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长从身边取出那本《菜味来》和《毒荫遍地》以及《医用经生》递给田小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田姐,这是你们夫妻的心血,现在完璧归赵。”
田小花一愣,随即明白了杜子长的意思,不由哈哈大笑,“杜老大,你怎么也小家子气来啦,我们夫妻既然将这东西送给你,怎么还会收回来呢?你,给我好好收下吧。”
杜子长尴尬地笑笑,“田姐,当时情势危急,我才帮你们收管这三本秘笈,现在,你和蔡大哥都好好的,我看,不用我代你们保管了吧。”
田小花正色说:“杜老大,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夫妻,这只是我们夫妻的一点小心意,如果你不接受,那分明是将我们当外人看啦。而且,我们夫妻将这三本小册子送给你,还是有私心的,那是,我们夫妻虽然穷毕生之力,有了这么一点点心得,但是却再难有所寸进,所以才会让你接收过去,你的修为远胜我们,而且,你居然可以抵抗天罗地的剧毒,可见你灵根深种,将来在所有方面的造诣一定远过脐辈,所以,我们相信,这三本册子在你手,一定能发扬光大。”
蔡来在一边,正在忙活着,这时,也脸红脖子粗地跑过来说:“杜老大,请你不要推辞了,要不然,你是拿我们夫妻当外人了。”
赵诗蔓悄悄拉拉杜子长,“哥,既然田姐和蔡大哥诚心相赠,你如果坚持不受,反而显得矫情。”
杜子长点点头,“那好吧,蔡大哥,田姐,我一定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田小花大喜过望,却对蔡来挥挥手,“你这老傻子,跑来瞎掺和什么,快去烧饭呀。”
蔡来立即飞奔过去,“是,夫人,娘子,小花妹!”
杜子长和赵诗蔓一起大笑,却见蔡来以真元控制十几只天罗鸟在篝火不停地穿来穿去,可是,怪的是,天罗鸟那血一样的羽毛竟然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的改变。
“这是怎么回事?”杜、赵二人一起看向田小花。
田小花笑笑,再次对杜子长说:“杜老大,现在你可以将《菜味来》打开,翻到倒数第二页。”
杜子长果然打开《菜味来》一直翻到倒数第二页,只见面写着,第三百六十五章,“味海余波”,一时不禁莫名其妙。
田小花说:“杜老大,你再打开那本《毒荫遍地》,同样翻到倒数第二页。”
杜子长虽然疑惑,还是依言打开,只见面也是第三百六十五章,不过,题目却是“毒尽未来”他又拿起那本《医用经生》问,“小花姐,这本是不是也要翻到倒数第二页啊。”
田小花一愣,随即咯咯大笑,“杜老大,这个不用,这只是我在研究毒物时候的一点小小心得,依人体的经络而施毒,其作用会更加的明显。不过,如果因之救人,也会有更大的效果。嘻嘻,什么事都有两面性,没想到我一生精研如何以毒物在害人,却能从害人的方法悟出救人的真谛,也对我所做的一切也算是一个补偿吧。”
赵诗蔓笑着说:“哥,我说你是死脑筋吧,又教条了不是。小花姐能于毒人之际悟出救人的真谛,也算是功过相抵啦。”
田小花说:“其实我以前是专心研究毒物的,只是在近几年,才偶尔研究人的经络,几年下来,对于人体的经络倒是有了很深的理解,心胸也为之开阔了许多,这样反过来又在很大程度提高了我用毒的本事,哈哈,看来,一个人只有心态平和,他干什么事,都会取得很大的成的。杜老大,这只是我的最为肤浅的心得,与那两本无法相提并论的,你以后留作参考,如果能对你帮一点小忙,我很满足了。”
杜子长听田小花这么一说,不免有点尴尬,他将这本《医用经生》收好,有点不解地看向田小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将一本菜谱与一本毒谱相互对照。
赵诗蔓想了想,说:“田姐,我知道啦,味海余波者,是味有余而波难平耳,毒尽未来者,则寓意未来可期,而其毒无穷耳。莫非,这一章都是你和蔡大哥平生所未曾涉猎之美味、之毒!”
田小花叹息一声,“赵大小姐不愧是原世家的传人,不但见识广博,更兼聪颖过人,你所说的一点不错,简直一眼看透了我们夫妻的心胸。诚然,我们夫妻所攻之术,虽然殊途,但是,我们却自信,放眼当世,在烹饪和使毒的功夫的,能跟我们夫妻肩的,绝对是一时无两。”
杜子长和赵诗蔓相互望望,均想,田姐所说,确实是一点也不为过。
田小花又说:“不过,我们夫妻广征典籍,却发现了很多不为人所知的东西,这些东西有的存在于远古传记,有的却仅仅是传说,不过,无论是传记还是传说,它们竟然是真真实实的。如,这血色的天罗鸟。”
“天罗鸟?”杜子长和赵诗蔓虽然饱受其害,却仿佛忘了这世还有这种怪异凶残的鸟一般。
“是的,以前我们只隐约听说过有一种血一样的红鸟,它们长着一根长长的巨喙;还有一种蛇首鼠身的怪兽,却绝不会想到,它们竟然是组成天罗地的天罗鸟与地兽。既然对它们的存在一无所知,所以,我们夫妻在编辑这两本小册子的时候,自然将它们列入了未知的范畴。也是我们夫妻所能编辑的最后一章。也不怕二位笑话,我们夫妻在编辑这两小册子的时候,整整用了一年时间,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我们将所有耳闻的未知东西,并在一起,以期有朝一日,能够解开它们的千古之谜。”
杜子长和赵诗蔓一起看向两本册子,只见《菜味来》记载着:
有鸟,体红如血,不知其味。
有兽,蛇首,鼠身,而未之见也!
《毒荫遍地》也是一带而过:
血鸟,毒之极品,无解。
蛇鼠兽,极毒,未知!
二人不由摇头,以蔡来和田小花的见识,对于天罗鸟与地兽的认知也是一片空白,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剧。
“小花,你快来看啊,这死血鸟竟然还在向我瞪眼睛哪!”蔡来忽然恨恨地叫起来。
田小花望也没望蔡来,径直对杜子长和赵诗蔓说:“我说这血鸟不会那么容易吃到嘴的,可他偏不信,这不,我们还得饿肚子不是。”
蔡来弱弱地说:“我们被它害得差点不明不白的死去,要是不吃他娘的,我,我不服。”
“什么他娘的,是他祖爷爷的。”田小花淡淡的说:“来哥,骂鸟不要带我们伟大的女性好不好,都跟你说了n多遍了。”
蔡来哼了一声,“它,它祖爷爷的,不是不顺口嘛。”
赵诗蔓忍住笑,“蔡大哥,你只要不断地骂下去,骂着骂着,慢慢会顺口的。”
杜子长笑笑,“我们也别逗蔡大哥了,为了早点填饱肚子,我看,我们还是一起来想想办法吧。”
“也对,集思才能广益嘛。”赵诗蔓将田小花拉起,“田姐,来,蔡大哥也是一番好意,你别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