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月光,我摸索着进屋开了灯,任雨烟立在台阶之上张开双臂,陶醉道:“真好,这么宽敞。”对她来说,这种亲力亲为的工程就是不可思议。
我站在她身后,目光掠过母亲的杰作仰脸望深邃的天空,无限辛酸。
我们在来的路上买了水和食物,现在农村取水依旧是定点定时,所以没法做饭吃,我向任雨烟表达了歉意。任雨烟最关心的并不是这,她问:“谢雨柔以前是在那个屋睡的?”
“西面这间,”我指给她看,“我们三个在这屋说了半宿话,当时是夏季,我们和衣睡的。”母亲翻盖房子是在原来的地基之上,所以大致还是曾经的形状。
她不住点头。
我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道:“你为什么总提谢雨柔?”
她楞了楞,笑盈盈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指托起我的下巴,道:“夜半更深,孤男寡女,我要不时时给你敲警钟,小女子还不早遭你蹂躏了?你刚才为什么喊我的名字?”
我窘的无地自容,那会我指引她去厕所,就立在院中央等,听她进去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想着那晚我们的短信,情不自已呼唤了她一声,但她没有回答。
让人当面揭穿很没面子,我将棉被盖在头上,捂紧不再露面,她用力也拽不开,干脆用手卡住憋我。
长夜漫漫,我们夜晚面临的一大难题就是取暖,我皮糙肉厚无所谓,她一江南女子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她倒也大方,道:“多盖几个被子就可以了。”
只有一张床,我给她铺盖好,看她脱了外衣钻进去,犹豫是出去睡还是打个地铺。她体谅地对我道:“在我脚头睡吧,别啃我脚趾头。”
69式?我闪过一个卑劣的念头,开始顺着这个思路浮想联翩,她踹了我一脚,道:“想什么呢?”
我磨磨蹭蹭下床,翻箱倒柜找出一卷胶带,对任雨烟道:“帮忙把我手捆一下好吗?省的冒犯伤和气。”
她乖巧地应,捆了我的双手,又俯身去缠双脚,“干什么?”我大惊。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加快了捆绑速度。“救命呀!”我猛地清醒,想到了她恶劣的本性,惊呼。
她胶带没有撕断就拉了一段沾住我的口,我呜呜发不出声音,身体扭动起伏。
她散发出狂热,在我耳边道:“还记得你怎样打我吗?报应来了。”
她将我的毛衣从头上褪出,因为双手捆绑的原因衣服就垂在腕上,纤细的手指滑过我赤裸的胸膛,使毛孔颤栗地张开,汗毛耸起,她梦幻般道:“一个男人长这么白干什么,想当唐僧呀?”她的唇在我胸口停留,离开时恶狠狠咬出一排牙印。
我鼻孔吸一口冷气,身体起伏,头左右摇晃,咿咿呀呀发出痛苦地叫声,“白……骨……精。”
她似乎听懂了,站起身立在床上,扯出我的腰带握在手里,对我做狰狞地鬼脸。我急忙双手护头,费力地翻转身,将后背给她。果然,啪地一声脆响,我的后背挨了火辣辣的一下。
能接受的范围,我内心计算,却依旧翻滚波动,如做爱一般,嘴里发出相似的声音,痛苦而愉快,她被我挑起了激情,在接连几次抽打之后,开始用手脚踢打我的全身。
在她气喘吁吁之后,我抬腿将她绊倒,她的捆绑对我来说是个摆设,假如我愿意的话五秒钟就能挣脱,但我没跨越她给我的束缚,情绪是相互的配合,不是一方的索取。我蠢笨地反抗,一会被她骑在身上,一会压她在身下。
她的尖叫是我“不经意”碰撞了她的耸起,婉转惊呼是隔衣滚动的摩擦,直到她倦怠无力要求和谈,我们才停止了打闹。
姿势就定格在我的胳膊圈住她的头颈,我想放下,她无心地搅着困我手的胶带,脸贴在我的胸口,让我无法行动。好久好久,我旁敲侧击道:“夜凉似水,珍重加衣。”
她梦语地唔了一声,没有反应,我只好做了恶人,“冷。”
“去,”她推开我,把被子掀起全盖我头上,“都给你,热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