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郭灿灿的身体,那确实没挑的。身上多余的脂肪全在乳房上,那一对儿利器上下翻飞,连那个基佬彩绘师都连番称赞,康明山下面更是硬的真如铁。郭灿灿是真够豁出去的,大门一关就脱了个精光,在两个陌生异性面前随着画面的要求翩翩起舞。这不奇怪,她以前就是学舞蹈的,小时候跳过一阵子芭蕾,形体一直很好,只是不长个子被清退了,这几年就一直坚持练瑜伽,肢体灵活性好的能吓死人,再加上南方女孩子天生丽质,皮肤好到吹弹即破的田地,彩绘师还一个劲儿的说,“从没见过这么好的皮肤,感觉用笔刷用力刷几下就能把皮肤刷破似的。”郭灿灿丝毫不感到羞愧,相反,异性贪婪的目光打在身上,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尤其是康明山刚才在说:“腿叉开,再叉开,用手捂住私处,少捂一点儿,露点儿毛。”这是一种羞愧的快感,此时的她,满打满算已经有半年多没性生活了,从跟前男友打过分手炮之后,就一直这么孑然着,工作上的成就感并没有带给郭灿灿幸福和充实。这也难怪,对于女人而言,男人的胸膛比熬夜加班更具有诱惑。而男人则不同,他们会衡量加班的意义,有些男人宁可每天加班熬夜做项目也不想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男人更不容易满足,这是本质。郭灿灿享受着这一刻的暴露,她甚至有点故意的做出几个招蜂引蝶的样子来挑逗康明山,她注意到康明山下面一直涨着,一有松软的迹象,她还会故意发出几声身体紧绷的轻哼,总之不让丫好受。
颓废的男人总会让女人产生怜悯,不可否认康明山的外形还算是比较吸引人,那劲头一直透着一股野性的诱惑,包括他粗哑的嗓音,浓重的方言。
西北,对于学中文女子来说都是个充满想象的地方。那里有刚烈的汉子,那里有沟壑遍地的苍穹,那里有骑马饮酒醉卧沙场的浪漫,这一切都让郭灿灿充满想象,她曾经玩笑似的摸了摸康明山的胡子,手虽然被扎得生疼,但那疼痛却有种回味的感伤。周迪莉说的对,灿灿就是个文艺女青年,陪人睡觉不要钱的那类,不分缘由、不分爱情,只谈感觉,感觉对了,就把自己脱光了,最好还是在野外,被风蹂躏,肆意快感。
但是这一切,仅此而已。
郭灿灿虽然对康明山有一些好感,但还没到打个友谊炮到床上去切磋一下的地步,因为大家都比较熟,再加上中间还有王大炮这么一层关系,万一弄尴尬了,会很烦,她郭灿灿还没饥渴到顶着【淫娃荡妇】的大帽子而不顾廉耻的田地。康明山也是,对于摄影师来说,能不和杂志编辑睡觉就一定别睡,因为万一分手了,这本杂志的路子就断了,而且就算在一起,也他妈的难以合作了。
拍完,散场。
午夜的灯光昏黄而又暧昧,康明山开着车送郭灿灿回家,他早已没了在影棚里的激情澎湃,相反,郭灿灿坐在身边,他却很拘谨。没错,他是如大叔般邪恶的意淫了一下午,他是淫词浪语的挑逗了一下午,他是下体膨胀的激荡了一下午。但是,他压根儿就不想破坏这种奇怪的气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异性可以让他这么性幻想和性冲动了,能够在心底里对女人抱有一丝感觉,对于已经对异性濒临绝望的男人来说,是一根稻草的救赎。康明山觉得自己就是他妈的沙漠里的骆驼,嘴边儿就剩下最后一根儿稻草了,别吃了,留个念想,等咱出了这茫茫戈壁再好好享用。
“我回家了。”
“早点休息,你选的片子后天一早修好给你刻盘快递,不耽误你发稿。”康明山显得非常客气,语气中甚至故意带着些疏远的意味。
郭灿灿下车,关门。上楼,开门,关门。躺在沙发上,手机响了,是康明山发来的短信“小妞儿,刚才真想跟你上楼,帮你检查检查身体,哈哈。”灿灿很无语,没回,喝了杯水就去洗澡,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洗去那些彩绘,也洗去对男人的兴趣,她暗自的想:“男人,都是他妈的贱骨头。”
十七、从师哥到师弟
“人生若只如初夜。”
杜若又想王大炮了,她享受沉浸于爱情的疯狂状态,这一个月来,每天晚上都与王大炮做爱到半夜,爱情的蜜月期只有38天,扣掉两个例假周期14天的大姨妈,省下也就24天,满打满算才能做多少次啊?杜若心疼大炮,每天都给他炖汤喝,话说好车费油、好菜费饭、好女费汉,这男人是自己养出来的,调养好的男人就是自己的补品。杜若越想越觉得甜蜜,他们每天见面还不够,上班时开着MSN聊天,手机短信一个劲儿的发,电话一天打个3、4遍,晚上到了杜若家见面就亲,亲完就做爱,做完才吃饭,吃完饭一起洗澡再做一次,晚上躺在被窝里看电影,临睡前来了兴致再做一次才睡觉,有时候早上起来回味晚上的欢快来了兴致再补一次。
夏天,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这初尝欢爱的小男小女,正不能自拔。现在,王大炮已经跟周迪莉正式分手了,没负担了,一切都OK了。杜若天生就有贤妻良母的气质,烧的一手好菜,喜欢干净,不管是家里还是宿舍总能收拾的一尘不染,大炮特别喜欢她这一点,总是捧着她的手亲个没够。女人的手,绝对是评判美丑的先决条件之一,甚至,其重要性对于一部分男人来说要高于胸部。
杜若在一家500强的外企工作,薪资待遇好,工作轻松,而且每年算上假期以及每月一天特例病假,各方面条件都比一般人轻松很多,只不过这样系统、严格的大企业,想要升职加薪特别困难,和机关单位差不多,都是一年一年熬出来的。但这里对于刚毕业的小女孩来说,无异于天堂:进外企,拿高薪,放长假,没事儿干,还倍儿有面子,三五年之内再也没有更高的追求了。
杜若正忙着,就接到王大炮的电话,“宝贝儿,今儿有个饭局,你愿意跟我去吗?”
