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杰柱见赵诗蔓将她亲自放进碗里的菜肴给自己吃,真是受宠若惊,忙不迭地说:“谢谢,谢谢你,小蔓。”他接过吃,边吃边嘟嚷,“嗯,真香,真好吃!”
杜子长不禁替江杰柱不值,他要是知道吃了这东西马会毒,又会怎么想呢?他也不再传音给赵诗蔓,而是大声地说:“妹,这青虾好可爱呀,先让我来填填肚子。”他抓起一只硕大的青虾,三下两下便吞下肚去,暗想,这人的烹饪水准绝对是一流,只怕普通的大厨谁也烧不出这样的味道来,嘻嘻,以后有可能,还真得让他给自己烧一桌好菜,慢慢地来享受享受。
的确,满桌的菜肴,这盘油麦青虾和麻婆豆腐便如鹤立鸡群一般,不但养眼之极,而且香味浓郁,不由你不眼馋。
杜子长和赵诗蔓交换一下眼色,均想,看来这两盘菜一定不是襄果际的大厨们所烧制,那么,这有了一个明显地破绽,其它人烧的菜怎么会出现在襄果国际的餐桌呢?
杜子长不由想起在有情天,赵行天在云溪宾馆随手端菜的情形,难道有人也会像他这样偷梁换柱吗。他恨不得现在去后厨去查看一番,但是,明知道这人一定早已遁走,自己现在出去不免会打草惊蛇。
赵诗蔓却是非常优雅地吃着麻婆豆腐,不时啧啧嘴,“这油麦青虾跟麻婆豆腐真是绝配呀!”
杜子长知道赵诗蔓有意在说给外面的人听,他神识展开,只觉外面人来人往,并没有一人停留在他们门外,但是,他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人是下毒之人的暗线,所以,他也装作极其陶醉的样子说:“妹,你说的对,现在正是青虾大量市之时,膘肥肉丰,新鲜香浓,一旦错过这个季节,再想吃到这么正宗的青虾不容易了。来,妹,你多吃点。他嘴如是说,却将一只剥好的青虾扔进了自己嘴。”
江杰柱有点怪,赵诗蔓一瞪眼,“看什么看,你快点吃呀,嘻嘻,这麻婆豆腐不错,想来所选的大豆一定刚刚收获的品大豆,要不然也做不出这样水嫩的豆腐来,哥,来,你多吃点,对你们男人很有用的。”同样的,她也是将豆腐送入自己口。
江杰柱摇摇头,感到这两人真的看不透,自然那两盘特色菜自己无法染指,那么,还是向其它菜肴发起攻击吧。
然而,在这时,江杰柱忽然感到一阵头晕,他想收慑心神,毕竟难得与赵诗蔓一同进餐,这样的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所以,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
“小蔓,你今天能约我吃饭,我,我好高兴,好高兴,即使立即死了,我也满足了。”
赵诗蔓冷冷地说:“那你去死吧!”她话音刚落,“扑嗵”一声,江杰柱已经倒在地。
杜子长和赵诗蔓相顾骇然,“呀,这毒发作的竟然这么快呀。”
江杰柱只吃了一只青虾和一汤匙麻婆豆腐,便很快毒,照这样推算,这两盘的菜肴至少可以毒死十条壮汉,由此可见,下毒之人,是多么的歹毒!
杜子长立即将神识探向江杰柱体内,发现他的心脏跳动极其的微弱,知道这是三氧化二坤已经开始雍塞他的血管,如果不及时治疗,很可能发生危险。他传音给赵诗蔓,“妹,你立即伪装现场,我将他的血管略为扩张一点,这样不会有危险。”
赵诗蔓还想说,管他去呢,但见杜子长神色凝重,也不再多说,随手将满桌的菜肴一扒拉,做出一副杯盘狼藉的样子,好在,那盘油麦青虾在杜子长的猛烈攻之下,已经只剩下几滴汤汁,而她的麻婆豆腐却仍有一多半,这明显与毒的现象不符合,她眉头一皱,从身取来一个小小的化妆盒,倒了满满的一盒,虽然还剩下一点点,但也可以蒙混过关了。然后又拿出手机,对满桌的菜肴来了几个大特写。
杜子长抓过江杰柱的手腕,一丝真元立即度入他的经脉之,经手少阴经,进入足少阳经,顷刻之间,已经在他的经脉之游走一遍,立即感到他的血液流动渐趋平缓,短时之间,不会有生命危险,他这才收慑真元,却见赵诗蔓已经将一桌菜肴弄得一片狼藉,不由暗笑。
“哥,你看我的办事效率怎么样?”赵诗蔓拉过杜子长的手,在他的手心内大书特书。”
杜子长拍拍赵诗蔓的小脸,“妹,你是好样的。”他看向满桌的菜肴,自己居然一筷未动,不免大是可惜,这要是让老妈知道,还不将自己骂个狗血喷头啊。
“哥,行了吧?”
杜子长说:“差不多了,现在,应该是你毒的时候啦,来,把你的咸猪手伸出来。”
赵诗蔓赌气说:“喂,我的手怎么变成咸猪手啦,是纤纤玉手好不好?”
杜子长说:“现在是的,不过,既然毒吗,那得要搞得逼真一点,你知道砒霜毒的症壮吗,嘿嘿,那人的手便是如猪手一样紫黑色。”
“啊,那人家不是很难看的啦,不成,不成。”赵诗蔓不乐意了。
杜子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女生真的麻烦,为了区区的好看不好看,竟然能什么也不管。他装作漠然地说:“既然这样,那算啦,让那下毒的人逍遥法外吧,我也乐得清闲。”
赵诗蔓见杜子长一副无赖样,不由恼怒地说:“决不能便宜了他,哥,你说,我的手变了色是不是很难看,还能不能复原啊。”
“难看是必然的,不过复原嘛——”杜子长故意顿了顿,见赵诗蔓一脸的期盼,才慢悠悠地说:“那也是必然的。”
“你,你敢耍本小姐,作死啊!”赵诗蔓的少女流星拳终于落到了杜子长的腰间。杜子长随手一带,已经将她玉腕拢在手里,然后,他真元输入,倏地切断了她的脉象,她手的血脉立即断,涌过来的血液没有了退路,全部聚集在手部,如玉一般的手腕瞬即变成了紫黑色。
这还是杜子长舍不得她,要不然,他如果封住她整条手臂的血脉,那么她的整条手臂都会变色。
杜子长真元行,使她的血液流速减慢,赵诗蔓脑供氧不足,一阵昏迷,立即进入了无意识的休眠壮态。
杜子长心疼地看看怀里的赵诗蔓,将她轻轻地放到桌子边缘,虽然知她最是干净,还是将一盘酱肘子放在她的手下,便似她在临昏迷前正以手去抓一般。他又仔细地观察一会,确认现场再没有什么破绽,看向一条肥鹅腿,确认它没有毒素,才塞进嘴里。
其实,杜子长自己也不知道,他自从服食了金凤果以后,已经是百毒不侵,不要说这区区的食物乱搭形成的砒霜,是那些化学合成的剧毒,他也能够以真元控制它不再扩散,然后再排出体外。
确认一切做得天衣无缝的时候,杜子长张开双手,故意往地一倒,顺手一推,桌子的杯盘稀里哗啦,响成一片。
“杜老大,你怎么啦?”外面有人惊叫。
杜子长听得明白,那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那人连着叫了几声,没听到回答,自言自语地说:“这三人不会是在搞3p正在啪啪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