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赵诗蔓一言惊醒梦来,杜子长恍然,“诸葛亮最终壮志未酬,一定是有更强大的修行者从掣肘,说不定,这一切与五大圣者的某一人有关呢。”
赵诗蔓说:“哥,看来你不是笨啊,而是不喜欢思考而已。”
“有你在呢,我干嘛要思考啊!”
“我呸,我又不能一辈子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哥,俗话说得好,教的言语不会说,有钱难买自主张。以后,说不定哪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一要要学会动脑子,懂吗,你别傻看着我啊,记住没。”
“我记住啦。”杜子长说:“不过,很快又忘啦。”
赵诗蔓笑笑,扬起俏脸看向杜子长,“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怎么样?”
“那我满世界的去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杜子长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赵诗蔓感到心里甜滋滋的,从未有过的幸福,“哥,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要陪你一生一世,不,三生三世,不,是永生永世。”
杜子长只觉心柔情万种,情不自禁地将赵诗蔓搂进怀里,“妹,你真好!我,我爱——”
刚说到这里,他忽然感到心“轰”的一声巨响,身体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一时之间,只觉体内的能量狂泻而出。
他的神识之忽然传来一个轰雷掣电般的声音,“讨厌,讨厌,我不要听,不要听!”
这声音是那么的飘渺,却又是那么的真实,是任性,是绝然,却又充满了失望与迷惘。
杜子长心一动,难道这是万圣朝元发出来的吗,它为什么会在自己蜜意浓情的时候发出这种声音呢,它是在阻止自己吗?如果它真的会阻止自己和赵诗蔓相爱,那么,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屏弃它的。
那一刻,杜子长终于明白自己对赵诗蔓的感情已经完全升华成了爱——刻骨铭心的爱!
在这执着的爱情面前,什么力量都会显得苍白,无论是山崩地裂,还是天荒地老!
杜子长努力忍住刺心的剧痛,将赵诗蔓搂得更紧了,他的双唇颤抖着,他想发自肺腑的呐喊,“妹,哥爱你——”
然而,他体内的真元忽然一滞,竟然堵在他的喉咙之,让他大张着嘴,却无法吐出片言只语。
赵诗蔓双眼微眯,心甜蜜之极,她在等待杜子长那句深情的表白,她感到他的手在颤抖,是兴奋吗,还是激动呢?
她不由怦然心动,哥,你这家伙,不三个字吗,你已经说出了两个字,还有一个字为什么不能一鼓作气地说出来呢,你这家伙也太吝啬了吧,难道,还要人家女出孩子主动吗?
然而,下一刻,赵诗蔓终于感到不正常了,因为,她的神识现在与杜子长早已溶为了一体,所以,杜子长神识里出现的那丝不一样的波动,她自然也感受得无的清晰。
“哥,你怎么啦!”
赵诗蔓刚一开口,杜子长忽然觉得气机一顺,臃塞在喉咙之间的真元瞬间冲破滞泄,直达头顶百会穴,然后又顺流而下,运行的竟然无的平稳,而他之前的种种不适,也在不知不觉消于无形。
“没,没什么,我只是感到万圣朝元有点不对劲。”杜子长欲说还休,因为,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一切是不是来自于万圣朝元。
“怎么啦,它现在不是跟你的气息溶为一体了吗?”
“可是,刚才不知为什么,我分明感觉到它要夺体而出,不过,现在又很正常了,我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幻觉,那怎么可能,哥,你可是一个回光境的强者呀。”赵诗蔓不可思议地说:“修行者的意识最是强大,如果一旦出现幻觉,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你被催眠了。”
杜子长一惊,他知道赵诗蔓本身是一名催眠高手,她对于催眠的认识要远自己深刻得多,难道,刚才自己竟然是被万圣朝元催眠了。
随即他又否定了,它不过是一朵特别的花而已,怎么可能会催眠自己?自己刚才的意识无的清晰,无论是那种撕裂般的剧痛,以及那个怪的声音都是那样的真实,这绝不是幻觉!
但是,刚才那一幕太过震憾,他实在无法解释,只能无奈地说:“不是催眠,这一点我很清楚,刚才我分明感到万圣朝元要剥离我的身体,不过,现有它好像又恢复了平静,所以我才感到它有点不对劲。
赵诗蔓心里掠过一丝阴影,她的目光饱含深意地在杜子长脸来回逡巡,然后极其认真,无严肃地说:“杜子长,你不要告诉我,万圣朝元在阻止你说……,哼——”她虽然强势,但是,少女的羞涩还是让她将杜子长没能完成的三个字咽了回去。
“不,不是,妹,你听我解释。“杜子长忽然感到很无助。
赵诗蔓甩开杜子长的手,“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杜子长如雷击,他喃喃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赵诗蔓的那一句“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与刚才在他神识里出现的那一句何其相似乃尔,难道这仅仅是巧合吗,一种宿命的情调刹时笼罩在他的心头。
赵诗蔓冷笑一声,心想,“装,你给我接着装!你这种下三滥的演技,我在那些肥皂剧看得多啦。只是没想到,你也这么贱,看来,这世所有的男人都靠不住!”那一刻,她竟然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两行珠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杜子长与赵诗蔓在一起几个月,从没见过她流泪,无论是面对咆哮的野猪大阵,还是陷身红蚁的夺命空间,再到后来奥的八阵图,绝望的,天罗地,以及纪行舟的强大威胁,她都是谈笑自若,可是,现在她却因为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而伤心流泪。
眼见赵诗蔓转过身去,香肩不停地抽搐,杜子长心如刀绞,他不顾一切地将她紧紧地揽进怀里,“妹,我知道你的心,可是,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那么,让我来告诉你,妹,我爱——”
刹时一股撕心的疼痛又从心底深处袭向杜子长,强悍的真元再次堵在了他的喉咙之。他的身体由于剧烈的撕痛而颤抖,最可怕的是,他的气息若断若续,浑如狂风摧残之下无助的小草。
然而,尽管杜子长整个身心都是痛苦无,但是他的神识却是更加的凝练,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他会不顾一切地干下去,哪怕心痛至死,哪怕是宿命,他也要与之抗争。
在这孤傲的山峰之,在这最心爱的爱人面前,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是要说出那三个字。
所以,这一刻的杜子长以往任何时候更冷静,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吗,不是真元滞泄在喉咙之间吗,与自己对赵诗蔓的爱相,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为了我心爱的妹,为了真爱,我什么都可以付出!
杜子长的身体在颤抖,由于真元的滞泄,他的身体机能在急剧的下降。
赵诗蔓终于感到了杜子长所承受的痛苦,她迅速转过身来,双手捧着杜子长的脸,“哥,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