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来与田小花脸色平静,与平时送酒菜给他们时那和蔼的样子竟然判若两人。“很高兴能为杜老大和赵大小姐效劳。”
赵诗蔓冷冷地看向二人,“小纪同志不是说你们是他们的什么食品大便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后勤部长啦,是不是你们同一会的人都死光啦。”
田小花不动声色地说:“我们同一会的人都是身兼数职,日理万机的。”
蔡来立即附和,“这是效益!”
“很好。”赵诗蔓微微点头,便径直向前走去。她走的很是写意,杜子长也努力装作一脸的轻松。
蔡来和田小花不再说话,慢慢地跟在二人身后。
四人很快走出了卧龙谷,来到一次的石屋前。次损毁的石屋早已复原,周围的一切也都已恢复,如果不是杜、赵二人次亲自所为,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石屋后面那座孤峰高高地插入云空深处,依然是那么的威严而冷漠。
赵诗蔓只向石屋投去不经意的一瞥,便又向前走去。至于那座孤峰,她连看也没看。
越过孤峰,前方是一片茂密的竹林。
竹林面有一个巨大的横幅,面写着一行大字:“同一禁地,人天绝境!”
蔡来脸色一变,“赵大小姐,请,请留步。”
赵诗蔓头也不回,“干嘛?”
蔡来的脸色有点尴尬,“是这样的,赵大小姐,前方是我们同一会的禁地,除了会主,其它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的,而且这里面很危险,确实是人天绝境。”
赵诗蔓冷冷地说:“小纪同志只是要你们来服侍我们,好像并没有要你们阻止我们什么吧,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方便,完全可以滚蛋。”
田小花脸色一变,陪着笑脸说:“赵大小姐不要生气,我这老头是一个榆木疙瘩,不是幽篁居吗,既然会主并没有特意言明,二位尽管请进。”
赵诗蔓拉着杜子长昂然走进了茂密的竹林。
蔡来还在犹豫,却被田小花白了一眼,“走啦,你想留在外面呀。”
“哦。”蔡来见三人已经进入竹林深处,眼见竹影婆娑,渐渐遮住了他们的身影,他再不跟,很有可能会被落下。
竹林很密,各种各样的修竹毫无章法的生长着,越往里走,竹林越密,到后来,蔡来不得不在前面以他强悍的修为为杜、赵二人拨开层层茂林密竹。
赵诗蔓不时冷笑,“不是一片原始的竹林吗,至于要成为禁地吗?我看你们同一会也真会小题大做、装神弄鬼啦。”
蔡来虽然修为精湛,但是,一直全力劈开横生的粗竹密林,这时也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这是我们同一会几百年来的规矩,不过,谁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田小花也说:“赵大小姐,这里既然说是人天绝境,一定有它的道理,我想绝不会是会主有意危言耸听的。”
“所以说你们是一群盲目的笨蛋吧。”赵诗蔓大咧咧地说:“也许这里啥也没有,仅仅是一片未开垦的处丨女丨地,而你们却硬是将它神秘化,嘿嘿,说不定,这里是通向外面的另一个出口呢,要不,小纪同志也不会这样神乎其事了。”
田小花说:“赵大小姐,你有所不知,我们卧龙谷有两大禁地,其一是那个乱石阵,其二便是这幽篁居。相之下,乱石阵杀机四伏,却是明摆在那里,所以,一般人自然不会涉足,但是,这幽篁居则不同,我听说,这里面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凡是进入的人,要么是无影无踪,要么便会在五天后莫名其妙的走出去,然后,他便会口吐白沫,疯狂至死。所以,我们会主为了所有人的安全,不得以才将这里立为禁地。开始我老公阻止你们,也是不想你们以身犯险!”
杜子长暗暗点头,他现在感到田小花的态度与刚进入竹林时明显不同,“谢谢你蔡夫人,这一次我们是不是连累你们啦!”
田小花淡淡一笑,“杜老大说笑了,其实我们夫妻的命本来是你给的,所以,能为你和赵大小姐效劳也是我们的荣耀。”
赵诗蔓说:“小花姐,貌似我老公只救了你,与蔡大哥并没有关系呀。”
蔡来嗡声嗡气地说:“小花死了,我自然是不会独自活下去的。”
“哦!”杜子长和赵诗蔓一起吃惊地看向蔡来夫妻,没想到他们夫妻竟然会如此恩爱。
田小花说:“自从那一次杜老大以德报怨救了我以后,我发现我对你们的印象在悄悄的改变,这些日子,我在想啊,我们是不是正在步入歧途啊,会主对我们的承诺为什么一直遥遥无期啊。而你们与会主所说的一切,却深深触动了我,还有,你们面对困境,那种坚强不息的精神更是激励了我,所以,这些日子我才会和老公千方百计地为你们增加营养,也许这也是我们夫妻的一点私心吧。”
杜子长和赵诗蔓互相望望,没想到一次无意救了田小花一回,却获得了如此大的回报。
蔡来说:“杜老大,赵大小姐,这些日子你们虽然吃了我们特意烧的菜,可是,我发现你们好像并没有喝我们专酿的枸杞酒,所以,你们的修为虽然突飞猛进,但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却是再难寸进了。而枸杞酒却可以激活你体内的干细胞,从而让你的修为再一个层次。”
“啊,原来是这样啊?”杜子长尴尬地笑笑,“蔡大哥,不瞒你说,当时你送来枸杞酒的时候,我便感知到里面一种怪异的能量,所以一直没敢品尝,这样说来,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啦。”
蔡来一愣,随即失笑,“呀呀,杜老大,这其实也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考虑的不周到,我实在没想到你的修为竟然到了感知一切能量的地步,也难怪你不愿意喝那枸杞酒啦。”
田小花不好意思地说:“杜老大和赵大小姐身处险境,自然要分外小心啦。杜老大的修为如此惊世骇俗,也难怪一次我们藏在酒菜的毒会被轻而易举地发现啦。”
杜子长说:“蔡夫人的下毒功夫真是一流,一次我也是凑巧在小时候听我妈妈说过,有些东西是不能胡乱搭配的,所以,才会有所觉察,在以神识感知以后,自然会发觉不妥之处的。”
“啊,这么神啊?”蔡来和田小花惊讶异常。
杜子长说:“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因为这世的所有东西本来都是极其和谐的,如果有谁刻意破坏这一份和谐,那么,自然会使得原本的气机发生变化,我是通过这些微妙的变化来感知这些的,说穿了也没什么的。”
蔡来长叹一声,“杜老大,你说的简单,其实,这已经是超越一般人认知的范围了,即使是我们夫妻成日与丨毒丨品食品打交道,对于你所说的和谐呀,气机呀,也是一无所知啊!”
田小花说:“所以,杜老大才会成为槐树花派的老大,而你,永远是榆木疙瘩一个。”
葵来笑笑,“一切不是有你吗!”他说着,又要将面前的一株碗口粗的竹子推开。
杜子长忽然神色一凛,大喝一声,“住手!”
蔡来愣愣地站在那里,“杜老大,怎么啦?”
杜子长说:“这竹子不能动!我们还是绕开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