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突如其来的变故

栾义东也跑来恭喜杜宇成。“双喜临门啊！阿杜，要请客的，哪天抽空出去打打牙祭，搓一顿去！”

“什么叫双喜，还有一喜哪来的，你小子找好对象了？”杜宇成问道。

“自己修炼不到家啊。我问你，唐副为什么开始办你的调入手续了？”

“单位需要人，我正好表现还可以啊！”

“他考察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难倒昨天才合格啊？今天就准备给你办了？”

“什么意思？”杜宇成问。

“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赏识你的人一直不行动，为什么？他早晚要用你，考核合格的时候就该办了，为什么现在才……是吧！”

“他要扶正了？”杜宇成低声问道。

“你自己说的啊，我什么都没讲过。”栾义东狡猾地笑了。

他没有直接说，几句引导点拨让杜宇成自己去想，这小子办事儿有时候真是滴水不漏的。毕竟私下讨论这个是不好的，何况是任命呢。不过既然唐副这么稳重的人都有了如此的举措，开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杜宇成，你算是可以彻底把那些苦逼的经历都封存了，现在你是苦尽甘来。有能力，又跟对了人。有人赏识你，把你当做重点干部培养，以后你的前途，岂不是不可限量哉！”栾义东的调侃式恭祝倒是有那么个意思。

的确，要熬出头了。机关，命令，好领导，辛苦又如何呢，付出是有回报的。

那一刻，他还是满足的，以往的那些苦闷，或者说真是苦逼的经历，都可以彻底抹去，他们今后的称呼是回忆，是经历的宝贵财富……总之是什么都好，反正不再是痛苦的磨难了。

类似如此的消息，其实应该遵循尽量控制知晓范围的原则。杜宇成也是坚持这样做的，但是他的原则坚持对于有些人是不怎么灵光的。

在那段等待的时间，栾义东带来了一个关于吴鹏建的消息。“他可能年底年初就转业了……”

这个消息对杜宇成的震惊程度简直是无法来衡量的。开什么玩笑啊，吴鹏建比自己还晚一年毕业呐。即使从机关被“贬”至原单位，也不至于受这样的待遇，何况，其中事出有因？

“你不是说叶副会罩着他吗？”杜宇成带着指责的口吻对栾义东发脾气，他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我是按照常理估计，可是当事人做事的原则性远远超出了我们想象。我说了，其中的情况不是你我所能够……”

栾义东是很会讲话的人，遇到什么情况都是从容的不得了，但是杜宇成跟他相处时间长，而且两人的交情非常深，相互之间了解到的都是一种真挚的表现。听这两句的说辞，杜宇成可以肯定，栾义东知道一个他所不知的真相，而且就是关于吴鹏建的。

“我看不是所谓的你我所不知，而是我不知道么，你心里清楚得很吧！”

栾义东也没否认，这种时候他越是否认杜宇成越是能肯定，何况现在的这种情况，否认是没有什么意义是。于是，在杜宇成的冷言冷语的威逼之下，栾义东还是把真相说了出来。

曾经说过，这个真相不想让他出现在文章里。虽然比起来无数上演过的类似情节，这个根本连小儿科都算不上。但是那个时候，那个事情，发生在他的挚友身上，发生在那种情况下，接受不了。

“所以，也难怪叶副不会再帮助他了……”

栾义东点头，挺不情愿的，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感觉还好，毕竟吴鹏建现在都已经正连两年多了，不满三年都能走，可想而知，这是费了很大的心思，想了许多办法才能解决的事情。如果让机关下去的影响继续留在他的身上，进步是比较困难的。即使其中有隐情，那么，谁的第一反应不还是有些担忧，更何况是用人的政治部门，用人的领导呢？”

“是的，就像我，现在被赶回原单位，即使有各种原因，领导一定会想，这个人被上级机关赶回来的，肯定有哪个地方有问题，总是个定时丨炸丨弹。就如同在我的档案里留下一笔，哪怕是假的，但是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会相信。”

栾义东道：“所以，我觉得他走，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而且我听说，他这次估计十有八九没有问题，有贵人相助呢。其实，在基层单位，想以这样的情况走人，那是幸福的。”

“挨了狠狠的一棒子，得了一个金丝小枣？”杜宇成有些戏谑地说着。

吴鹏建，他这样一个善良的人，为什么有这样的境遇？感到不理解，感到不公平……

一个事情的刺激，往往会引发人们各种各样的反应，这些反应中，会有一些你想不到的事儿，他们会产生连锁的效果，最终导致一些事情的发生。积累，质变。

就是在知道一个奇异真相后，在等待自己命令的过程中，不断地积累着自己对某人的不满意见。然后，一个偶然，极其偶然的机会，促成了一件事情的发生。

那天，在办公室加班搞材料，突然听到走廊里付科长的声音，他在同一个人说着什么，声音控制地非常低，只能隐约辨别出，是叶副。随后，听到了开门与关门的声音。

付科长并没有来办公室，看来是进了叶副的房间。

这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状况，因为叶副正好有许多工作对口他们科办，找科长过去谈工作，而且叶副也和付科长私交甚好，没什么特别的。

这种事情发生多少次，按照他以前的性格，根本不会在意，但是这一次，他似乎总觉得有些不寻常，但是依然捕捉不到任何的信息。

那一天，杜宇成加班到一点，他离开办公楼的时候，发现叶副房间还是亮着灯。谈什么工作能谈到这个点儿？真是搞不懂了。

第二天，付科长一上班就去了叶副的房间。

陆助理突然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杜宇成没有接茬，他知道，一定有事情。

一个上午，付科长都在叶副房间。寇助理、陆助理都有事情要跟分管工作的叶副报告，可是没法去找，只能干等着。

看着情况，有问题，但是如此情况，谁也搞不懂，谁也不会主动问，即使掌握一些，也不会主动去说的。观察，分析，判断，以及通过自己的消息渠道了解。

杜宇成曾仔细地揣测这件事儿，联系各项工作，联系各种业务和事物，但是他仅仅能得出一个结论：出问题了，而且，可能不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