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整个晚上,酒桌上的何文冲一直保持沉默,酒喝到一半儿的时候,比达觉得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就给王大炮打了个电话,把他也叫来了,大炮也正想找他们呢,尤其是要找何文冲,他跟比达一样,不说埋怨这孙子吧,但是有些事儿必须让丫知道。于是,不多一会儿,三人就聚齐了。大炮讲了这次四川之行的见闻以及自己心里的滋味,说了对灿灿这事儿的看法以及前几天喝酒时她前夫的肺腑之言,也聊了自己跟杜若的种种分分合合吵吵闹闹,他也是很平静的叙述自己的经历,虽然一年多并不长,从毕业到现在也就是三年,可他算是稍微明白了爱情,不敢说懂,也谈不上一知半解,只是觉得,自己有资格说“爱”这个字了。妈的,爱情到最后会剩下什么呢,难道只是一时负气的决定和彼此伤害吗?诚然,在不懂爱的年纪,大家都在重复同样的错误,也在懂得珍惜的时候,恍然大悟曾经错过的就永远不会再回来;可是,遗憾并不是一种美丽,那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的说辞,能享福的时候,干嘛要吃苦?能挽回的时候,为毛要留着以后追悔莫及呢?

这话题越聊越沉重,何文冲更是无言以对,他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他不停的在回忆,又不停的在逃避回忆,此刻,他宁愿醉倒,宁愿呼呼睡去。他举起酒杯一杯又一杯的干下去,跟大炮、跟比达,这两个他最要好的兄弟,干杯!干杯!干杯!酒至深处,他只感觉天旋地转般的脑袋疼,坐、卧、立、走,怎样都不舒服,怎样都难受,仿佛这个如此大的一个世界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谁都要置他于死地。

“拿酒来!”他喊了一嗓子,他还要喝。几年以后,每当大炮和比达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总能记得何文冲这一嗓子有多浑厚、多嘹亮,这一晚上,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他只能继续喝,既然能感觉到难受,说明喝的还不够,跟上手术台打麻药一样,还觉得疼那是麻丨醉丨剂少了。于是,两瓶二锅头变成了四瓶二锅头,四瓶二锅头变成了六瓶二锅头。五十二度的烈酒,直刺心肝脾肺肾,他这是深陷泥沼后的短暂解脱,变着法儿的麻丨醉丨自己来逃避现实的拘谨和不堪回首。那种负疚感,那种想要弥补的冲动,一次次的涌起,像团火。他想要用这酒把心里的火浇灭,却发现酒火相冲,在他身体里越烧越旺,直到不能自已。所以,他去吐,把这团火彻底吐出来,可是吐了一次又一次,把胃吐空之后又他妈是一阵清醒,那些跟郭灿灿过往交织的画面像紧箍咒一样让他头疼欲裂,他暗自咒骂,姥姥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他要忘记、他要失忆、他要再也记不得那些柔情蜜意!没得选择了,面前有酒,只能一杯一杯蓄满,直到不醒人事。

当天晚上,何文冲是第一个躺下的,王大炮是第二个。大炮一半儿是出于陪着兄弟,豁出命去尚且在所不惜,更何况喝酒?另一半儿是自己心里也想喝,想一醉方休。对于他来说,感情的危机暂时告一段落,经历了这么多苦痛与折磨,他和杜若总算能够成熟的面对现状、面对生活、面对爱情、面对家庭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不是只有分手这一条路可以走,这种甘尽苦来,然后又苦尽甘来的爱情,让他欣慰,毕竟这是自己辛苦耕耘得来的,像爬山一样,到了半山腰回头一看,呵呵,已经如此层峦叠嶂、险峰奇秀了。可是,现在也仅仅是半山腰,现实的物质问题像是些个【信春哥得永生、原地满血复活】的小强,我操得嘞,买房的遭遇战近在眼前,该打的硬仗恶仗一场都逃不掉,从半山腰继续往上爬吧,加嘞个油!

