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给庄沉香表达的那样,真有兴趣的做起事来,别说找女人床,连晚去什么赌场都没多大兴趣了,但还是跟阿瑟约好晚一起去看看,又给了他十美元,让他去买些哨子、件板之类的东西,有个这样的小子给自己跑腿,那也是蛮舒坦的。
回到面馆,陆老头才准备开张,他都是从晚餐时间才开始营业的,这也让白浩南终于体会到这个地方到了夜晚的另一番面目,毕竟昨天他抵达已经都是后半夜了。
其实从下午开始,一辆接一辆的旅游大巴带来不少华人面孔的游客,男性居多,少数年轻男女情侣来看热闹,那些霓虹灯还有招牌都亮起来,接着从溙国界桥也过来些人和车,但都没有从小镇公路那边来得多,如果说白天是当地人的集贸街道,晚这里才变成娱乐场所。
白浩南站在路边看了好一会儿,感受了一下这些内地各种口音的游客,还挺喜欢听这种乡音的亲近感以后,才一步三摇的回面馆去。
店里已经坐了三四个人在组队,陆老头依旧满面怒容的站在柜台后面放空,刘老头依旧大背头油光水滑的系着条花围裙忙碌,还有灵活的眼神询问白浩南吃了没,但胖老头先冷冷的:“到哪里去晃了一天?”
白浩南坐到最里面的凳子轻描淡写:“跟三小姐谈了笔生意。”
唰的一下,整个店堂柜台内外的眼睛都整齐的集到他脸,那几个座位坐的基本都是在夜场里面班的人,目光更是惊疑不定,白浩南却卖关子的不再说了,按照胖老头的规矩点了牛肉面来吃,吃完以后也一样给钱,不多也不少,午吃饭换了些人民币,虽然美元在这里是硬通货,但人民币更方便。
还没吃完,阿瑟把一塑料袋的东西给拎过来,白浩南让他坐在那凳子等着吃面,自己起身到柜台里靠小梯子边拿那有机玻璃的件板在一叠信笺纸写写画画,少年吃完跑到门口去等着了。
俩老兔子倒是忍得住啥都不问。
直到班高峰在七八点到来,店里暂时没了人,白浩南正蹲在后门口给手枪弹匣重新压满子丨弹丨,陆老头过来踢他屁股:“今天开了枪的?”
白浩南嬉皮笑脸的示意下:“强迫症,打了一发我觉得心慌,非得把子丨弹丨填满,对了,我要买子丨弹丨的话到哪里买?”
陆老头冷哼:“找你的三小姐买啊!”
白浩南对他无亲切可乐,嘿嘿嘿的笑着站起来准备跟老陈一样勾肩搭背,突然想起对方是老兔子半途收手:“你这口气很哀怨,像我出轨似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跟你说,我对付女人,特别是高龄荡*很有一手的。”
陆老头没忍住:“呸!谁担心你!”
那口气好像他才是高龄荡*一样。
唉,这都什么世道,雌雄莫辨了都。
子丨弹丨的事情还不如问阿瑟呢,小少年伸手找白浩南要了二十美元,不一会儿拎着个小塑料袋回来,装着几十发.45口径手枪子丨弹丨和两个空弹匣,反正感觉在饭馆吃饭还便宜。
其实白浩南也只是觉得有足够备用的才不心慌,但这些东西总不能都装裤兜吧,沉甸甸的一堆金属疙瘩呢。
阿瑟又拿了十五美元去,不多会儿给白浩南拿了个牛皮做的腋下枪套回来,一边插手枪,另一边还能放俩弹匣,白浩南把勇士那套放在里面,纳猜给的弹匣都是不锈钢的高级货,只把普通货别在后腰,阿瑟说这些配件弹药在镇都不值钱,三小姐他们的军营里官兵们时常拿出来换钱换丨毒丨品,都没人要,专门有人低价收起来等买主门,只是枪现在管得紧点,买起来很贵。
几句话的时间,白浩南跟阿瑟一起走到赌场门口,昨天白浩南看见这什么寰球娱乐心,看似很豪华的做了个金灿灿地球的雕塑在大门口,还有小广场,其实近看雕塑都生了绿色的铜锈,败落得很,建筑大门贴的那些金黄色不锈钢还有马赛克简直跟天龙寺的金佛塔一个路数,都是远看还挺唬人,近看惨不忍睹。
有阿瑟一起的好处是走到门口,那些衣冠楚楚的西装保安跟花枝招展旗袍迎宾接待看见,小少年指一下:“老六面馆的王大哥!”所有人都笑着点头拱拱手,不过白浩南瞄见有人拿着对讲机眼光偷看自己说什么,没深究,自己小心点是了,想来有陆老头和三小姐这两层关系,自己又不干什么,还是较安全的。
地满铺的红地毯都脏污得很了,特别是那种到处都被烟头烫过的痕迹更像年老色衰的老**,让白浩南这个纯粹看风景的家伙愈发没瞧得起,连阿达都跑到墙角洒了几滴做记号也没人管。
里面的赌客确实不多,从第一间大厅里面排列的各种老虎机游戏机,到左右两间大厅里分别都是百家乐赌台或者俄罗斯转盘等各种赌台,全都是看得人玩的人多,大多数国内普通游客估计心态都跟白浩南差不多,看看热闹而已,毕竟国内严管赌博,公开是很难看见这种场面的,都是开个眼界,但真金白银掏出来狂赌的不多了。
好些赌桌的荷官一直站在那玩手指或者没精打采,压根儿没业务可做。
阿瑟肯定是经常出没在这其,还给白浩南指了几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年说是偷东西的,一边说一边悄悄往白浩南背后躲,所以白浩南随便找了张玩德州扑克的台子站着看了会儿,发现能玩儿的赌客都凑不齐几个,甚至有张台子干脆被改成了炸金花,更是大摇其头,真要玩炸金花还需要千里迢迢来国外玩?国内随便找个地方也能这么干,到赌场是要有赌场的气氛和逼格啊,搞得跟个城乡结合部地下赌场一样灰头土脑的,一看倒胃口,谁还来玩儿?反正起某些球员给他描绘过的澳门赌场气派简直天地下。
所以最多在里面转悠了半个小时,白浩南颇有些失望的出来了,阿瑟说可以带他去贵宾包房看看都没什么兴趣,他又不是来赌博的,是想感受下氛围,完全不是那回事没意思,特别是在这赌场里面从迎宾到女荷官,白浩南没看见个长得漂亮的女子,更觉得扫兴,索性连旁边的什么百乐门夜总会都懒得去看,一高一矮两人刚走到面馆这边准备分开走,却看见那店门前的台阶坐了好几个少年,其有那个昂吞,远远的看见白浩南走过来跳起身,这倒是提醒了白浩南,吩咐阿瑟:“你看看在这周围,有没有干净安全的小套间,我租下来睡觉,最好这两天能住过去,要不你跟我一起住?”
少年立刻眉飞色舞的跑了,多了不说,这一天下来白浩南发现阿瑟基本没有从拿钱,给他多少买了东西回来都把零钱交,白浩南再随手给他点当小费都乐得什么一样,好像都是混迹在这片污秽之地的孩子,同样没人教没人养,总有些人的内心要干净些。
没读过多少书,也喜欢感受这些的前职业球员摇头笑笑,迎昂吞等五人,有三个面生的,原来有两个家伙都挺积极,下午到傍晚已经到处都去打探过,本来这是他们无熟悉的地盘,现在只是再去确认下哪里是不是够平,又或者能不能搞过来做球场,毕竟有三小姐撑腰的话,他们概念没什么地方是拿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