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丫跟我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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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往事给了我们灵感。
我们决定涮羊肉，地点就定在我们班教室。
“为什么是我们班？”
“你们班单身的女生还比较多。”老崔说。
“怎么不去你们班？英语系女生更多。”
“我跟她们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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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崔给同班同学留下的印象不多。
有一次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去上了一节精读课。
结果老师出于不明原因提问了他。
“......SORRY,I......Iamnervous......”
老崔站起来沉默了两分钟之后说。
这就是老崔大学四年回答的唯一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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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具的是教授没有立刻让他坐下。
“没关系，不要紧张。在职进修怎么了？旁听怎么了？你们跟本科生一样有受教育的权利嘛......”
更杯具的是该教授开始忆苦思甜：
“想当年文丨革丨刚结束，恢复高考的时候，我比你年纪还大，都快四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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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由于整天来找我和老罗，老崔在小语种学生里还是小有名气的。
“咱们院那个辅导员怎么整天吊儿郎当的？就是那个大高个。还在教学楼里抽
烟......”
直到大一下学期还有人这么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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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一经党内讨论通过，我们就忙了起来。
主要是忙着互相催款。
“你丫还有钱吗？这次先替我垫上。”
等资金到位了都30号了。
然后我们一致决定把买东西的任务交给无能和老崔。
两人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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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分工是老崔定量，无能记账。
买东西回来之后无能把账单交给我，只见那张纸上洋洋洒洒写满了。
羊肉片两斤。
猪肉片两斤。
油菜两斤。
蘑菇两斤。
......
“NMB你丫喂猪呢？！怎么什么都两斤两斤地买啊？！”
看到“香菜两斤”之后我整个人都要斯巴达了。
然后我又看到了“大葱两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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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11点不到，贱人们就探头探脑的推门进了我们班教室。
2B也跟着来了。丫等会儿要跟女朋友去吃日本料理，想从自己牙缝里省点钱。
然后10分钟之内女生就以各种借口早退了。
“总书记你能不能把那一脸强奸相收敛一下？打草惊蛇你懂不懂？”老崔和老罗都很失望。
两人丝毫不觉得这事自己有任何责任。
“这有何难？旧的不去新的不来。”2B自告奋勇去别的班拉几个女生来陪酒。
结果丫还真拉来了。
一共两个。
一个是高妍一个是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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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B你这个脑子啊，捐了吧。”马总书记私下数落2B。
“起码名义上都没主吧？还可以调戏一下。”2B还在辩解。
“是吗？那完事了回宿舍你丫是想被老崔调戏还是被老罗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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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B你不去306手YIN来这添什么乱？”老罗也来找2B算账。
“没那么严重吧？你看小叶不是有说有笑的？”
“你丫拉来俩都是我们法语系的——我TM还不如在自己教室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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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开始气氛确实有点尴尬。
老崔跟高妍还好说，毕竟两人经常一起吃饭。
准确的说是在老崔邀请两三次以后高妍会叫着四五个同宿舍的女生来一起吃个饭。
小叶对老罗还是阴沉着脸。
后来全靠我气氛才缓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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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弹首歌。”老罗急中生智。
虽然一直进步不大，我的吉他水平弹唱还是没问题的。
顺便说一句，我认为我练吉他两年还是练不会solo的主要原因是宿舍人文环境不好。
每次我弹不了一会儿就会有个贱人过来在对面床上一趟：
“来，给大爷唱个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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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虽然长相比较摇滚，其实擅长的还是流行通俗。
即使毕业以后，出来什么新歌我总是要学着弹一下。
其实我是怕老在国外呆着回国显得落伍。
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有一次我在柏林一个聚会上演唱胡彦斌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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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摘要
“
暗骂自己真没用......
关键时刻就失控
让我无地自容
我知道我自己不行
但是我也要对你说明
......"
那天唱完以后一位难民大叔私下里拍着我的肩膀说：
“这什么广告歌？伟哥的吧？
男人上了岁数啊，有时候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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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的是，歌我是会唱，但唱什么可不能马虎。
歌词太哀怨了老崔和小叶外加无能都会受刺激。
那天晚上我弹的都是些比较积极向上的歌。
什么水木年华，崔健之类。
由于喝了酒，大家的心情都好了起来，高妍和老崔不时打情骂俏。
小叶喝得满脸通红，深沉了一会儿，又开始跟老罗说话.
不一会儿两人又开始互相讽刺挖苦，一如往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开始有点过年的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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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唱到一块红布的时候杯具了。
老崔和无能记不住词，看着谱唱。
那句“我说要上你的路”的最后两个字印在第二页上。
结果两人气壮山河地唱出了自己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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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妍和小叶都喝多了，但也不至于毫无矜持，只好强忍着。
过了一会而借口上厕所跑了出去，一出门就狂笑起来。
我们在里面当然听得见。
老崔和无能尴尬得无可奈何。
“你们俩搞个组合算了。”老罗说。
“名字用现成的，就叫黄歌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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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一过两个女生就告退了。
她俩可能酒醒了一些，怕呆下去真被谁上了。
老崔很遗憾，却无可奈何。
他背着我的吉他像个日本人一样朝高妍鞠躬，祝她新年快乐。
老罗和马总书记自告奋勇地护送两人回宿舍。
只剩下我老崔和无能以及好几斤剩菜形影相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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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送给你们老家亲戚喂猪吧。”我对无能说。
“喂好了挑头精神点的送过来替你考四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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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那些吃的全送给了教学楼看传达的。
“接下来干嘛？”
“......”
“......”
“......”
“联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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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网吧重开以后改名叫“开心乐园。”
很好找，就在西门外一百米处，校附属幼儿园旁边。
经常有家长看着名字把孩子误送到这里来。
那个老板姓黄，是个很念旧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凌晨一点多把我们几个醉汉放进来。
他还曾很念旧地邀请奇哥继续给他打工，结果被婉拒了。
“可惜了，他说没时间。其实我只想让他做兼职网管......”提起这事黄老板很惋惜。
“一天干几个小时？”无能有点动心了。
“从早上10点到第二天早上......九，十点吧......”黄老板含糊其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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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进入了憎恨的囚牢。
半醉不醒的我们觉得这里今天尤其黑暗。
这个地方还有个特点，那就是有时候刚进去会走半天见不到人。
这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人都哪去了？”
我话音未落，就发现自己身处一堆黑色巨魔中间。
然后头上星星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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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太孙子了——本来就黑灯瞎火的，丫还都穿一身黑。”
事实证明我不是在替自己找借口。
一会儿功夫老崔和无能也纷纷重蹈覆辙。
无能还是切换成走以后慢慢溜达到一堆黑大个中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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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老崔接到一个传呼，一看是老板的。
“你丫快来，正干第三幕呢。”
一会儿老板如约而至。
“没跟陈丹搞点什么节目？”
“搞个蛋，看完电影她就回家了。”
“啥电影？”
“不知道。好象是讲一个做旗袍的......”老板的心思明显没在电影上。
后来我才知道丫看的是花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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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加入以后我们的预警能力得到大大增强。
很简单，听到他惨叫就说明前边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