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这被窝里可够凉的啊,我给你暖热乎了就走。”
“你也习惯裸睡啊?”
“是啊,今儿多穿了条裤衩儿。”
“我也是,今儿大姨妈,不穿不方便。咱还真对路子,正好你憋的一身火,快给我暖暖吧。”薇薇很小心的把手交叉放在自己胸前,生怕他动手动脚有什么不善的举动。按说他们俩这第二次开房的关系即便不**,也不至于保守的要在被窝里划条三八线啊,可女人就是很奇怪,有时候伸手拼命往你裤衩儿里偷桃,有时候又像个贞洁烈女似的你碰她一下就恨不得咬舌自尽,难以捉摸。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阳光气息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少拽词儿,别以为我没看过《恋爱的犀牛》。”薇薇白了他一眼,然后没过多久,干脆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胸口,任由自己被他搂着。女人哭泣的时候,最需要的不是纸巾,而是男人的怀抱和安静。何文冲不说话了,也无话可说,就算现在被当成一杯咖啡、一个暖水袋、一种告别寒冷的替代品也是心甘情愿,此刻,哪怕是被幻想成另一个男人也在所不惜。他体会到爱了,不是别人的爱,而是自己的爱,是自己内心深处涌起的那种满足和幸福。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谁还会去计较什么呢,只要还有爱的权力,只要还能鼓起勇气敢向心爱的人走进一步,他也是伟岸的!没人会在乎什么承诺,谈恋爱跟出来混具有同样的道德标准——讲义气!何文冲发现,爱一个人或者哪怕仅仅是喜欢上一个女孩儿,都要讲义气。不能因为她不爱你,你就甩脸子占完便宜拍拍屁股就走,翻脸动手打起来的哥们儿还能打完了一脸血的躺在地上分烟抽呢,更何况是自己喜欢过的女孩儿。他猛然间想起那些被他深深伤害过的人,那些女人,或者说,对于过去的那些女孩儿,他是这么绝情的转身离去,连衣袖都懒得挥一挥,沾上东西直接把衣服脱了不要了——做事儿多孙子啊,都有该遭报应了。
他刚刚有点儿想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可又说不上来,但这感觉就好像,我今儿为你挨了一刀,完全是因为我爱你我心甘情愿,至于你会不会替我也挨上一刀,那无所谓;以前那些,爱我、就给我,爱我、就要躺床上让我压住,爱我、就要为我流眼泪的狗屁逻辑被他从脑海里直接DELETE,打今儿起,随着自己的感觉,跟着自己的想法,奔着两肋插刀的路子,就那么义薄云天的爱一场吧。武侠小说里行走江湖的好汉,都是两句话聊对了脾气,然后磕头拜把子,往后你遇着麻烦兄弟我这条命为你豁出去了。现在,人家让你搂着,并且趴你怀里就当结拜了,以后要是有缘说不定举行个仪式拜拜天地什么的呢。对,就这么着了,薇薇,哥以后为你去死都不带皱一皱眉头的!想到这儿,他特别释然,那种很美妙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一下子肩负起什么保卫地球的使命一样无比光荣。
“今晚就趴你怀里睡了啊。”薇薇闭上了眼睛,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那样子很让人心疼。
“啊,成,满意的话明儿晚上给你打个八折。”
薇薇抬起头,用手指着他,“又臭贫。”
“我错了,你踏实睡吧。”
“你不睡啊?”
“谁知道还有没有下回,今儿晚上得醒着,这样才是搂你一晚上,万一以后恶语相向了,我好歹也留个刻骨铭心的回忆。”在隐隐约约想明白爱情之后,何文冲睡不着的想弄明白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会喜欢怀里这个有些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呢?他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以前可不是这样,从来没对一个拒绝过他的女孩子有过死缠烂打的行为,更不会与那些对前男友余情未了的女孩子产生分毫瓜葛,妈的,真是当兵当傻了吗?
“我觉得有时候你们男人都挺混蛋的。”
“早点睡吧,别跟个小怨妇似的了。乖,目啊!”他在薇薇脑门儿上亲了一口,亲密的就像结婚多年的两口子。
下集预告:《从前有座山》
七十一、从前有座山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冷暖自知,自己家的难处自己心里最清楚。
同样,每个人心里都有座难以逾越的大山,有些人选择绕道,我躲你远远儿的,有些人非要使出吃奶的力气吭哧吭哧爬上去签个【到此一游】的大名,也有些,是属于冲大山吐口唾沫扭头回家的那种人。第一种人说的是李比达,看似风光无限豁然大肚,其实心里有些自卑的阴暗角落总也挥之不去,所以练就有勇有谋的一身武艺,从不让那些过不去的坎儿在自己门前赖着不走;王大炮属于第二种人,一边儿苦呵呵的爬山,一边儿嘴里骂娘,可谁也没逼着他爬啊,还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等到了山顶尿了泡尿还不忘指着脚下的大山骂一句,牛逼个JB,还不是照样让爷给上了?第三种人比较不一般,他站直了张嘴就骂:“俗话说好山不挡道,你丫这儿戳着碍爷事儿啦,挪挪地儿吧!你不走是不是,你不走是不是——呸,你不走爷走。”他扭头就走,不过,还得原路返回,因为除此之外无路可走,丫那点儿探路的本领也找不到别的路,于是就原地坐下跟大山死磕,把土地公山神爷的祖宗一百单八辈儿挨个骂三遍,最后那两位神仙面红耳赤脸上挂不住了,求老天把山给挪走了——这是何文冲的风格。
自打头天晚上钻进了人家的被窝之后,何文冲真的睁着眼熬到天明,他仔细的用身上每一寸皮肤感受着怀里这个惹人疼的女孩儿,周薇薇每一次呼吸都娇嗔的打在他心口,仿佛是一个摆钟规律的敲打着他、拷问着他——爱不爱我,爱不爱我?(真他妈自作多情!)他看着薇薇柔软的嘴唇,好几次都想吻上去,这一晚上太煎熬了,**硬了又软、软了又硬,不光要回避自己意淫的想法,还要忍受薇薇在熟睡的状态下把自己的丨乳丨房贴在他身上的强烈刺激,妈的,这简直是自虐。早晨,又一阵剧烈的荷尔蒙分泌物袭来,他再一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起立,丨内丨裤都被顶疼了。他咬紧牙关去想地道战、地雷战这种催人SB的爱国主义革命大片儿,他还想起了鸡毛信里的王二小、从军记里的三毛、葫芦娃里的穿山甲、网上的芙蓉姐姐和郭冬临,哦,我勒个去,最后发现还是惨绝人寰的地震现场比较克制欲望,他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暗骂自己犯贱,现在这时候鼓起勇气撕破礼义廉耻的道德该有多好,就顶着个【臭不要脸】的金字招牌,该亲亲、该摸摸、该舔舔、该吮吮、该上上,靠,别以为你大姨妈爷就不敢动你,告儿你说,也不打听打听,爷当年可是御前正二品带套儿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