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过去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边走边说没晚没晚。快坐吧。然后又招呼我们说你们也赶紧坐。我找了个离她比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感觉有点不自在。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突然站起来说“先许愿吹蜡烛。”她站起来轻轻把蛋糕放到桌子上。把蜡烛点上。然后关上了灯。坐了下来。
黑暗里烛光打在他们的脸上,我看着他们开心的脸。心里只有苦笑。可是脸上却要笑的无比开心。我的心在流血,你知道么?我看着她。她的脸还是那么动人。可是今晚跟那晚在夜场的她实在不一样,今晚的她就像天使一样美丽。
她提议唱生日快乐歌。可是几个大男人谁会那么矫情。她看没有得到响应。便说还是她自己唱吧。这是我第一次听她唱歌,其实她唱歌真的很一般。没有什么特色。可是看着她眼神里温柔炙热的目光,觉得还是让人动情,我心里犯起了一阵涟漪。唱完歌。她说可以许愿了,陈双手合十。眼睛微闭。过了几秒钟一口气吹灭了所以蜡烛,然后灯就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了开关旁边,她真的是个很细心的女人,她做着这样简单又容易让人感动的事情。只是可惜是为别的男人,而不是为我。
开始吃饭了,我们开始聊关于今天比赛的细节,她安静地坐在旁边。不是自己吃就是给陈夹菜。我偷偷地看她。多希望她可以看我一眼,可是并没有。我失落的看着锅里沸腾的菜。然后低头沉默着。
我觉得窒息了,我面对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在不停地给别的男人夹菜。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接听,原来是一个朋友说问我比赛怎么样。可是我突然自尊心作祟,故意声音很大的说“你在哪呢,乖乖呆那里不要走我马上过来。”我只想逃离立刻这个地方。我挂了电话就说,我有事得走了,陈说不行啊一会还要去唱歌。我说朋友找我呢,他还是不愿意,我只好说“那你们吃完给我打电话我就过来。”
走出火锅店发现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好。大口呼吸空气开始沿着道路走。路上人很少。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了,陈让我赶紧过去,他们已经到了。我搭了辆车就往那里赶。真的是有钱人。这里看起来很高级。我进去找着包厢号码,推门进去。
里面人很多。她在唱歌,我没有正眼看她就直接坐在了沙发上。陈给我拿了两瓶酒。我接过来就喝。我看了下现在她正在唱的是陈绮贞的旅行的意义。她好像对这首歌情有独钟。她正唱到那一句“却说不出在什么场合我曾让你分心。”我倒在沙发上。不再看她。只是喝酒。
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我不知道。我越想越难受越难受越喝。我一个人在角落里。她这次没有喝酒只是唱歌。突然陈向我说“你来唱首。”我立马有点不好意思,说哎呀不行。陈说大男人又没人笑话你。我没办法,我只能接过话筒,我点了一首李圣杰的,你那么爱他。“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把他留下。为什么不说心里话。你深爱他。那是每个人都知道啊”
唱完后大家鼓掌了,起哄说不错啊,说让我唱首英文的,我立马摆手,我哪会唱英文歌啊。他们说不行。我就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那我就拿出我的看家歌吧。张国荣的,怪你过分美丽。
谁亦能呵一呵。一张嘴一副面容差不多。但别要选出色一个。耗尽力气去拔河。怀内能躲一躲。力度与温度差不多,唯独你双手握得碎我。但我享受这折磨。可以说走,一走已拼命退后。想过放手,却未能够。怪你过分美丽,如毒蛇紧紧箍住彼此关系。仿佛心瘾无穷无尽。终于花光心计,信念也都枯萎。怪我过分着迷,换来爱过你那样后遗。一想起你如此精细。其他的一切,没一种矜贵。
这可能是我今生最动情的一次唱歌,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为一个女神这样花光心计。唱完后我给大家说我上个厕所,等会儿回来。
我知道我眼眶已经湿润了,我知道我心已经枯萎。到了厕所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哭泣。我无声的留着眼泪。用手抹掉又流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洗了把脸。冰凉的水打在我的脸上,因为已经麻木。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狠狠地抽了张纸胡乱抹了几下脸走了出去。
她脱了橘红色外套只穿了件体恤,头发扎的很高。斜靠在门上。我出来的时候她正在点烟。我问她在这干嘛。她说“这是我要问你的吧,你怎么认识他。”我呵呵的笑了,我们多久没见面了,好不容易见面第一句话竟然是那个男人。
我说打球认识的。她哦了声低下了头。她的睫毛真长。然后我说“放心吧我不会把你的财神怎么样的。也不会说咱们的事。”她抬头看着我“咱们的事?咱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吧。”我苦笑,“我不会告诉他我喜欢你。”她呵呵笑了说“喜欢我的男人多的去了他不会在意你的。”这话激怒了我。我推开她。问她到底干什么。
她把烟捻灭后。对我说“别再想我了,好好学习吧。你还太小。”我问她“太小?是不是跟我在一起没有意思?”“你别傻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我问他“那陈呢?他很老?”她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淡淡对我说,“他能给我的东西,你给不了”
我的自尊心被她践踏过无数次,我哽咽了。“虽然现在给不了,可是以后可以!”她转过去背对我说“你这么喜欢我。我对你只能感激,还是那一句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想想你的家人吧,忘了我吧。就像上次你对我说的话。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再联系了。”
我没有说话,这时候就听见了陈的声音,“你俩怎么都在这啊!就说怎么上厕所上不回去了。快点!”说完他又进了包厢。我问她“你怎么不怕他误会”他转过来看着我说“他太单纯了,好像认为全世界只要他对的好的人绝对不会背叛他。我就是讨厌他这一点。”看着她的眼睛里好像在闪烁。我彻底溃败下来。我问她“你爱他吗”
爱?什么是爱。小时候我爸爸总说爱我妈妈,最后还不是有了别的女人。爱是短暂的。我就是跟他在一起仿佛成了习惯一样。说不清什么爱不爱的,就是他对我好。给我我需要的,我想报答他也不讨厌他就跟他在一起了。我也不知道爱不爱
她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我很惊讶,话虽然普通。却是事实。我永远忘不了她给我说的这段话。可是想到她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了,却不知道什么是爱。不禁觉得悲哀。
我回答她。爱其实很简单,就是你心甘情愿为另一个人付出不要回报也不在乎对方会不会报答。即使已经知道了对方有喜欢的人还是想对她好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