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愤不已,真的是什么便宜都让他给占了,内心很苦。
于是随手拿过一旁的抱枕,抬起来朝他砸过去,气鼓鼓的哑着嗓子道:“战北霆你趁我生病占我便宜,你个混蛋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我脱光光……谁知道你除了给我擦酒精还做了什么。”
她发过烧刚醒过来,身没什么力气,扔个抱枕也扔了两米远,连他的身子都没碰到。
“……”
男人额角微动,眉间拢了拢紧,“你那个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我……”
她低下头,满脑子都是昨晚他把她衣服脱掉给她擦酒精的画面,满满的快要溢出来。
仅仅是想想,她的脸蛋儿又开始烧起来,原本白皙的苍白的小脸,红的快要滴出水。
他看着她的脸蛋儿又开始泛红,拧眉,“慕酒。”
“还有呢,还做了什么?只给我擦了酒精,换了一身衣服,这样?”
他牵了牵唇角,将地的抱枕捡起来,朝着她扔回去,“你烧的半死不活的,还能对你做什么?”
她深呼吸一口气,想了想,问他:“你是关着灯擦的,还是亮着灯给我擦的?”
男人缓了几秒,随即唇角扯出凉薄的弧度,迈开长腿朝她走近,低眸睨着她小脸赏心悦目的红色,低低的笑了一声。
他的嗓音干净清冽,“你以为,是我给你擦的?”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不是你给我擦的,难道是我自己擦的,还是鬼给我擦的?”
他抬手,虎口卡在她的下巴,修长的指捏了捏她柔软的小脸蛋,“所以脸红,也是因为我看光了你的身子?”
那狭长锐利的眸,淡淡的在她身扫过,带着股轻佻的味道。
她特别想控制住脸烧出来的嫣红色,嘴硬的道:“我可能还没退烧。”
“额头的热转移到脸来了?”
她脸的嫣红色只增不减,因为那性感的男声飘在耳畔,连耳垂也跟着染热度。
慕酒将他带着点薄茧的掌拍下去,“你,我……我不想理你。”
男人唇角掀起的弧度更深了几分,宛若深潭的黑眸映着些许笑意,“难不成你以为我把你扒干净了之后,对着你的身子视一奸了无数遍么。”
仅仅是说说都觉得这样的做法无的猥琐和变态。
她小脸憋得通红,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如此道貌岸然的说出这样一席话的。
她气的快要炸掉,只要是想到昨晚他给她全身都擦了一遍酒精,连整个身子都跟着烫起来。
她交叠着双手放在额头,呼吸细细密密的,“那你也不能不经过我同意把我脱光光。下次不能这样,算是擦酒精也不可以!”
说完又觉得不对,连忙补充,“不对,什么下次,没有下次!”
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一本正经的道:“你同意了之后我才脱的。”
她惊诧的抬眸对男人含笑的双眸,“我,我同意了?”
房间的门被敲了两下,接着穿着一身淡蓝色雪纺裙的女人端着一个小瓷碗进来。
易白芷见她醒了,眉梢带笑,“慕小姐,你醒啦,正好我熬了小米粥,你刚醒喝点清淡的。”
慕酒瞠目,更是惊讶,磕磕绊绊的叫人,“易,易医,医生。”
易白芷走过来将手的小米粥先放在一旁,先用手背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嗯,退烧了,昨晚给你做了物理降温,打了点滴,双管齐下退烧是快,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吧?”
慕酒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差点咬了舌头,“你给我做的……物理降温?”
“对啊,昨晚雨下的有点大,我在这里借住了一晚,有时间给你做了物理降温。”
易白芷将雕着青花的小瓷碗递给她,笑着道,“按时吃饭,补充体力,很快会好的。”
易白芷盯着她的小脸看了两秒,“不过……脸蛋儿怎么好像还有点烧的样子?我找温度计给你量一**温。”
“……好。”她虚虚的应了一声。
慕酒连忙接过她手的瓷碗,捧在手心,小脸闪过各种怪怪的表情。
总之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她刚才都跟战北霆说了什么……啊。
她懊恼的闭了闭眼睛,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碗里去,脸蛋儿依旧染着薄薄的红色。
男人看着她,嗓音清淡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这是要把碗吃了?”
慕酒是恨不得把手的碗给嚼碎,明明不是他,他瞎顺着她的话说什么说。
害得她真的以为他把她看光光了。
仅仅只是想想都觉得,丢脸。
她抬眸睨向他,“战北霆,你故意的是不是?”
男人坐在一边极软的沙发,捞过一旁的军事报纸,勾唇,淡淡的道:“是你自己脑补太多。”
话锋一转,他扫了她一眼,眉宇冷峻:“算真的是我给你做了物理降温,你烧成那个样子,我哪里来的兴致对你做什么。”
慕酒,“……”
她鼓着腮帮,觉得一开始不应该理他才是理智的,她真的是被烧糊涂了。
男人收到信息有重要情报,便放下手的报纸,去了书房。
易白芷拿来温度计给她量了一下,刚刚察觉到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趁着量体温的间隙,调侃了一句,“他惹你生气了?”
慕酒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立刻道:“没有啊……”
易白芷笑笑,“其实他对你很好,他很少这么事无巨细照顾一个人的,你是第二个。像……对待他的亲妹妹似的。”
“是吗。”
慕酒垂眸,喝着碗里的小米粥,觉得味道确实寡淡。
第二个么。
亲妹妹?
挺正常的一句话,她怎么觉得信息量非常大呢。
几天后。
慕酒的感冒好得差不多,期间得知,那个泼她丨硫丨酸想要毁她容貌的路太太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途她去探过监,总觉得这个女人精神不太对劲。
断断续续的几句话,让她觉得这女人背后另有主谋。
什么人能阴狠到想要毁掉她的脸。
周五收到沈嘉言的通知让她去剧组拍戏,导演有点恼火,如果她没有大碍,不要再拖。
从陌尚公馆偷溜出来,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到路边打车去凤凰古城的,但一直没碰到空车。
她往前走了一段路。
一辆宝蓝色的布加迪从旁边开过来,车窗缓缓滑下,露出一张英俊的容颜,“慕酒。”
慕酒停下脚步,转眸看过去,拉了拉鼻梁的茶色墨镜,微微眯眸,“季黎川?”
“去哪儿,我送你。”
她直接拒绝,“不用麻烦。”
男人很认真的看着她,“这个时间你打不到车的。我也有事想跟你聊聊,车,嗯?”
慕酒原本还想拒绝,但是视线垂下落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抿紧了唇。
未等她再说什么,男人已经从车下来。
季黎川虚扶着她的脊背,带着她走到副驾驶前,绅士的打开车门,手放在车顶以防碰到她的额头,让她坐进去。
宝蓝色的布加迪驶进车流。
男人轻声开口,关切的问她:“我听说你跟导演请了病假,身体不舒服?”
“嗯,一点小感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