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到第三句吗,我甩起秀发对着往事轻诉离肠,嘿嘿,甩秀发的那个人,应该不是我们男人吧。”
“呀,你也太武断了吧,谁说男人没有一头秀发的,如某某明星,他那头秀发恐怕我还要长吧,再说了,你凭这一句来断章取义啊,那么,那一句,‘还有你发线深藏的羞涩’你怎么解释呢,你发线,那分明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表达的呀,既然发线是我们女孩子的,那么,歌者只能是你们男生啦。哥,我看呀,你不要再牵强附会了吧,好啦,算我怕你啦,妹唱给你听。”赵诗蔓果然轻启朱唇,轻声地唱起来:是风的记忆浪漫了爱的誓言……
杜子长再不会想到这位霸道仙子的歌喉会是如此地动听,说实在的,他以前经常听佘郁林会轻声地哼一些小曲,柔柔的绵绵的,他感觉与她奔放的性格一点不符合,都说歌如其人,如其人,最起码在她身却不适用,而现在赵诗蔓的歌声与她的为人更是大相径庭,看来以歌取人,实在是谬之千里呀。
赵诗蔓的歌声清甜、委婉,一如心爱的人在耳边喁喁私语,闻之让人陶醉。她一边浅吟低唱,一边牵着杜子长慢慢地向郁林山顶走去。
“憧憬人生是一条没有坎坷的路,我们的故事在磕磕绊绊延续着精彩!”赵诗蔓唱到这里却嘎然而止,仰起脸,扑闪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向杜子长,“哥,后面的歌词是什么来着。”
杜子长知道赵诗蔓的意思,现在已经接近郁林山顶,面的人你有没有注意到?实际,他的神识早已锁定了山顶,却怪地发现,山顶之只有两个人的气息,据孔凡亚和贾进交待,第三拨人马应该是三个人,可是,现在怎么只有两个人呢。而赵诗蔓明着是在问歌词,却分明是在问他现在怎么办?他见她一脸无邪地看着自己,无限爱意凝于眉梢,像极了一个对自己的男友充满渴求的女孩,他心忽然一荡,呀,原来她高冷外表下面隐藏着的是一颗多么纯良、天真与充满爱意的心啊。
那一刻,杜子长只觉心爱意泛滥,如欲决堤,他情不自禁地说:“妹,你,你好美啊。”
赵诗蔓娇羞满面,俏脸低垂,“哥,你好坏的啦,人家问你歌词哪。”
“哦哈哈,歌词,你让我吻一下我告诉你。”杜子长邪邪地说,他现在居然忘了自己和她是在演戏,或者他是有意假戏真做吧。
“哥——你,再这样,人家要不理你啦。”赵诗蔓软语温存,杜子长听得骨软筋酥。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山顶之,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山顶那块大石架起一堆乱石,乱石面是一块糊里巴叽的东西,面三块狼粪正在发出浓浓的青烟,青烟凝而不散,直冲云霄。
在狼粪的两边一边盘膝端坐着一名僧者,一边却是一名道士,手执拂尘,昂然而立。
杜子长冷笑一声,“原来这些脑残的家伙,施放狼烟的方式竟然也是如出一辙,你们能不能有点新意好不好。”但他随即想到,也许,这正是他们彼此的暗号吧,可惜昨天忘了,没有问孔凡亚和贾进那两个家伙。看来自己的社会阅历还是太少了,只知道他们以狼烟相互沟通,却不知道他们具体的方法。可是,李平那丨警丨察妞为什么也没有询问呢,难道她也跟自己一样是个处鸟吗。
“妹,人家好想好想的啦,你,你答应人家吧,我,我发誓,这一辈子永远只爱一个人,否则……”杜子长脱口而出,这些肥皂剧的台词自己怎么说的这么顺溜啊,他想,接下来应该是女主角伸出纤纤玉手,然后轻轻捂住男主角的嘴,半是爱怜半是嗔怪地说:“我,我不许你胡说。”再然后,天空花落纷纷,地两人深情相拥,这是一个多么浪漫的画面啊。
