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我很无知,无知到第一次接触男人的时候吓一大跳;因为小时候看见过弟弟拉尿,就以为男人的小JJ就那个样,根本就不知道会大,而且还有大小之分,百人百样;甚至还有战国时期赵姬的宠臣嫪毐之巨阴一般大小的男人。所以如今的我不明白人们为何要将男人那话儿称之为小,应该是大JJ才对。而当我在发廊见识过某位五大三粗年届四十的男士后,才真正认可于个别人而言,只能称为小JJ才恰当。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先说没有小JJ。
嫖客不一定非要嫖,没有JJ一样来过干瘾。譬如说有位着一身白色阿迪达斯休闲装的男士,指明要老板娘为其服务。老板娘不想跑了生意,答应只给他按摩。按摩的过程中许是老板娘不情不愿,该人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就是我想把你怎么样,我也没那能力。”老板娘笑。因为谁都想不到一个如此体面的男人会没有小JJ。该人恐老板娘不信,为证明清白,哗地一下褪去裤子,露出光秃秃的一截来,犹如锯断的树根,平平整整。说:“你看,我没骗你吧。”老板娘大惊失色,不知所措,如大多数人遇到怪事一样,傻傻问缘由。原来该人儿时在姥姥家玩,一不小心绊倒在铡猪草的铡刀上,将那话儿如切菜般铡了个干净利落。四十多岁的人,并不显老,干净整洁,清爽宜人。但那眼神里,分明藏着不为人知的忧郁及对人生的缺憾。就是那句:终身抱憾吧。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切身体会。
再说只有小JJ。
前面说过,她们爱抢生意,客人进门,一哄而上,恨不能将男人撕成几大块生吞。这种事,我是做不到的。通常我坐到最里面的角落,很难被人发现(人丑不出来现)。
那是个阳光普照的午后,她们都进去“赚钱”去了,余我一人坐在外面。这时,打外面进来一五大三粗、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自然,由我接待。
客人躺在按摩床上,一番交谈;按摩是幌子,泄兽欲才是正道。正所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还是老一套,愿不愿戴T,不愿免谈。他说戴不上。我不知就里,说哪有戴不上的道理。他说,你没见过,真的戴不上。我说那就奇了,你给我戴就是了。他就说,很小,小到套不上。
有时候我会跟客人说,做小姐,让我见识了人世间最阴暗的一面。而这一次我想说,设若不是无奈做了失足妇女,我永远无法相信男人那话儿可以那样小,硬起来只有我的小手指那般粗细,那般长短。我得郑重声明:一定得是瘦小女生小手指。
果然套不上,果然没法XXOO。他叫我躺他身边,陪他说说话,他知道做不了,只要个女人陪陪就好。
是的,四十多岁的大男人,没有过夫妻生活,不知性福的滋味。虽然有条件娶妻(身价百万,专门发放工程款,坐收渔利),然而上帝剥夺他生子的权利。见过6岁小儿的JJ没有?就是那个样。倘使那时其父母发现得早,为其动手术,那么今生他的人生或许完满;但是没有,6岁的孩子,谁去注意这些?三十岁至四十岁之间,他的人生轨迹遍布全国各大医院,动过多次大小手术,吃过各种但凡能使小JJ一夜之间变成大JJ的乱七八糟的药。全TM骗人,因为激素药物的缘故,身子膨胀得像吹气球,十分的丑陋。6岁时候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身体也垮了。终于放弃治疗,因为不得不放弃,因为走到哪里医生都说治得好,然而没有谁能真正治好。他灰心了,他想即使娶个女人回家,也是牙签搅大海,也是一摞摞的绿帽子往头上套。他分明知道此生无法拥有女人,却还想有个伴,因为谁都不想孤独。
二十四、飞单
小红被客人飞单了。
他们从里面吵吵嚷嚷出来。
男的出口成秽:“老子打死你个**,还跟老子争!老子冒放水你把套子搞破还搞个JB搞!”
小红不甘示弱:“谁把套子搞破谁出门被车撞死!”
男人生恐诅咒灵验,反唇相讥:“撞死你个卖B的!”
小红气得要哭了:“是你自己故意把套子弄破,我说换套子你不换,前后搞了不下四十分钟,算了,多的我不要,你给五十块钱吧。”
男人成心打飞炮,见坐一屋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气焰嚣张:“给你MB,给钱你买棺材!老子JB憋出肿冒找你赔钱算好的,再叫老子打死你!”
小红被激怒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被人占尽便宜又飞单又被侮辱的小姐。小红说:“有本事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老板娘怕事情闹大对她的店子不利,息事宁人将无赖往门外推,嘴里说着算了算了,你快走吧。
坏人被夜色掩映,消失得越发快。
我安慰小红,常在水里走,总会遇漩涡。夜路走多了还遇鬼,况且类我们这等边缘人,人身安全无从保障。飞单的事我们都遇到过,凡事想开点,那种无耻之徒除了恃强凌弱,没别的本领,在社会上翻不起大浪,充其量是个狗腿子,要在抗战时期,就是汉奸、卖国贼!不要为这种人动气,不值当。
小红受尽凌辱,痛哭失声,不等我把话说完,起身往后走。我以为她去洗手间,其实不然,她从后门走了。去了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她不说,我们只大致猜测她躲在哪个无人的角落用泪水尽情洗刷屈辱。
我很难过,这样的事我也遇到不啻一次,每次不了了之。因为我们打不过别人,我们无法在交易之前看清嫖客真面目。正如我们无从判断是一表人才的帅哥能带给我们高丨潮丨,还是衣衫褴褛肮脏邋遢的农民工使我们达到某个顶点。一切皆未知!一个衣冠楚楚的人,并不一定就素质高尚;反之,一个其貌不扬的人,亦未见得缺乏涵养。每每遇到这倒霉事,我们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谁都不能说,也不能对谁说。思想家弗兰西斯•培根认为:“如果你把快乐告诉一个人,你将得到两个快乐;而如果你把忧愁向一个朋友倾诉,你将被分掉一半忧愁。”注定,失足妇女的忧愁无人分担,亦无法分担。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跪着流泪,也要承受。
小红不知去向。老板娘气不打一处来,数落店里的小姐:“跟你们说了多少次先收钱先收钱,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搞出事了。要是先收钱不就不怕了。每次跟你们说当耳旁风,连耳朵里都不过一下的,这下可好,吃亏算你们的还是算我的?到底是你们自己吃亏。还有纸,乱丢,用完塞柜子底下,也不听,出事算谁的?你们承担得起这个责吗?不晓得是哪个,把套子皮往床底下塞,我一扫一堆!都不承认?谁做的谁心里有数!我就不点名了。以后都给我老老实实不到凌晨两点不许走。看我好通融,今天这个请假明天那个请假,把我这里当做什么?旅店?想来来,想走走。做一行爱一行,专心卖B,用心接客,赚足了钱嫁个老实人安稳过日子,重新做人。难道还想卖一辈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