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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村里有人娶老婆,新娘子的父亲穿的整整齐齐,跟着送亲队伍一起过来做客,恰巧跟大伯同坐一桌,换了一般人,自己女儿出嫁,都会象征性的喝上两杯了事,可那人也是位“黄汤”高手,他看不惯大伯盛气凌人的酒风,索性也顾不得新亲身份,当即跟大伯厮杀起来,两人卷起袖子手指乱飞,宛如暑天暴雨来临前苍空中的闪电,他们嘴里喊得高亢有力,就像正月十五闹红火时的震天响雷,直到宴席结束,两人依旧杀的难分难解,主人家只好点灯上蜡,为两人开辟了第二战场,观战的人群更是欣喜若狂,纷纷撺掇着他们不要结束。

一直喝到子时光景,外面已是月儿高悬,百鸟入巢,旁边的酒瓶摆了一堆,也没将哪个喝到桌子底下,这时王文谦站了出来打圆场:时候不早了,今天是新婚,你们都是当今的顶尖高手,恐怕战到天亮,也是难分个胜负出来,这样吵吵闹闹的,多少有点不雅,要不咱们改天再战?

两人当时都已有八九分醉了,均在心里想着一战成名,可到了这个份上,再灌下去只会两败俱,所以就顺势借坡下驴,双双站起身来恭维了一番各自返回。

大伯回去之后胃里翻江倒海,直接将家里吐成一块沼泽地,大娘用铁锹铲了些干土过来垫在上面,等到完全渗透之后,拿起笤帚扫了个干净。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日下午,大伯才睁开了双眼,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抿了下嘴唇才恍然大悟,他一咕噜爬起来问道:老婆子,我嘴里的假牙呢?

“不是睡觉前泡在茶缸里面吗?”大娘淡淡地回应道。

“昨晚我是大醉而归,根本就没摘掉。”

“是不是吞到胃里了?”

“不可能,那东西硬邦邦的,根本咽不下去。”

“哈呀,昨晚你吐了大半桶的脏水,估计是顺口吐掉了,晚上灯光昏暗,我也没看清楚,应该是被打扫出去了。”

大伯翻身起来就要到垃圾桶里寻找,大娘一把按住说道:没用的,我寻思着吐出的酒味大,就直接抛到外面去了。

“那也容易,找根棍子出来,我去村口的垃圾堆里刨着看看。”

大娘面带难色的答道:“深更半夜的,垃圾堆离得较远,我直接倒入门口的枯井里了。”

“去找一架云梯,再拿个手电筒,我下去搜寻一番,捞出来用鞋刷狠劲洗洗,还可以接着再用嘛。”大伯平时节省惯了,觉得扔掉了怪可惜,就说出了解决之道。

各位看官有所不知,在几十年前,村民们吃水完全靠井,它的构造很是奇特,最底端是三四米高,直径为十来米的圆柱体,往上也是一个圆柱体,不过要比下端小的多,直径仅有一两米,长度为七八米,整个轮廓就像一个观音菩萨手里拿着的花瓶。这井怎么用呢?先用水泵将泉水抽到井里,村民们再拿轱辘将水从里面绞上,然后挑回自家的水缸里,随着自来水的普及,这些井就成了废弃之物,里面早已干枯,为了防止人畜跌入,就拿一块石板遮盖住。

大娘听了大伯的建议,觉得是个好办法,老两口将井口的石头掰开,找了一根粗绳,一端缠在梯子顶,先将云梯安安稳稳的塞了下去,等到梯子见了底,才将另一端绕在旁边的大树上,大伯麻利的顺着绳子往下溜去,没有几下子功夫,里面没了声响,大娘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顿时觉得问题大了,赶紧找来大儿子,也就是阿飞的堂哥帮忙,大儿子以为大伯前一晚上醉的厉害,这会子身体发软晕倒了,就不假思索的顺着旧路寻去,很可惜,老大又是无声无息的沉默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唯有通知在外的亲人回来奔丧,王文谦来到了万事通家,准备给阿飞的宿舍打个电话,可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号码,儿子除了每年寒假回来转一圈,平时根本懒得写个只字片语。

情急之下,王文谦拖了个本家兄弟去趟省城,临走之时再三交代,务必将儿子尽快拉回,到了第二天傍晚,这人满面风霜的独自返回,他来到大伯家里,望见屋里屋外全是人群,觉得说话多有不便,随即矯hong王文谦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门口的暗黑处,瞅着四下无人,王文谦急着问道:人呢?

“咱还是回去说吧。”

“你也不用遮遮掩掩,这么些年了,我什么打击没有经历过?难不成又进去了?”

