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飞却是一脸的淡定,虽然没想到杜子长居然避开了自己这极为阴险的一手,但是,他还是劲力略吐,已经封住了冯静怡的脉门。
“小怡,你累了,先休息一会。”他的脸竟然露出一丝慈爱。
然而,便在这时,冯静怡却是倩腰一扭,双手从背后反圈而,如蛇行于草尖之,一把抓向冯云飞的长长的头发。
饶是冯云飞久经战阵,却也绝不会想到冯静怡已经在自己控制之下,居然会使出如此阴毒的一式草蛇斩。
“小怡,你——”冯云飞惊叫,但是,他临危不乱,气机一凝,头发直竖,如根根钢针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冯静怡柔弱的双手已经抓到了冯云飞的头发,明明知道这一抓之下,她的双手必将受到极大的伤害,但是她却是义无反顾,狠狠地抓落。只要能抓住他的头发,哪怕它再坚硬,她也可以凭借她的柔术来进行逆袭,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哪怕自己的双手此废掉,她也再所不惜!
“小怡姐,不可以!”杜子长一声惊呼,真元勃发,一式自然而然已经凝起所有真元直刺冯云飞的胸口,这正是攻敌之所必救。
冯云飞不得以一记摧山掌发出,掌力一如波涛汹涌,当真有摧山赶海之势。
面对杜子长的强势,即使是冯云飞也不得不全力以赴。
“噗——”一声沉闷之极的怪响,充斥在雪山之巅,随即一股股强烈的能量波动以杜子长和冯云飞间的一点向四周扩散。
这一股股的能量如水的波浪一般,层层推进,所有的万载冰棱在波浪还没有到达的时候已经化成了一蓬雾气。
雾气还没来得及冷凝,已经再次在强悍的能量化成一抹飞灰。
雪山之巅,很快坦露出一块几百平米的巨大山地,崎岖嶙峋,呈现出浓郁的墨绿色。
原本高高耸立的冰棱不见了,代之而来的是一个赤红的巨大树干,树干的顶端,鲜红的赤雪木莲更加的璀璨夺目。
青木和四大强者不由自主地一起后退,在这样强悍的能量面前,他们同一选择了避其锋芒,虽然他们也可以运起自己的真元与之硬抗,但是,那样一来无疑会使自己的真元受损,现在强敌在侧,那是万万划不来的。
他们一起怔怔地望向杜子长和冯云飞,每个人的脸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的确,这两人全力施为的这一手,几乎可以说是代表了当世最强的武道与术法的碰撞,他们的主角一个是成名已久,神秘的同一会骨干冯云飞,一个却是横空出世,槐树花派的小杜老大。
如果说冯云飞带给人的是震惊的话,那么,杜子长只能是震憾了,谁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绝不是同一个层面的人,但是,他们却同一创造了迹,这怎么不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呢!
然而,便在这时,杜子长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汹涌而来。那一刻,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倏地收回击向冯云飞的所有真元,神识无的凝练,天地之间,于他不过是一片虚无,虚无的空间,也在这时,他硬是破开四周禁锢的空间,化身成为一片虚无。
雪山之巅刚刚出现的墨绿色的巨大山石地面,石屑裹挟着一波接一波强悍的能量波动狂泻而来。
仅仅是片刻之后,崎岖嶙峋的山石忽然变得一片平坦,
“啊,隔山打牛铁桥功!”青木和四大强者同时惊呼。
而冯云飞却是茫然地站在赤红色的树干下面,冯静怡的双手却停滞在他的头发,距离不足一个头发丝。她柔软的身子也是僵硬地悬浮在冯云飞的后面,与沈龙紧紧地靠在一起。
没有人看清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却都知道结果,那是,杜子长在与冯云飞的惊天一式之后,被一股神秘的能量隔山打牛击得不知所踪,而冯云飞却借这股神秘的力量轻松地制服了冯静怡。
雪山之巅死一般地静,只有赤雪木莲依然霞光万道,仿佛在嘲笑那些争夺它的人,抑或是在期待那个它等待了几千年的万圣朝元吧。
范蔚婕对着无尽的虚空,冷冷地说:“大师兄,这么多年,你处心积虑,终于突破了境界,我真心不知道是应该为你感到高兴呢,还是为你感到悲哀呢?”
“小师妹,哈哈,几十年不见,你依然是那么明媚动人哈。”一个空空洞洞的声音在虚无之溢出,然后,一个人的身影渐渐清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人一身道家打扮,手执拂尘,倒是一派仙风道骨,只是,他的双眼之却透出一股狠厉之色,众人在他眼,便仿佛是一群死人。
“你是摔碑手的师父?”赵邦才试探着问,最近三十年来,四大强者范蔚婕跟他走的最近,他依稀听她说起过,有这么一个师兄,正是秦童的师父。
老道呵呵一笑,众人只觉得他的笑冷冷的,这雪山之巅的严寒还要冷得多。“原赵家的赵大人,难得你还知道我徒弟,我也是算是因徒而扬名吧。秦童,出来吧。”
“是,师父!”随着说话声,一个人影也从虚空之闪了出来,相貌魁梧,面如童稚,正是摔碑手秦童。
秦童一直走到范蔚婕面前,躬身行礼,“拜见师叔。”
范蔚婕侧身闪开,“我没有你这师侄,我也不认识你!”
老道说:“小师妹,我这徒弟虽然不肖,但是他并没有辱及师门尊严,你为什么这样拒绝于他。”
范蔚婕说:“因为,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有你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师兄,所以,因师及徒,要怪也只能怪你。史进,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史进!青木和冯云飞互相望望,他们依稀听说过很多年前,有一个人不顾师门戒律,修习一门邪道心法,结果走火入魔,竟然连他的师父都被他害死。后来,他修为大成,便取名明武,意思是他终于领悟到了武道的真谛。
只是后来,他却受到了整个武林的排斥,所以,他便改名进,意思是他的修为是慢慢积累而来,不过,无论他如何变更他的名字,却依然受到所有人的鄙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一直隐居。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难道眼前之人竟然是那个欺师来祖之人。
老道冷笑,“小师妹,当年之事,咎不在我,如果师父那个老顽固能将我们本门的心法相授,我又怎么会走火入魔,最终在昏迷之际,重伤于他呢?”
范蔚婕冷冷地说:“够了,史进,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做好人,我来问你,师父一再叮嘱,本门功夫没有他的允许,一律不得外传,你为什么还要收下秦童,传他邪门的隔山打牛铁桥功。”
史进说:“小师妹,你说我所授给秦童的隔山打牛铁桥功,难道是我们师父所传授的吗?”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