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经书合上，搂着li的肩膀安慰道：“不怕，不怕，这是白骨观，藏传佛教密宗的小乘佛法。密宗的各种修观法门中，每一位佛菩萨本尊，大都手持白骨骷髅禅杖，或脚踏死尸、或手持天灵盖，都是表示以白骨观为修行基础的。”
li心有余悸，道：“怎么会有这种修行方法？太恐怖了。”
我道：“在佛教的修行中，有很多这方面修法。《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说：色既是空，空既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一切色相皆由人心起，因此美女、骷髅，骷髅、美女。现在泰国、缅甸等国家的修行人，到了一定时候，也到森林中观白骨，然后再到山里修几天、几个月，这样，对身体的贪执逐渐逐渐减少，修行也有成功乃至证悟的机会。”
“佛教不是一心念佛，求死后借阿弥陀佛之愿力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吗？”li疑惑道。
“了脱生死，修道证果的法门有很多，有从身法上了的，修气脉；有从信仰上了的，就念佛、念法；有从心法上了的，就修止观，修止观通常由不净观、白骨观、白骨生肌和白骨流光四步组成，主要的目的是息灭对色身的贪恋。荷荚榆钱,飞来皆作青蚨。软玉温香,观想可成白骨。”我解释道。
“我的佛、道知识都是从西游记得来的，你不要笑我，你刚才也说大乘佛法、小乘佛法，唐僧去西天既然取了大乘佛法，为什么还有修习小乘佛法的呢？”li道。
“从佛教的分布来说，通常说北传的梵文系佛教——以中国为中心而至日本、韩国、蒙、藏的佛教，是大乘佛教；南传的巴利文系佛教——以锡兰为中心而至泰、缅等国的佛教是小乘佛教。其实，这是出于北传佛教徒的区分法，南传佛教徒根本否认这种区分法的正确性。
在佛的时代，并没有什么大乘和小乘之分，佛法是一味的，只是由于说法的物件不同，所说的内容和境界也有不同罢了。
佛对根器浅薄的听众，说做人的根本道理，持五戒，修十善，称为人天乘；对于厌世观念很浓的人，便说解脱生死的方法，称为声闻的小乘；对于根器深厚而有悲愿化世的听众，便是菩萨大乘。
事实上，佛法共分五乘：人乘、天乘、声闻乘、独觉乘、菩萨乘。修上品五戒十善的生天，中品五戒十善的生人，综合五戒十善，称人天道；声闻是由于听法修行而得解脱生死的，独觉是不由听法无师自觉而解脱生死的，综合声闻独觉，称为解脱道；菩萨道是既求取解脱道而又不舍人天行的一种法门，所以大乘的菩萨道是解脱道与人天道的综合。
仅在人天道修持五戒十善的人，尚是凡夫。证了解脱道，不再受生死的人才是圣人，因他们只顾自己乘著佛法而解脱，不愿回头过来救度其他的众生，所以称为小乘。菩萨是上求无上佛道而自己解脱生死，下化无量众生同离生死苦海，所以称为大乘。”
我说的累了，定定看着li，道：“世间一切色相是无色相，我自二十五岁萌生出家之意，虽然无法跳出尘世，但私下俗修多年，唯一看不透的只有情关，不想今日机缘巧合，依此修行定能抛弃七情六欲。”我盘腿坐下，道：“红颜如一春树，流年也只如一掷梭间。先了色身，进而了‘身见’与‘我执’，能配合吗，我试一下这种修行方法？”
li听得云山雾罩，差点哭出声来，道：“怎么配合？”
“柔玉温香，观想可成白骨，你要褪下一点衣服。”
li被唬的花容失色，听从我的摆布露出一席春光。
我哈哈大笑，朗声吟道：
“携美游人间
洞遇白骨观
此心原慕道
今日结因缘
随照经文意
取向女貂蝉
衣襟半开处
果然似神仙”
吟完，起身向li扑去。
li哎呦一声反应过来，手忙脚乱躲闪，不忘恼怒地回了我一记九阴白骨爪。
——群山巅，红尘远，飘渺事，凭谁传，回望来时路，泪透衣衫。
li送我到长途汽车站外，没有进去，站在对面马路挥手，见面和分别都有这种姿势，只是心情各异。
到达本市后我给li回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把相片放酒店公寓的小屋里了，我道：“自此冬瓜找到了安身之所。”
我礼拜二出去报道，礼拜四返回，屈指算来，这周再有一天就又休息了，怪不得人说浮生如梦，真快呀！
心中有鬼，做事就思思量量，礼拜五我去的很早，想表现一下，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我到达单位时，同事“她”已经开门清理卫生了。
我陪笑打了招呼，果然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点了点头，道：“玩的好吗？”
“安排的紧张呀，一点空余时间不给留。”我大倒苦水。
她皱了下眉头，停下手中的活道：“你说我会信吗？当我一天吃八顿饭？不要忘了我来二处比你时间还长。”
我尴尬地搓搓手，“快年底了，上面也知道基层的辛苦，让人们轻松了轻松，还给了个U盘，上交。”
她拿在手中抛了一下，道：“我保存了，以前那个让你下载的都是病毒。——我不说你而已，不代表我不知道，我是怕有人过几个月回来报复。”
我装傻，抢了她的抹布用力擦，商量的口气道：“下周我们也培训两天县区吧，找个高档点的地方，让各县科长都过来，都忙一年了，谁也不容易。”
她笑着点头，“老科长办这点事一个邮件就行了，你非要兴师动众。”
“省了倒落埋怨，上面说你对布置下去的工作不响应，没有动静；下面的人得不到实惠就编、就糊弄，还是轰轰烈烈的好，我去和领导汇报，然后去安排会场、住宿，你今天就下通知，定在下周二吧，再想想置点什么纪念品，哦，对了，这出不了帐，还要和宾馆沟通一下，出在会务费里。”
“小人得志.”她呵呵笑着捶了我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