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教练真的不在意这个年轻人了,甚至都没多打量几眼这络腮胡。
于是白浩南先混吃混喝的在这个丁点女人味都看不到的破训练基地蹲了五天!
隔了这么久,终于又坐在专业队的训练场边,那种二十年的熟悉感觉,加倍亲切又恨不得抽两耳光的感觉一直充满了白浩南的脑海,以至于女人都想得少了很多,哪怕只是个不入流的冲乙球队。
所以每天除了坐在大棚阴凉下看球队训练,是带着狗玩儿,阿达拖着后腿跟白浩南欢天喜地的周游了这片民办大学的半成品工地。
确认这个基地为了省钱,连厨师都没有,队医兼带做饭,牵牛开的五菱宏光是到菜市场拉食材的运输车,整个基地里面全都是男人……
这对于白浩南来说,真是有点破纪录了,不是指禁欲的时间,而是指和女人的距离。
所以周日跟着一队人出发去踢业余赛,白浩南隔着车窗看出去,是个母的都觉得真漂亮!
同样被关在训练基地快一周的年轻小伙子们也嗷嗷叫,这让白浩南又有点莞尔,特么自己对女人的渴望肯定是青春期经常被这样封闭训练搞出来的,但那时好歹还能看见陈素芬和体校其他姑娘啊。
主要还是这个训练基地找得太偏僻了,白浩南终于有点理解牵牛为什么会成天抱着手机跟那个女人络聊天了。
哪怕在去往赛地的路,这货都还是一直低头抱着手机,白浩南踢了他两三次,让他注意点球员情绪调动,这货头都不抬:“不是混着串场嘛,那些业余队水平你还不知道?说了也没用!”
白浩南忽然发现跟多年的兄弟有点没法沟通,低头,阿达马感应到的扭头看着他笑,乌黑的眼睛还水灵灵的。
宠物护士星星当初说可卡犬最有趣的是一张狗脸会笑,跟人差不多的嘴角拉起来像在微笑,而且这时候狗子真的是在表达笑的情绪,所以白浩南自己也笑起来,伸手抱了阿达给检查后腿肌肉,断了这些天还是有点萎缩,阿达连忙趁着亲近的机会在他手臂乱舔献殷勤。
白浩南的心情彻底好起来,转头看牵牛:“别搞那么多唧唧歪歪的,约过来,要么你过去,日后再说!真的!相信我!”
周围听见他说话的年轻球员,连忙哈哈哈的凑过来跟建国哥讨论泡妞。
从浩南哥变成建国哥,白浩南依旧是那个谁都能聊几句的自来熟,讨论女人又是男人堆里永恒的话题,他多有发言权,凭这个都能让年轻球员们高山仰止,特别是他注意牵牛的助教权威,更不想让仲教练觉得他在夺权,一直很注意专业方便开口,所以这方面发挥得有点**:“卧槽,我只能说蓉都的妞儿是我见过水平最高的,江州都不行……”
玛德,这种话题让司机等红绿灯的时候都忍不住回头专心倾听!
牵牛还是不抬头,只嘿嘿笑,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还是白浩南提醒他的。
这时候白浩南终于意识到一点,哪怕自己再不认真,好歹也是在高级别联赛沉浮混了这么十来年,况且有老陈随时在耳边念叨,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个可能是下限较高,但牵牛从受伤后被梯队放弃,没能进入到职业俱乐部,那一直在走下坡路,从限没高到哪里去。
不过现在自己也在走下坡么?
但很快,随时都能安慰自己的白浩南给自己解答了困惑,任何一个退役球员不都这样么,离开球场屁都不是。
所以他又开开心心的把注意力放到场边那些姑娘身了。
不过有点失望,这片球场边坐着那些神采飞扬的姑娘,基本都是其他球队队员的女朋友,白浩南从没觊觎别人老婆的习惯,一贯都是你情我愿的选择单身姑娘,当然对方隐瞒没有他不知道了,所以挨个儿在心里打个分,赚个眼饱以后,白浩南还是把注意力放在球场。
也正像牵牛说的那样,对手一看是业余球队,哪怕有几个看起来似乎有过体工队感觉的,但整体说不定还打不过附一院,对这要冲乙的准职业队,那确实是档次都完爆了,专门等在下车地方混进来的假领队正在分发球衣,白浩南都有一套,貌似迎着家什么汽车零部件制造公司,所有球员连球鞋都不许穿专业钢钉鞋,踢起来还得装着要业余点,因为各方的领导都在主席台看呢。
四支所谓的不同企业球队赛,下午交替捉对厮杀,两场五千块外带一两顿饭跟球衣之类,这是串场,连点以赛代练的意义都没有。
白浩南只看了十分钟觉得索然无味,因为整个队甚至都没法全力以赴,无论是球员们自身的兴奋点不够,还是不能踢得太凶让别人下不来台。
反正都是在演戏。
因为做球丢了职业身份的白浩南,只觉得一阵恶心,不想看了。
结果从场地边站起来,准备顺着赛场出去走走,才发现阿达居然拖着一双包扎的断腿,正趴在一只精心打扮过的泰迪背耸啊耸。
卧槽!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
白浩南忽然有点明悟,这王八蛋为什么会在垃圾堆被一群野狗围殴了。
自己不会也落到那种地步吧?
白浩南能做的只有不顾阿达正在兴头,抱了这狗东西跑,差点还把泰迪给拽飞了!
看看对方身的穿着装扮,知道肯定是个女主人,泡过那么多妞,白浩南也不想用这种手段勾搭对方,况且刚才已经扫视过,这座标准体育场内稀稀拉拉的看台,全都是各方球员家属,要是女主人闹起来,白浩南不想被群殴,更拿不出来钱赔偿不是?
所以还是赶紧跑,甚至还踹了一脚依依不舍的泰迪。
出来才松了一大口气,低头埋怨阿达:“老子都收敛了,你在干嘛?”
这条瘸腿可卡眉开眼笑的面对主人,白浩南从它的眼神都看见一股尝到甜头的猥琐!
老子捡了条什么贱狗!
白浩南忍不住使劲在阿达的长耳朵揉两把以示甚为理解,扔在地不管了,阿达却立刻前腿支撑拖着又靠他脚献媚。
叹气的白浩南其实没忍住笑,抬眼看周围,发现外面有好几个小场地在热火朝天的赛,和里面的标准运动场不同,这排开的几个场地应该都是在踢七八人制的赛,白浩南自己很少踢这种,饶有兴致的走近看了会儿,发现这些野球赛还真刀真枪的打得闹热些,关键是争夺得很激烈,看场边隔断的广告牌,应该是个什么业余足球杯赛,广告都是地方的什么小品牌,可能规模医疗系统那个赛还小吧。
白浩南终归是鸡贼的,或者说这些天他一直在转悠自己该找个什么事儿来搞点泡妞的启动资金,总不能真的去教牵牛去菜市场时候每斤包菜隐瞒两毛钱吧?
所以在看见有个球员垂头丧气的批评了同伴以后在那生闷气,他像个妈妈桑一样抱着手臂蹭过去,隔着膝盖高的广告牌问:“要球员啵,一场赛三百块。”阿达依旧拖在地蹭过来,一起露出傻笑看客户,好像在尽力帮白浩南讨好客户。
那个满脸汗水的球员估计是低头先看见这张狗脸,诧异的抬头看戴着墨镜的白浩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