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宵夜,虹姐说送我们回去,车到住处的楼下停下,我叫虹姐等我,有话跟她说,我先送他们上去。
上楼的时候东北问我,我刚才是不是在虹姐面前表现的像个二愣子。
我说,不知道,不过可以做个测验。
东北说,怎么测?
我说,中国的文字博大精深,我给你看一个字,你看到之后想到的跟我不一样,我们其中肯定有一个二愣子。
东北说,好啊。一边的小白说,我也要测一测。
我在手机上输入了niao,选择一个字,嬲
我把手机给东北,他看了一会,我说,你想到了什么?
东北双目无神的看着我始终不啃声,我感到失望,又问小白,你呢?
小白把我搂过一旁轻轻耳语,听回答完之后我说,你跟我想的一样。东北看了我们一眼,开始陷入深深的沉思。
到门口我打开门,告诉他们各自的钥匙所在的位置就准备下楼。
小白突然动情的拉着我的手说,我和东北的事就拜托给弟弟你了。
我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口气说,万死不辞。
小白拱手道,壮士珍重
下楼的时候我想起了荆轲的那句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顿时激动不已。脑后东北还没想明白,朝我喊,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啊。
小白拉着他往屋里边走边说,这都不知道,前面一个男的,后面一个男的,中间一个女的。这不是3P是什么。说着门已经关上了,从屋里飘扬出东北抓狂的音声
上车虹姐问我说,你想去哪里。
我说,一切照旧。
深夜的街头,车来往稀少。我的安静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映像,想起这几年一直到跟虹姐在一起到现在,我觉得世界的节奏就跟我的新陈代谢一样快。我的脑袋里的脑浆想是被藤条打的稀乱的豆腐花,因为我不知道以后自己会是怎么样,我对爱还有期待,心底还希望能在遇到像初恋那样的女子和我再爱一次,不管结果我都想再来一次。
可是我做的事使我接触到的人根本不能再有这种机会,曾经我是一株无人问津的草,现在变成了慰藉寂寞的药,从草到药的过程,枯萎了感情,种子还埋在心底。现在想起来,这个过程没有什么痛苦,都过去了。
可是时间的堆积,埋葬的种子慢慢长大,抽芽,这种新生细微的痛我不能呵护她,任他风吹雨打。表面上我选择了在现实中缴械,可内心又成全了在风雨中飘摇,很多时候我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然而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和我一样,人生的矛盾,曷此其极?难以置信的是,我们还要在这种矛盾中活下去,心人不一的活下去。这让我怀疑人生,人生的一切
虹姐问我,你在想什么
我无从置啄,骤而说,你是场子的老板,我前几天才晓得。
虹姐看了我一眼,继续开车,似乎不想说点什么,可脸蛋又是殷红。
我就这样歪着脖子望着她傻的可爱的样子,直到她用手推我的脸意思要我不再看她。
她收回手我有继续看她,她方才开口说,我早就注意你了。
我等她的下文。
她继续说,你知道,做你这一行的都是嘴巴很会说的,我观察你又不爱说话,看人也是好像别人欠了你样的。我觉得你很有味,就去试着了解你,打听你。那天听到你在洗手间跟大叔说的话,我又对你更加刮目相看,那次本来只想跟你喝酒的,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
她用笑掩饰了没说完的话,但我对她的话并不感冒。因为她还是把我当成了鸭子,只不过是一只有味道的鸭子,可以是烤鸭,烧鸭,也可以是将板鸭。反正是鸭子。然而那天我面对她没把自己当成鸭子,我可能把自己当成飞的最高的飞禽,天鹅,或者最美丽的鸟类,孔雀。又抑或就是一只黑羽乌鸦,反正不是鸭子。
最后她还是让我现出了原形,一只丑小鸭,还在她身上和她一起嘎嘎叫。这个结果让我觉得不公平,她穿上衣服还是人类,我不管穿不穿衣服,在我看来在她眼里自己却永远变成了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