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杏则跟盛亚伦去到无人的过道处,“你找我有什么事?”
“在我看来,起澜的病根本没好。我希望你帮帮忙,彻底治好他。”盛亚伦道出自己的来意。
据他观察的结果,在苏红杏离开叶起澜的那几天,刚开始还好,后来叶起澜变得易怒爆燥。说到底,苏红杏仍然是影响叶起澜最深的人。
只是连叶起澜本人都不知道,所以叶起澜轻易跟苏红杏签字离婚。
“他抛弃我,转而娶我的死对头曹诗雨,现在还逼我做他的情人。盛亚伦,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会帮你吗?”苏红杏轻扯唇角。
“这事儿是他做得不对。但他是病人,根本不懂得爱人。或许你努力一下,能让他爱你。你难道不想看看他爱你后,会有怎样的表现吗?”盛亚伦目光灼灼地看着苏红杏。
苏红杏怔了片刻,才道:“要我帮你可以,但是,得先给我五百万,这件事不能让叶起澜知道。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曹诗雨给她的支票和银行卡都被叶起澜没收,她手没钱。她现在需要钱,安置好江老太和江酥。
盛亚伦若有所思地看着苏红杏:“你不想留在起澜的身边?你要知道,他只要还对你有兴趣,你会得到很好的照顾。做他的情人,其实也不是那么差的事……”
“我是走是留,都是我自己的事。盛亚伦,不怕告诉你,我现在只认钱。你给我钱,我帮你办事,这么简单。我只给你24小时的时间考虑,过时不候。”
苏红杏打断盛亚伦的话,转身走远。
盛亚伦怔了许久,才去叶起澜的办公室,跟他聊了好几分钟,叶起澜有点心不在焉。
见叶起澜频频看腕表,他颇为不解:“你在等人吗?”
“十九分钟了,她怎么还没回来?”叶起澜小声嘀咕。
盛亚伦听明白了,叶起澜口的那个她,是指苏红杏:“你这么喜欢她吗?”
“如果不喜欢她,何必把她留在身边?”叶起澜见二十分钟到了,索性出办公室找人。
当他确定整个办公楼层都没有苏红杏的踪影、打电话也不通时,他脸色变得阴沉。
他回头看向盛亚伦:“你跟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不见了?”
他明明跟苏红杏交待过,只给她二十分钟的时间。那个女人当他说的话是放屁吗?
还是说,苏红杏愿意跟他是假,所以现在她逃跑了?
再转念一想,叶起澜觉得苏红杏逃跑的可能性不大。
她的身份证明以及支票都被他收剿,连钱包也被他没收,没钱没身份证的她,根本不可能走出这座城市。
“才二十分钟而已,可能是去洗手间,很快回来,你这样紧迫盯人,是个人都受不了。”盛亚伦觉得叶起澜现在的状态很有问题。
“你确定她很快会回来?”叶起澜冷声质问。
盛亚伦见他脸色不善,没敢再多话。又等了三十分钟,还不见苏红杏回来,叶起澜脸色阴沉得令盛亚伦不敢直视。
这么阴冷的叶起澜,他以前没见过。
“亚伦,你觉得她这个时候还没回来,是在玩什么花样?”叶起澜看着盛亚伦问。
作为心理医生,盛亚伦应该能从苏红杏的行为方式估算到苏红杏的心理才对。
“或许只是贪玩,她并没有玩什么花样?”盛亚伦暗暗叫苦,他和苏红杏打交道的时间短,哪里猜得到苏红杏在玩什么把戏?
“她在故意挑衅我,另一种可能性,她是在试探我的反应。”叶起澜沉思片刻,淡然启唇。
苏红杏最近的小动作很多,似乎无迹可循,但如果仔细寻思,能发现她做每一件事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或许是因为你盯她太紧,而且你又逼她做她的情人,她会挑衅你也不怪。”
盛亚伦才说完,发现叶起澜冷眼看着他。
“我说错什么了吗?”盛亚伦被叶起澜看得头皮发麻。
“你是不是对她有想法?”叶起澜深眸半眯,突然觉得盛亚伦这张脸长得很碍他的眼。
盛亚伦弹跳而起:“我怎么可能会对苏红杏有想法?开什么玩笑,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对她没想法你的反应会这么大?!”叶起澜逼近盛亚伦,沉声问:“还是说,你做贼心虚了?”
盛亚伦想说自己是被叶起澜的逻辑思维吓的,但是看叶起澜的反应,他如果不说清楚,这个误会大了。
“我喜欢高个美女……”
“苏红杏个子不矮,她长得也好。”叶起澜一副逮着你小辫子的模样。
盛亚伦扶额:“起澜,在我眼里,苏红杏跟美女扯不边。我喜欢好身材的女人,她太胖了,连最起码的曲线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想法?太可笑了!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你不会是去跟苏红杏私下会面吧?”
叶起澜接下来的一句话,再让盛亚伦想哭:“我发誓,我对苏红杏一丁点的想法都没有!”
这次不再等叶起澜再接话,盛亚伦迅速走远。这一次,他是落荒而逃。
待看不到叶起澜那张妒夫脸,他松了松领带,终于觉得能够畅快呼吸。
叶起澜现在的反应,实在是很诡异。
盛亚伦走后,叶起澜还是无心正事,一直在想苏红杏那个女人到底去了哪里。甚至过了午饭时间,那个女人还没出现,他有点坐不住了。
这时曹诗雨来找他,他随便敷衍了几句,跟着让人调出公司的监控录像。当他看到苏红杏跟某个秘书借了几百块时,他确定,这个女人没这么快回来。
苏红杏确实有自己的打算。
因为身有几百块,她去到吧,跟乔桥聊天解闷儿。到了下午,她去商场逛了一圈。
等到逛累了,已经是晚,她又去看了三场电影。
凌晨一点多,她从电影院出来,街道清冷,路人寥寥。
想了想,她拦了一辆计程车,回到别墅。
别墅里很安静,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当她开灯,看到坐在沙发的叶起澜时,她主动前,坐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你是在等我回家吗?”
叶起澜的表情看不出任何不妥,很平静,没有怒意,也没有发脾气的迹象。
“我等了你十五个小时。”叶起澜淡声回道,他掐正苏红杏的脸,逼她看自己:“你知道让我等,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他的呼吸是热的,语气却是冷的。
“又不是我让你等。”苏红杏神色坦然:“你说我是你的情人,那我作为你的情人有得到什么好处吗?连我今天出去逛街,还是借了同事的钱。看着别人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我呢,花每一分钱都要仔细算计好。”
所以,叶起澜有什么资格生气动怒?
她做他的情人是被他逼迫,这是知情者都明了的事。
她也只是他的情人而已,她可没把自己卖给他,他也没有掌控她自由的权利。
叶起澜看着苏红杏好一会儿,发现这个女人的句句在理,他竟无法反驳。
“叶起澜,身为你妻子的时候我没享受到作为妻子该有的尊重。现在作为你的情人,我也没享受到一星半点的福利。你再这样亏待我,我只有向其他男人伸手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