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外面走了半个小时,但外面依然热浪扑面,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全身燥热,还是回到饭店那间空调房吧,我返回人民公社,肖东已经倒在了桌子上,安全员倒在地上睡着了,只有老郑呆呆地看着张姐,像个木头人似的,但他不敢再喝了,张姐看到我来了,拉起我说,小妹,走,不要理他们,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似乎怀疑他们对她动了手脚,她一口酒气地说,想吃老娘的豆腐,好啊,老娘也想吃你们的豆腐呢?酒真不是人吃的,吃了酒,人就恢复到了动物的本性,我透过张姐的汗衫,看到她的右乳被手抓过的痕迹。我心里对张姐有些愧疚,真不该带她来吃这餐饭的,让她又一次受到伤害。
8老板的情妇小李
那天上午我同往常一样去工地上班,快到工地上时,看到三号楼西边角马路上围着很多人,是不是打群架了,闹哄哄的,二层楼立柱还是昨天浇筑的,几个男人站在那里干什么?我出于安全考虑,赶快奔过去,到了现场,站在柱子上的两个男人大声喧嚷:谁是老板?你们叫他出来,他好大胆子,竟敢占我们的公路啊,还不出来就把这个柱子砸毁,看到那种凶险场面,我也不敢站出来,退回到办公室,到处找肖东,小李说肖东已经去三号楼工地了,我才放下心来,认为只有他才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我返回三号工地,看到肖东正在和几个青年说话,不知他用了什么魔法,平息了刚才那种即将爆发的战争,围观的群众也陆续地散开了,肖东挽着一个像是头儿似的青年向项目部走去,我知道没有大事了,上到二层楼检查了一下混泥土浇灌质量,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我一再吩咐木工们撤除模板发现混泥土有质量问题第一时间告诉我,比如裂缝、空洞、蜂窝麻面等质量问题,我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大问题,准备去用水平仪打平水,打平水是行业用语,作用是控制水平标高。我返回到办公室,看到那几个青年有说有笑的,知道问题解决了,我冲肖东伸出了大拇指,肖东微微一笑,算是对我作了回答。
吃中饭时我听到小李说,肖东真行,三句话解决了难题,肖东说,你只要捉住了他们的心里就好办了,这些混混们不就是要几块钱嘛,为什么在地面上他们不说呢,就是一层他们也没有提啊,到了二层才说,摆明就是故意为难我们嘛,不过我们也真的占了三十公分道。给他们二千也算是交了一个朋友,说不定还有用他们的时候。我说,你是不是擒贼先擒王啊,肖东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那当然啦,把那个姓肖的小子一掐住,其他几个人连屁都不放了。
但事情远远没有完,根本不像肖东那样想得简单,过了三天后,项目部(项目部和销售部连在一起,两间门面连通,项目部在里面,销售部在外面)来了十几个年青人,站的站,坐的坐,除了老郑坐在自己位置外,其他同事的位置都被他们占坐了。他们口口声声地说找老板,肖东再怎么说,也没有人理他,我看到那群人中只有一个人没有做声,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留着短平头,脖子上戴着一副拇指大的金项圈,目光如炬,让人生畏,电视中典型的黑社会老大的派头,他坐在销售部左侧的长沙发中间,一个小青年给他点烟,我听到那个小青年对他说:老大,老板到这时还没来,我们怎么办?是不是把办公室砸了,老大没有回答,只是用眼角瞟了一下他,吓得他赶紧收拢了嘴巴,肖东好像看到了这一幕,他走过去对老大说:朋友,今天老板真的去了市里,二天内不能回来,你有事情能不能先给我说说,我能答应你就立马答应你,不能答应你一定转达给老板,你看这样行吗?老大好像没带耳朵来,没说一句话,轻蔑地看了肖东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地把烟雾从鼻子呼出来,形成一根烟柱,升到空中成了一个个烟圈,再斜向地散开。
今天下午我没有去工地,因为开塔吊的司机没来,我只好在家了,把我这些天带病写好的故事继续发出去,我在QQ里对谢姐说,我把她也搭上了,她没有生气,但要求最好少写她,她还想嫁人,但张姐说,妹妹,你多写我吧,我不怕,最好把我告诉你的那些建筑上的阴暗面全部写出来,这社会真的很差劲,老百姓受苦太多,其实我的语文水平不好,写东西没有形容词的,好像讲话一样,没有感染力,很多人是不愿意看的,但我被张姐感动,还是想把她的故事写出来,她真的很有故事,人也很好,不写出来,我觉得对不起她似的,现在她好了,孩子工作了,还经常给她寄钱来,张姐自己现在一直跟着肖东跑,肖东这几年自己做起了开发老板,张姐就帮他搞销售。我祝福她。
刚才我一个同事到我这里玩,看到我正在写这个故事,她认为不妥,因为我还年轻,还要在这个行业打拼,如果老板知道了,谁还敢请我啊,谁也会提防我呀,说得也是,我还真的有些担心呢,但我好好一想,还是不怕,毕竟社会在进步,我就不相信凭我现在的施工能力,找不到好的工作,再说我老公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了,他能养活我,万一真的失业了,就做家庭主妇吧。
销售部小李胆子比我还小,用她抖索地手拉着我去了外面,战战兢兢地说,向妹子,你给老板打电话吧,这样不是办法,弄得我们无法上班了,我知道她和老板有一腿,很是替老板着急,我想肖东可能已经向老板汇报了,老板也许正在想办法呢?于是我故意漫不经心地说,李姐,你和老板交情深些,还是你打电话管用。也许这句话无意中伤到了她,她白了我一眼,走到了另一家店子,我猜想她是生气了,我不该看破她和老板那种关系,她心中有鬼。其实在这个行业,做销售的美女中,没有几个逃脱老板的情床的。我跟师傅实习的那个工程,五个销售小姐有三个是老板的小情人,连三十好几的女会计,老板也没有放过。何况小李又是那样的美貌出众,激情奔放,天生的情人坯料?当然我这样说也许会得罪不少女销售员,但当今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我也顾忌不了这么多了。
我想起三楼砌体已经上架了,昨天泥工班长叫我今天上午去打平水,我在办公室里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能是心中干着急和生气,我叫那个坐我位置上的青年让一让,我好拿出水平仪器,但那个青年看到我,射出一股淫邪的目光,当我弯腰去拿仪器时,他伸出那只罪恶的手在我的右乳上用力地摸了一把,弄得我的丨乳丨房生痛生痛的,我拿到仪器就走,赶紧从这个闹哄哄地办公室里逃了出来,吃了一口哑巴亏,心里咒骂这个该死的臭男人,让他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