酒量最好的李比达看着他们俩一个接一个倒下,得,这残局还得他来收拾。他掏出手机给迪莉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情况,聊了两句,今儿晚上就包间儿里仨大男人一起睡了。挂了之后,又给杜若、给何文冲家里分别打了电话言语了一声。

烟盒里,还有最后一支烟,他点着之后,支撑着走出包间,一看表都十二点半了,店里的几个伙计怕他们出事儿,一直没敢走,他从账上拿出2000块钱,当是补发的过节费给大家分了分以表谢意,然后让大伙儿回去,从外面把门锁上。他把暖气开足又回到包间儿,看着这俩兄弟烂泥一样摊在地上,越看越可乐,越看越有意思,他书念得少,但是也知道几句古诗,这他妈就叫众人皆醉我独醒吧。

不行,这可怎么成?烂醉如泥的好事儿怎么能少了我呢?他一边儿想着,一边儿把最后半瓶二锅头匀在三人的杯子里,冲着【烂泥王大炮】跟【烂泥何文冲】举杯示意,先替他们俩把酒干了,然后把自己那份儿也一饮而尽。

于是乎,他也踉跄着成了烂泥,倒在地上。

下集预告:《唯有恋得短暂,才能爱得永恒。》

九十一、唯有恋得短暂,才能爱得永恒。

一天。

两天。

三天。

酒醒后的三天时间里,何文冲哪儿也没去,他在单位请了假,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反复想弄明白一个问题,如果把周薇薇和郭灿灿放在一块儿比较起来,他更爱谁?其实这完全是有点儿自作多情的意思,这俩姑娘一个还没追到手,另一个说不定正小心提防丫以前的混蛋模样根本不带搭理的。说实在话,他对灿灿动了恻隐之心,感觉上亏欠人家很多,什么王八蛋的事儿都干过,什么阴的、损的、缺德的、断子绝孙的禽兽角色都扮演过,伤人伤得太深了,现在倒是猛然间有点想把人家娶过来照顾一辈子的冲动,可是,又心有不甘,倒不是嫌弃灿灿可能生不出孩子外加二婚,只是,眼么前正对周薇薇爱的火热呢,这个年纪还能遇上让自己忘乎所以的姑娘,不易。

可凭丫那点儿智商也琢磨不透到底该怎么办,把脑仁儿想疼了也悟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四天,他洗了个澡,换了身儿干净衣服,擦了香水儿,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约薇薇出来玩儿。

他们去了什刹海,踩在冰面儿上,手抄兜里边走边聊;在荷花市场喝茶,像俩说相声似的有捧有逗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完没了的瞎贫;晚上去便宜坊吃烤鸭子喝二锅头,紧接着上搜秀看电影,大晚上11点半才把薇薇送回家。转天继续疯玩儿,南锣鼓巷的那些小店儿来来回回逛了三遍,在云南菜馆儿敞开肚子且劲儿吃菌子、喝米酒;去琉璃厂买文房四宝,蘸饱了笔,歪歪扭扭写了四个大字——“小玩儿闹”;顶着烈烈寒风去798跟各种稀奇古怪的雕塑合影,在莫名其妙的画廊里学习革命小将的样子手持红宝书摆POSE照相;去九门胡同吃老北京小吃,豌豆黄、驴打滚儿、艾窝窝,喝面茶羊杂汤,吃卤煮,然后直奔国家大剧院看芭蕾舞……总之,就是要使劲儿的玩儿,就是要没完没了的折腾。

这些开心的日子,潇洒的让人忘乎所以。可越是高兴,周薇薇心里越是不对劲,觉得好像回光返照似的,预感身边儿这人貌似要跑掉。

“我看你这几天不对劲。”

一天晚上,他俩在湖广会馆吃烤乳鸽,周薇薇猛然间随口说了一句。看似随口一说,却也是积蓄了几天的直觉判断。戏台上的唱念做打正有板有眼,这出戏是《霸王别姬》,虞姬的剑花闪动,灯光下,倒像是泪花。

“听戏,吃菜,喝酒。”何文冲这算是默认吧。确实没必要遮掩的,也掩盖不住,早说了,这俩人几乎一模一样,心里有话都不用摆出来说,一个眼神儿全明白,要不怎么说一个是男版的周薇薇,另一个是女版的何文冲呢。

“说吧,四哥。多么晴天霹雳的事儿我都能抗住,维护世界和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咱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御姐范儿的美人胚子,但也绝对通情达理,也决不跟你玩儿闹。又要被派往哪儿执行任务啊,比上回索马里还九死一生是么?”薇薇搁下筷子,把两人面前的八钱儿杯倒满,古色古香的湖广会馆里,连木质八仙桌都透着点儿沧桑,让人缅怀起那么故去的调调,她心里的滋味儿也跟着错综复杂起来。

“哪儿那么一惊一乍的,我还能突然宣布并购纳斯达克跑土星上市去啊?”

“能说点儿正经的么,我觉得你心里有事儿,别瞒我了。这几天的感觉很美好,可是越美好越让我觉得不真实。爱情是燃烧这话不假,可是烧完之后咱俩都得成炭渣儿了。”

“别别,要成渣儿也是我,您继续保留个人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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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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