“什么饭局啊?”
“一个哥们儿在外地呆了半年多了,这几天刚回来,晚上我给他接个风,要不你也一起来吧。”
“我去的话,方便吗?”
“来吧,没什么不方便的,正准备让你粉墨登场呢,呵呵,就怕你不乐意。而且,这人你应该也听说过,咱系里的。”
“那你下班来接我吧,我今天应该没什么事儿,不会加班的。”
挂了电话,王大炮又打给李比达,一张嘴就骂上了。“王八羔子,没死吧。”
“操,咱俩谁姓王啊,你要是真想改成这么个日本名字,我替你在咱爹妈面前保密。”
“瞎贫,晚上在你那儿喝酒啊。”
“你丫撒什么癔症,我这还没好利索呢,你就劝酒,我怎么交上你这么个朋友。有什么事儿快说,我这正想点子怎么忽悠周迪莉钱袋子呢。”
“操,你丫这么有心眼儿怎么不炸五角大楼去,你跟人家小姑娘起什么腻啊。晚上给老四接风,丫回来了。”
“我操,盼星星盼月亮可把这孙子盼回来了。丫这算是从部队退伍回来的吗?”
“就算是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晚上见面儿一聊不就都清楚了吗?有半年多没联系了,这狗日子的一直销声匿迹,哎,你丫行不行,到底能喝不能喝啊。”
“应该没问题了,大夫说,要不想留个疤,半年之内不能喝酒,可我一琢磨国家也没规定肚子上有刀口的不许搞对象繁衍下一代啊。没事儿,咱今儿晚上敞开了喝。”
“七点半见面,好酒好菜招呼着,必须管够。”
“不把你丫喝躺下都不算完。”
说起王大炮宿舍的这位老四,真是大有来头,他跟王大炮的关系,概括起来就是从“师哥到师弟”。老四比大炮高一届,大一的时候留了一级,就跟王大炮成了同学,一起住了四年,肝胆相照磕头换命,毕业前因为记大过不让毕业,又留了一年,成了王大炮师弟,说来也真够曲折离奇的,他们系里原先只有研究生编制,在大炮入学的前一年才组建本科班,而这位“老四”算是本科班的开山第一代,在他们系里所有学生里,年龄排行第四,于是,大炮就给丫起外号叫“老四”。
晚上聚齐。李比达的餐馆里人声鼎沸,饭桌上男人们频频举杯,大有不喝躺下不散席的气势。王大炮带着杜若来了,李比达约了周迪莉,周迪莉拉上郭灿灿,还有从部队回来的老四,一共就六个人,三男三女,但是光看一地的啤酒瓶子,还以为这是七八个大老爷们喝酒呢。
“大炮少爷,赶紧介绍介绍吧。”李比达发现周迪莉和郭灿灿一看见杜若脸色就很不好看,于是一个劲儿的撺掇。
“你丫喝高了?半个小时前爷就介绍过了,我媳妇儿,杜若,我们师妹。在座的就你不认识,其余都是我们班的,应该都知道。”
“你们俩到哪一步了,同居了没?”李比达一脸坏笑的问。
“你丫说话不能文明一点儿,怎么没把你捅死?”王大炮发现周迪莉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觉得李比达个孙子这么问就是故意的。
“哥们儿命大,再说我媳妇儿心眼好,手下留情了。”李比达说完厚颜无耻的看了看周迪莉。
“谁是你媳妇儿,别臭不要脸。”周迪莉立马抢白,这一个月每天都往医院跑,伺候李比达跟伺候自己亲妈似的,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你他妈李比达年轻力壮的,挨了一刀在医院还没完没了了,喂饭就喂了二十多天,光勺子就吃坏了三把,你还想怎么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