“那倒不至于,总之这事吧,三五句话也摆不开,还是细悠悠的讲吧。”

两人说着打开了大门,将电灯拉的通亮,那人拿起水瓢,从水龙头放了个满溢,扬起脖子一吞而下,王文谦急着催促道:屎不挑不臭,话不说不明,咱家娃娃是什么货色,当爹的最清楚不过了,你就原原本本的直说吧。

就在这时,阿飞娘跟弟弟阿翔也跟了进来,望着三人穿着的白色孝衣,这人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本来呢,我还想着学校那么大,我从哪里寻去?就直接问了门口的保安,谁知人家早晓得阿飞的大名,听了我的言语,保安也没多崩一个字,给指了条路去宿舍的路,我没敢耽搁,一路小跑到达目的地,推开门一看,屋里有三四个舍友在打牌,就试探着问了几句,刚开始那帮人嘴巴很紧,各个都装作听不懂人话,死活不说阿飞的行踪,我就挨个散发了香烟,又将家中实情倒出,有个小伙子于心不忍,就指着一个铺位让我自己看,只见上面空空如也,上面堆积着好大一层灰尘,墙上还贴着“一人立志万夫莫夺”八个大字。

“拣要紧的说”。王文谦催促道。

来人往下讲道:阿飞在学校获得了一堆警告,严重警告,大过之类的“荣誉”,如今已是十月,他放完暑假就再没入校,班主任死活寻不见踪影,就上报到了学校,准备给予开除学籍的处分….

王文谦越听越觉得气闷,想着哥哥一家横死了两口人,自己儿子又不成器,随即瘫在了一遍,阿飞娘拉着老二的手,一边哀嚎一边数落:都是从一个肚子里钻出来的孩子,怎么完全两个样子?一个憨厚的如同武大,一个顽劣的就像武松,就不应该给他取名叫阿飞,如今真的是飞跑了。

老二阿翔也在旁边抹了一把泪水,赶紧站了端正安慰父母道:我保证不到处乱飞,将来考个好大学,也为二老争口硬气。

等到将人埋葬完毕,王文谦亲自去了一趟省城,阿飞的班主任倒是很明事理,总之一句话,只要能将人找回,一切都好商量,可要一直玩失踪,他也只能向上如实汇报,王文谦回来之后,挨个找到儿子的一帮江湖朋友,声泪俱下的让他们不要隐瞒实情,这帮人虽说大多粗鄙,可也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各个赌咒发誓绝无半句假话,人,确实是没了踪迹。

王文谦实在想不出对策,就到派出所报了案,可阿飞又没作奸犯科,作为一名成年人只是失踪了,又不能下通缉令寻找。

又是一年过去了,村民们得知了事情的底细,流言纷纷传播开来,“阿飞自小好斗,估计是加入了黑社会。”

“兴许已经丧命天涯了。”

那天在黄河边上,有个跟王文谦关系好的村民,带着同情的口气献策:你这当老子的,好歹五湖四海的搜寻一番啊?

王文谦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奋力的扔进河里说道:“找?中国那么大,他这一跑,就如同金针坠海,就那样了。生来不成人,只能做鬼去,我也落个清净。”

四五个年头过去了,就在村民们都将之淡忘之时,阿飞却风风光光的回来了,准确的说,是三个人一起回来,只见一辆豪车在村口停下,他优雅的将门打开,随声问候了闲聊的长辈们,众人惊得站起身来,他的头发梳理的光光,衣衫打理的簇簇,一看上去就是高级货,身后跟随着一位高挑的光鲜女人,先不说长得如何俊美,光看那脸蛋上的皮肤,白的就像刚磨出来的新鲜面粉,丝毫没有半点杂质掺到其中,这么说吧,若是跟村里的头号美人银花站在一起,恐怕银花都不好意思自称为女人。

阿飞跟司机交代道:家里的大门比较窄,你将车停到足球场吧。

王文谦两口子刚刚下地归来,扛着锄头正在门口歇息,却见一对干部模样的人物朝自己走来,等到阿飞叫了一声爹,他才想起有个失踪已久的儿子,这时哪里还有半点怨气?只是呆呆的望了半响,才噙着两框泪水让进屋内。

这事直接轰动了整个乡里,原来大三那年,阿飞看到anli公司重振旗鼓,到处进行招兵买马,直接将心一横,抛弃了学业加入其中,凭借着那股子忽悠的本事,经过这些年的折腾,竟然也弄到了个什么皇冠的级别,此时已是身家千万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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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的光棍们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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