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刚子走进房间,因为房子不大,我几乎一目了然。然而最吸引我的是,这套房子四壁做了隔音处理,四壁贴满了隔音板,有点像走进录音棚的感觉。
刚子看我的眼睛落在了四壁上,笑着说:“这是我哥的房子,为了能够练琴不影响邻居,所以才在墙上做了隔音处理。”
我满意的走到阳台,原来阳台上就是厨房,灶具上落着一层薄灰,看得出好久没人动火了。我趴在阳台伸出头上下张望,这栋楼共8层,而这套房子在第7层,楼上还有一个住户。楼下是一个宽大的草坪,被薄薄的雪覆盖了一层。小区很静,也很宽阔。
“刚子,这里不错嘛,我搬过来住。不过怎么和学校解释,我可是夜不归寝啊。”
“你不是说过,市里你有个学琴的老师吗,就和寝室说要继续学琴,晚上住在老师那里,这事民不举,官不究,系里的导员谁能知道。”刚子满脑的主意,让我略略的放了心。
“行,就这么定了。”我满意的答应了刚子。
其实此时我有种放松的感觉,关在学校里却是感觉郁闷。如果真的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地,感觉自由才是自己的。另外,这套房子有隔音处理正合我意,可以保证我练琴的时间和空间,仿佛赚钱糊口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今晚行不,我哥那里还挺急的。”刚子步步紧逼的问我。
“可以,我回去把琴背来,晚上你在这里等我。”
回往学校的路上,我的脑袋了里想起刚子说的学琴老师,那是我的冯叔,是师范大学的音乐教授。很快我就又想起冯楠楠,想起她那漂亮的睫毛,想起她那双纤细白嫩的双手,还有那高挑的身形。那是冯叔的女儿。
晚上,我在学校胡乱的吃了点东西,拿些日常用品和几套衣服,背着电吉他坐上了68路公交车。车上的人很多,拥挤的要命,正逢下班时间,公交司机还在不停的喊着“挤一挤”。可是已经拥挤的车厢内,开始有人骂咧着,而女孩们被挤得不能动弹,更谈不上会不会被人揩油了。而我极力的护着我的电吉他,那是我的心爱之物,就是我被挤坏了,也不能让它收到丝毫的破坏。
公交车晃荡着半个小时后,我在西大直街车站下了车。我整理的物品,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骂道:“真他们妈的底层啊,就像猪一样给运来了。”我狠狠的喘了两口新鲜的空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却突然间不知道怎么走了。因为上午来的时候是白天,有刚子领路,我还记得路。可现在已经天黑了,我却辨不出方向和位置了,根本不知道那个小区在什么地方。而刚子却没有手机,这让我怎么找他啊。没办法,硬着头皮搜索着记忆找找看吧。
中央大街里灯火辉煌,那欧式风格的建筑,和石砖铺的道路,让人感到异域的风情。我却无暇看这些美景,朝着一条貌似的支路就走了进去。
(未完待续)
4
我走进的那条街道,和中央大街里那两旁的商家不同。中央大街两旁建筑高大宏伟,装饰灯明亮和闪烁。而这条支路两旁路灯柔和而低暗,多以酒吧居多。而我却陌生的看着四处,无助也无奈。
这时,突然有人喊了我一声,“这不是枫子吗?”却吓了我一跳。心里想着,这里怎么会有人认识我,是刚子吗?我赶紧寻声音看去,在我旁边的一个酒吧门口,正站在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一头带卷的长发,嘴里正叼着烟,笑盈盈的看着我,原来却是刚子的哥哥。
“浩哥,怎么是你啊,这也太巧了。我找不到刚子了。不是,是找不到房子了,我……”我语无伦次的讲着。
浩哥真的是一名多才多艺的人,而且长的也是一表人才。但用刚子家里人说他就是不务正业,从小就喜欢各种乐器,无师自通,悟性极好。他的吉他弹得很棒,但自从他组建了这个乐队后,他就开始打架子鼓。他认为鼓才是一个乐队的灵魂,也甘愿做一名鼓手。我跟他学了很多演奏上的东西,很实用。
“好了,看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快点跟我进来吧,终于把你这个小吉他王子给请来了,哈哈。”浩哥扔掉半截烟,热情的拉过我,向酒吧里走去。
“里面太闷的慌,我出来抽支烟,却没想到遇到了你,咱哥俩有缘啊。”浩哥一边走一边说。
此时酒吧了已经来了不少的顾客,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我跟着浩哥顺着一条走廊向后面走去,走廊里已经穿梭着一些穿着暴露的女郎们,从她们身边经过,一股粉香扑鼻而来。
走廊尽头是一间休息室,里面横七竖八的有一些人坐在那里。浩哥拍了拍巴掌说,“兄弟们,让我们热烈欢迎我的小老弟入队,鼓掌!”
我看了看里边的人,男的基本上都认识,贝斯手大头,键盘手阿辉,吉他手老杜。原来的主音吉他手是栾健,吉他弹得非常棒。听刚子说他自己独自到北京闯去了,毕竟北京才是摇滚人的梦想,浩哥怎么留也没留住。而老杜的吉他相对一般,根本不能出彩。另外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却不认识。而老杜和大头每个人怀里都抱着艳丽的女孩,都瞪大着眼睛看着我。
这时其中一个女孩嗲声嗲气的说:“浩哥,看样子是个雏啊,长的还不赖嘛。老弟过来,让姐摸摸,看你熟没熟!”
“哈哈哈”房间里传来一阵哄笑。
“操,小丹,就你这浪样还想泡我这弟弟,也不照照你自己。都别在这腻歪了,我们有正事谈。”浩哥略有嗔怒的对里面的女孩说。
那两个女孩扭着腰肢走了出来,在我旁边经过还故意撞了我一下。我此时也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真不知道怎么对付她们。
这时浩哥拉过我说:“枫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三哥,是喀秋莎酒歌厅的前台负责人。”
浩哥介绍的人正是那个带着小胡子的人,我冲他点了一下头,喊了声“三哥!”
那人也就点点头,然后就对浩哥说:“闫浩,人都齐了,准备到前面演吧”。
其他人听到这话,立即起身整理着衣服和发型,做着准备。我也赶紧放下背着的电吉他,熟练的拿出效果器,插线,拨片,检查背带的松紧。
浩哥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挺麻利嘛!”(未完待续)
5酒吧中不大的演出台上,浩哥坐在架子鼓旁,用鼓槌敲出三声清脆的节奏声,我们乐队的演出开始了。我们开始都会演奏一段激情四射的重金属旋律,表示我们的到来,而其中的一段华彩的演奏更是让我兴奋。在客人们热情的掌声过后,我们进入旋律轻柔的演奏中。没有注意到客人们已经换了几遍,我也感到两腿有些发酸。一曲演奏稍停的间隙,浩哥从架子鼓旁走了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小子,怎么样?”我说还行,没事。浩哥接着对我我说:“枫子,12点了,我们还有午夜节目,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