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脑袋,不想了,已经过去了,留着消化挺好,我起身走出房间,饭菜已经备齐,学校里一副冷冰冰状态示人的秦楚竟然能做这些,我心里很惊讶,我妈一旁笑的合不拢嘴,“小楚快歇会,让小清端菜。”
我爸这时候也回来了,我妈说我爸有个超能力:总是能在饭点及时回来。
吃饭时候我妈问了我一句让我差点把碗咬碎的话:“你俩啥时候能结婚?”
八十二情人节?
中国人最喜欢的节日是春节,早些年前人们喜欢春节是因为可以吃饺子,在那个贫瘠的年代,吃顿饺子等同于现在娶个媳妇,兴奋之情不可言喻,而至现在,春节好像没有能给人们留下太深印象的东西,年夜饭鞭炮春晚,好像过年就剩下这些了。
还有四五天过年吧,我算着日子从床上爬起,几天前的积雪依然存在,不知道怎么犯傻一下把窗户推开,一阵冷风呼啸而至,我缩了缩脖子又钻回被窝,我觉得冬季的被窝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暖入心脾。
我正准备再来个回笼觉,敲门声咚咚而至,我说没锁门,秦楚进来了,看着身着高领毛衣的秦楚向我款款走来,我觉得冬季的被窝加上秦楚才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
“该起床了,都九点了,小懒猪。”秦楚坐在床边捏我鼻子。
“才九点,离晚上还早呢,也没啥事干,你先上会网吧。”我将头往被窝里缩,我最怕早起了,尤其是冬天。
“懒死你。”秦楚白了我一眼拿手敲了我脑袋一下,淡淡清香扑鼻而来,我心里一动一把拽住她敲我脑袋的手将秦楚拉过来抱住,秦楚的脸部正好贴在我眼前,我嘟起嘴就往上撅,被秦楚拿手轻轻隔开:“一嘴烟味加臭味。”
我讪讪一笑:“我要是一辈子不刷牙不洗脸还不让我耍流氓了。”
“大早晨的就贫嘴,”秦楚扑哧一下笑了,“好吧,就亲一下。”
我一把抓过来就啃,一下?一秒一下,我掀开被子把秦楚拉进来,她娇呼一声满脸通红道:“你太嚣张了吧。”
“没事,挤挤暖和,冻死了。”我紧紧抱着秦楚,满怀的温软娇躯,我不争气的丹田再次腾起火焰,我轻轻端起秦楚的脸庞亲吻过去,她闷哼一声先是轻轻推了我一下,然后慢慢抱上我,这种感觉就像费翔的歌: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燃烧了我。
“你把腿拿开,顶着我了。”秦楚轻声道。
“我腿没动啊。”
“骗人”
“真没动。”
“那是什么?”
“啊……”一声娇呼,秦楚从被窝里跑出去,满脸羞红的看着我,我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万年不朽的晨勃惹的祸。
吃饭时候我有点尴尬,秦楚也是低着头不看我,我心里将祸端给了丹田,哥,你以后没事别瞎折腾好么,本来挺好的情调被打破了。不过想想也认了,我要是没那反应,我可真就废了。
爸妈今天出去走亲戚,以往来讲我通常和他们一起去,但今年不同,我以陪秦楚为由光明正大的拒绝了我爸,我爸看了我一眼,看的我浑身一个激灵赶紧闪了。
我跟秦楚说了几句话将刚才的尴尬抛在一边了,聊了会秦楚问我:“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反正不是春节。”我想了半天没想到年前还能有什么节日。
秦楚没说话,抬起手指了指墙上的电子挂历,我抬眼一看,2月14,原来是情人节,我拍了下脑袋对秦楚说道:“对不住,没过过这个节日,没经验”
我和秦楚算是恋人了,我一直纳闷为什么中国人要过情人节,过个七夕不完了么,要么就叫恋人节或者爱人节,起个这么暧昧的名字这不是鼓励人民群众到处找情人么。情人节怎么过,我迅速思索,总不能再玩火吧,半年不到玩两回火了,再玩就成葫芦娃了,我头疼了半天对静静等待的秦楚说决定权交给你了。
秦楚扑哧一下笑了:“不行,必须得你想。”
我脑子开始过电影,电影里的情人节除了送花和亲嘴其他没什么重要印象,突然我脑袋一动眼睛一亮:“秦楚,咱去游戏厅吧。”除了游戏厅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更精彩,那是我几年前天天魂牵梦绕的地方,为了他,三年里我省吃俭用将零花钱充分利用到游戏里,然后成全了我初中的复读。
“游戏厅?”秦楚怔怔看着我,如水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要不是闲网吧里脚臭味太浓就去网吧了,”我坐下喝了口水,“咱下午去,度过咱们俩第一个情人节。”
“好吧……”秦楚一脸无奈和疑惑。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将情人节拿在游戏厅里过过,或许放在别人眼里这很二,但在我眼里这意义非凡,因为我觉得能在我挥霍三年大好青春时光的地方和恋人一起度过,那是相当有感觉的。
初中时代的我不是个好孩子,因为别人都说我是小痞子,上课时候只要我不影响别人学习,老师都可以给我借小说看,我那会想看哪本小说都是直接告诉我班主任:张老师,我想看《倚天屠龙记》,然后一百七十斤的张老师都会跑去给我借来。
教室当时在我们学校唯一的一排平房里面,教学楼没我们初一的份,老师上着课我可以直接从窗户跳出去踢球,老师有时还提醒我一声说你慢点跳,别摔着。
八十三情人节
令我想不到的是几年未曾谋面的游戏厅还健在,踏进门的那一刻我心潮浮涌:街霸拳皇三国月华剑士我又回来了,你们想我不?
老板还是那个老板,那个东北的白面书生眼镜男,我见到他有点激动,我掏出一百块钱拍到桌上:给我来两块钱的。
可惜他已经不认识我了,他看看一百块钱又看看我,双眼充满鄙视:“这么大个人了拿一百块钱买两块钱的,”然后头也不抬,“找不开。”还是那副装B的气质,我心里那个感动:几年过去了,装B本性依旧。
“好吧,给我来二十块钱的。”我喊出买两块钱的只是习惯了,以前没多少资金,每次就一两块钱的,一块钱五个,我每次剩最后一个都会去玩老虎机,中的最高一次是400个板儿(我们那管币叫板儿),老板瞪着通红的眼看着我拿校服接满的板儿,眼泪都快出来了,乐的我一个月都没上几回厕所。
秦楚在旁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娃们,游戏厅里一般都是未成年,像我这岁数的基本算长辈了,当然也有部分跟我差不多年纪的,他们通常是吃饱喝足闲的没事来游戏厅娱乐,而他们基本是不花钱的,进去直接找那些小学生要,你给不给,不给我打你。我曾经也被要过,但我死活不给,因为我就一个了,必须誓死捍卫她,后来老板看我勇敢给我解了围,我感激的冲他笑了笑然后去玩老虎机,噼里啪啦滚出100多个板儿,老板看着我装的满满的大裤兜子悔的头发都直了:哎呦我草,真不该帮你的。
拿着板儿我带着秦楚找了台机器坐下,秦楚没来过这种吵吵闹闹的地方,我看她微皱着眉头,我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这,要不喜欢咱就换地。”
“没事,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选这种地方。”秦楚笑道。
“这是我初中三年的青春挥霍的地方,我想带你一起体验一把。”我实话实说。
秦楚拿过一个板对我说:“那就开始吧,我也挥霍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