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您连想都不必想。”似是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墨子寒定了定神,握住温兰的手,“再说,他造的孽,也得他自己偿还。妈,您就别再多想了。”
温兰摸了摸儿子的脸,有些愧疚,“妈知道了,妈以后不提这些事情了。”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墨子寒说着心里也不好受。他勉强对母亲微微一笑,扯开话题,“妈,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您看,您现在都有孙子了。”
“是啊,你说的对。妈真是,没事想那些干什么。”温兰一拍膝盖,“对了,我来了好半天了,都没听到小家伙哭一声,辰辰这孩子可真乖,他在哪儿睡呢?我去看看他。”
“我怕他吵到明月,让保姆带他在自己房间。”墨子寒说道。
温兰急急忙忙起身,所有的不快烟消云散,欢欢喜喜的去看她孙子去了。
墨子寒看着母亲的背影,目光微沉。他们一家人现在温馨而平静的生活,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影响,也不绝会让任何人破坏。
晚上,温兰带着孩子早早的睡下了。因为有她看着孩子,比保姆带孩子更让他们放心。墨子寒在书房处理一些紧要的公司文件之后,早早的回了房间。
感觉到身后温热的体温,带着些许湿气拢住了她。白明月倏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她背对着墨子寒,没有说话。墨子寒搂着她腰,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我明天去公司。”他凑到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拂在耳际,白明月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挣了挣,男人的手臂收得更紧。
他吻着她的侧脸,忽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用力吻上她的唇。动作有些粗暴,白明月吃痛,不禁呜咽了一声。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哪怕只是这样简直的亲热过了。白明月挣扎起来,她的抗拒,更加让墨子寒不满。就算她恨他,怨他,也不该什么都不说,就这样一直冷漠的对他。
“明月,我知道你气我,你对不满,你都可以说出来。就是不要对我这样冷漠,可以吗?”他吻着她的唇瓣,不顾她的挣扎抗拒,含含糊糊的恳求道。
“……唔……不要。”白明月努力想要别开脸,现在的她,一点想要跟他亲热的心思都没有。
墨子寒一手抱紧她,半边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将她牢牢禁固在身下。只一手已经伸进她的睡衣,在她身上一阵摸索。
白明月一惊,既而摁住他的手,“……不要,子寒……真的不行,我还没有出月子。”
墨子寒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人却终于是冷静了下来,最后的三个月,他们都没有怎么做过,憋到现在,早就让他忍得难受。
手下动作停住,身下的集中的火气一时无法舒缓,他仍是吻她的唇,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笑意,“你终于肯跟我多说几句话了。”
脸上的淡漠和冷静被撕开,白明月有些恼火,“别闹了,你明天不是要去公司吗?早点休息吧。”
“是很早,所以不急。”男人轻笑一声,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哪怕就是和她在床上说说话,他也是如此开心。
“可我困了,我想睡了。”白明月不满的推了推他。
“你一天到晚都呆在房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还没睡够?”男人边说着边往下吻去,他忽然停住,白明月的身体,无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她最近在给孩子哺乳,时常胀得难受,墨子寒是知道的。白明月忍不住想要将他推开,“别……”
“别动,你不是胀得难受吗?宝宝睡了,我帮你。”他声音哑得厉害,满是压抑着的**,扣住她的手压在身侧,不让她乱动,“这里,好像大了不少。”
白明月面红耳赤,手被他扣住动弹不得。她又羞又气,干脆闭上眼睛一动不动,随便他怎么摆弄。反正她没出月子,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墨子寒终于松开了她。压抑的生理的需求得到缓解,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仍是将她抱回怀里,墨子寒无奈,忍不住说道:“明月,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总得去试着接受它。”
白明月不答,墨子寒也没指望她会说什么。正当他准备放弃,闭上眼睛睡觉时,她忽然出声,轻轻问了一句,“那如果是我有什么事情,一直瞒你这么久呢?你也能这么轻松的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总得试着接受?”
墨子寒心下一滞,旋即有些烦燥,“明月,我说过,我真的怕你知道真相后受接受不了,所以才会一直没有说。你怨我我无话可说,但我不想你一直这样耿耿于怀,让自己不痛快,明白吗?”
“我不明白。”白明月说道,声音艰涩,有些悲凉,“我不明白你,怎么能隐瞒我那么久。我不明白,你怎么就能,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墨子寒:“……”
他无言以对,想说不是她想的这样,却找不到任何理解解释。白明月转过身,仍旧是背对着他。眼里的泪,倏然掉泪。
墨子寒不会明白,原本对她而言最亲的妈妈,居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原本对她而言,唯一可以相信的爱人,居然可以守着她身世的所有秘密,隐瞒她这么久。
就好像忽然之间,她被最亲的人欺骗、最爱的人蒙在鼓子里。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何其可悲,何其可笑。墨子寒要她试着接受,可她该怎么去接受呢?
墨子寒沉默,伸手揽着她。她没动,静静的背对着他躺着。明明是最亲近的两个人,可他们此刻,都觉得彼此的心,离得是那么遥远。
墨语在医院照顾母亲,接到墨子寒的电话之后,趁母亲睡着,她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家露天咖啡厅。
“伯母怎么样?”墨子寒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见墨语过来,他随手招来服务员。
“一杯摩卡,谢谢。”墨语点了东西,这才看向墨子,寒,眉宇间带着倦色,仍是面色淡淡,“她还好,多谢你关心。”
李素洁不过是急怒攻心,再加上人又上了年纪,遇到事情难免激动。墨语怕她在家里会出事,只能让她呆在医院里多休养一段时间。
因为公司的事情,母亲一直没给她一个好脸色。她在恨她没有守住公司,恨她被墨潇然把公司给抢走了,墨语心里很清楚。她心里也不好受,但更多的却是深深的疲倦。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疲惫过。当然这些,她自然不会对墨子寒说起。墨守成做下的事情,她可以不迁
怒到他的儿子身上,但要她真把墨子寒当哥哥,显然是不可能了。那是一道迈不过去的槛,无论是她母亲和她,都迈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