓了你独享！”说到这有点脸红，赶紧点点头：“你说得对，不能因为疯狗对着我们叫，我们也反过来咬他，这种人做不出什么来的，不用理他。”

白浩南做个鬼脸：“好好好，我们互相监督，互相调节！”

陈素芬眼睛都笑眯眯了：“那要不要调节下？”可能是刚才提到独享的时候，有点绮丽心思了。

白浩南胆子大：“到体育馆里面找个地方？”

陈素芬还是传统，惊骇的使劲打他：“又贪图刺激！这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