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南嗯一声,把格洛克的子丨弹丨装好,顺便拆了套筒拿布巾擦拭枪膛,这也是他住到这边来才慢慢有的习惯,毕竟勇士这么好的枪不经常擦拭维护,真有些暴殄天物。
庄沉香不满的随手抓个抱枕越过女儿砸白浩南:“嗯什么嗯,我不管,非得给我想个办法出来!”不自觉的带点鼻音,她本来是擅长运用女性身份的高手,只是在女儿面前收敛住罢了,随便流露出来点,都能让白浩南这心里一荡,特别是这种不见外的口吻。
粟米儿还没到能体会这么深的地步,明明自己跪坐在间,两边没肢体接触她不会想更多,在她看来男女之间的最高形式必然是那肌肤相亲的啪啪啪:“妈妈在给你说呢,想想办法啊!”
白浩南苦笑:“我是个失败的足球运动员,叫我当个足球教练还马马虎虎,其他的……容我慢慢想,也不是火烧眉毛。”
庄沉香却是借着这个话头释放情绪:“是火烧眉毛,现在是凉季要完,等过了春季又要进入雨季,那时候河滩也没有了,整个镇的生计都会进入最困难的时候,如果不贩毒没有赌场,我连维持军营和基本物资条件的钱都没有,电力跟通讯还有燃气、自来水这些随时都可能被断掉的!”
白浩南只能做个惊骇的鬼脸:“卧槽,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他也是这些天才知道,这几个邦都没有自己的基础民生设施,基本都是从相邻的别国拉电线、水管、燃气过来,整个邦使用的通讯也是国的,只有这样的对,才知道习惯了什么都是大国大家一手遮天的状态,在这些地方随时都可能风雨飘摇的丢个干净。
庄沉香纵容自己:“必须想……都跟米儿这样了,这也是你的家业,必须想!”还给女儿做眼色。
傻乎乎的粟米儿马欢天喜地爬到白浩南背去撒娇,却没注意到自己母亲眼的柔情,可能绷得太刚硬的女人,一旦放松下来会显得格外软弱吧。
真不是非得要白浩南这盲加政治盲想出什么招儿来,是要撒娇,要耍赖,要举高高得到宽慰。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结果,白浩南把那支银色手枪也顺手拆了,然后慢腾腾的开口:“要不这样……搞个射击场,巨大的那种,号称亚洲甚至世界最大,不是地盘么,我们这里有的是,搞个山坳坳圈块地,各种枪械堆去子丨弹丨论颗卖,你可能不知道在国有多少人想玩枪却没有机会。”
庄沉香眼睛亮了下但身体还是懒散的没动:“镇子里不是有么?生意……也一般吧?”
白浩南摇头:“做大做强,我在溙国搞弘法足球,只有天龙寺一家寺庙的时候屁大的影响力,每场赛几百人看,但是等我们到了首都,几万人齐声念经,每场赛几万人到场,你算算光是门票收入都什么样,我在国内桂西做健身,只给一个老板做私教,顶破天一个月十万,这还可遇不可求很少遇到冤大头,我也带不了几个人,但做大成足球健身心,规模大了一个月几十万流水轻轻松松,按照我那位合作者的说法,只要做大做强,全国各地复制这个健身心,虽然管理成本会高不少,但国那么大,她是奔着市几个亿去的,你可能没见过国国内旅游的疯狂盛况,东南亚那些旅游景点,我在溙国到处都能遇见国游客,金三角主要是名声狼藉了,谁都怕来出事,但如果正规搞,我们什么都不做,专心做射击场,手枪、步枪、机枪甚至迫击炮什么都,巨大的射击场,名声只要传出去了,你等着看吧,能来玩儿这个的都是有钱人,今天那个倒霉的退伍兵提醒了我,这个生意绝对有得做。”
庄沉香已经慢慢坐起来,认真的在思索:“做大……怎么做大?”
白浩南是随口说,但其实大多还是来自于桂西的商务运作:“要做做正规,让顾客不担心不害怕,所有工作人员都得是正规的,哪有这种强买强卖打赌客骗人来赌的情况发生,对!还有专门组织游客直接从国内来,舒舒服服的住在射击场周围或者镇,我们搞那种漂亮的原始雨林酒店,这个我在国内和溙国都体验过好几次了,旅行社,对,这方面我……可以帮忙联系我桂西那个老板,她家族企业的路子非常广。”
庄沉香只从白浩南那轻微的停顿听出来判断:“是个姑娘?”
白浩南想想笑:“嗯,本来只要过床分开以后,我从来都不会再联系的,但我跟她没过床,或者说是怕跟她床,才愿意跑溙国的。”
粟米儿听了嘟嘴,庄沉香的注意力却立刻从自己的艰难事业转移出来,一边轻轻捏了女儿的脚踝安抚一边凑近笑着问:“我很期待见见这个让你都怕床的姑娘,很丑很胖?”
白浩南好像想起个很久不见的朋友,忍不住笑起来摇头,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算不算于嘉理说的成长了呢?
那姑娘也应该更漂亮了吧。
但白浩南说的这个办法显然是靠谱的。
庄沉香一言堂的好处是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杂音,她把这件事拿出来论证下,几乎得到的都是一面倒同意,甚至据说连首府那边的庄天成都很赞成。
有时候劣势是优势。
很多自治邦的人脑筋都盘旋在黄赌毒面,因为这些地区的人懒,不太可能搞工农业开发,除此之外几乎一筹莫展,除了特定地区能挖翡翠,绝大部分唯一能想的正常创收只有砍伐木材,把这片山地千百年存积下来的原始丛林各种名贵木材非法砍伐了卖给……主要还是国,连砍伐木料都得从国那边招募农民工,所以政府那边抓过好几次国劳工说是非法砍伐了。
仿佛隔着一条国境线,那边的人是勤劳,那个国家是强大。
只有走出国门,才知道曾经毫不在意的那个国家如此巨大,在国外才能体会到那无处不在的分量,这是白浩南现在感触最深的一点,好如他,也从来没想过永远留在国外,曾经认为自己是出来跑路,现在算是在体验人生增长阅历,终究还是会回去的。
那么如果想把路子确定在合理合法的规则范围内,恐怕除了找政府要援助,最大的方向还是只能朝着国想办法,谁叫这相邻的四个国家,只有国最强大富足,最有可能带来蓬勃的生意呢。
小镇虽然跟国不接壤,但有个好处是正好处在溙国、缅奠、老窝之间的范围,这里距离老窝关卡不过二十公里,那边只有关卡最近的城镇是这里,国游客以前都是从老窝过境来这里赌博玩乐,现在其他跟国直接接壤的邦城镇都在开发赌博色情行业,自然抢走了很多生意,甚至连和政府军打仗都无法帮助生意转移过来,毕竟隔着一条河,那些赌徒只要听闻枪声随时过河逃回国行了,但恰恰是射击场恐怕不太好在这些地方生存吧?
这恐怕是庄天成麾下这个邦最大的优势,因为投靠了政府军,相对这里是稳定的,哪怕听着枪声哗啦啦,老百姓和游客也没有那么惊慌,更不会引起随时可能爆发的战斗。
在本地人觉得习以为常枪械,白浩南给庄沉香好好描述了番起码对他有多大的吸引力,最后把那个小胡须也找过来,甚至他白浩南都更极力推崇搞这个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