想到这里,杜子长情不自禁地双眼微闭,仿佛赵诗蔓樱红的唇的已经吻了他的唇。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赵诗蔓火热的吻,耳反而传来她冷漠的声音,“否则怎么样,哼,我知道你油嘴滑舌,你给我老实交待,是不是跟姓佘的那丫头也是这么说的,还有小涵,她们一定听过无数遍了吧,哼,我才不要你那复制的爱情。”
“啊——”此时的杜子长不由目瞪口呆,他万万想不到赵诗蔓居然在这危险的关头自己还要投入,这样的假戏真做也太逼真了吧,何其是逼真啊,简单是有的放矢啊,难道这妞很在乎自己和佘郁林以及张子涵的关系吗,可是,天地良心,自己跟她们都是最纯洁的革命友谊啊。
嘿嘿,既然你要玩真的,那我陪你玩儿一回吧,杜子长立即极其认真,无限真诚地说:“妹,我跟她们真的什么都没有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武叔叔和杨叔叔啊。”
“哼,那两个老头的话谁能信啊,除非你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她们出双入对。”赵诗蔓也是无限认真,极其真诚地说:“哥,人家是真心爱你的啦,你别生气,因为,因为,爱情是最自私的啦。”
“妹,哥知道你的心,可是,我,我真的跟佘丫头和小涵她们什么也没有啊,如果我骗你,让我下辈子做和尚,做道士,永远也碰不到女人,哇咔咔,好残忍啊!”
“我呸,哥,我不许你胡说。”赵诗蔓这时,真的伸出她的纤纤玉手,轻轻地捂住了杜子长的嘴,“我最讨厌那死秃驴和尚,死牛鼻子老道啦!”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山顶一僧一道同时长啸一声,那一刻,竹风阵阵,一如波涛汹涌。
杜子长暗吃一惊,这两人的修为好强啊!
赵诗蔓却装作惊恐的样子,钻进杜子长怀里,“哟,哥,这是什么情况?”她悄悄地从杜子长怀里探出头来,立即伸出一双小粉拳在杜子长身捶了又捶,“你这家伙,非说这里死人也不会有一个,这,这死秃驴死牛鼻子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呀。”
杜子长暗暗发笑,这赵诗蔓也太顽皮了吧,哪有这样指着和尚骂贼秃的,这显然是要激怒他们的节奏啊,他也装作刚刚发现一僧一道,“以前我跟佘……”
他刚说了一句,便被赵诗蔓打断,“好啊,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你居然跟佘丫头来过这里呀,你快给我老实交待,你们有没有在这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不是她的小嘴我的性感,她的小蛮腰的纤细,她的胸脯我的高耸,她,她的臀部我的要翘啊,你说,你说啊,哼,我回去非亲手宰了她不可,敢跟我抢男人。”
赵诗蔓说的咬牙切齿,杜子长却是暗暗惊心,这妞,咋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呀,这还是以前那个高冷的霸道仙子吗,这样的演技也太逼真了吧。然而,他心里却在想,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爱人,发生这事情,她或许真的能挥刀相向吧。
“我,我什么都没有的,妹,请你相信我好不好,如果我骗你,让我下辈子做和尚,做道士。”杜子长又将那个狗血的誓言重复了一遍,因为,他见一僧一道高诵一声之后,居然又沉寂下来,一个盘膝端坐,如古井无波,一个木然而立,如怪石峥嵘,看来,不进一步激动他们,还真难找借口对他们下手。
果然,赵诗蔓立即大叫,“你,你知道胡说,什么死秃驴,臭牛鼻子,统统给我死一边去吧。”她一只手不停地在杜子长胸口捶打,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拉着他,好似怕他逃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