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秦扬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名叫‘盗梦空间’。

其有一段剧情，说男主人公和妻子创造了一个梦境的世界，在那里待了很久，几十年，导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后来男主人公清醒了，回到了真实世界，然而妻子却怀疑这个世界才是假的。

她希望两人再次自杀，但男主人公不肯，最终妻子当着男主人公的面跳楼自杀，企图回到她认为的‘真实世界’，导致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当时沈素筠的情况便是类似。

她希望与秦岩一同自杀，回到‘真实世界’，但秦岩不肯，于是她用激进的方式先杀了秦岩，然后再打算自杀。

结果，秦岩被她真的杀了，而她却在幻魔刀的影响下，没有自杀成功。

最终铸成了悲剧。

“人的大脑一旦迷失，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啊。”望着远处的美丽女人，秦扬叹了口气，心里又头疼该如何治疗对方的症状。

“沈掌门，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张苍林目光带着一丝淫邪，打量着沈素筠玲珑有致的身躯，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可惜啊，如果不是着急索要‘龙凤玄晶’，老夫真想好好尝尝沈掌门的味道。”

面对矮小老者的言语侮辱，众长老和弟子纷纷怒视。

沈素筠倒是脸无一丝生气的迹象，微微捋过一络秀发，笑着说道：“张老，你说的什么‘龙凤玄晶’我并没有听说过，我们龙凤谷有这东西吗？”

张苍林嘴角一撇：“若是没有确切的线索，我会来找你吗？”

“可我真不知道。”沈素筠无奈笑道。

张苍林眯起眼睛，发出桀桀怪笑之声：“沈掌门，你是龙凤天阁剩下的唯一核心弟子，当初你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着实让我等惊喜了一把。

原本我们是打算诛杀你，不过为了得到‘龙凤玄晶’的下落，便让你重新组织起这个门派。

我们足足等了两百多年，是希望你能帮我们把‘龙凤玄晶’给找出来，果然不负我们所望，你还是做到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算真的有什么龙凤玄晶，为何要等两百多年，你们可以一开始抓我逼问啊。”沈素筠淡淡道。

张苍林缓缓摇头：“沈素筠啊沈素筠，‘龙凤玄晶’乃是龙凤天阁最绝密的法宝，其实单纯的逼问能出来的。

况且，找到合适的‘圣女’与‘圣子’，也唯有你沈素筠才能做到。如今凤凰仙子已经确认，你的那个……神出鬼没的儿子，也应该是龙体的继承人。”

“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沈素筠扬起雪白的俏脸，淡淡道，“不过今晚你们跑来龙凤谷闹事，总该要承担些后果。”

“你想留下我们？”

张苍林笑了，是那种不屑的笑。

他指着那些惶恐不安的弟子，缓缓说道：“不交出‘龙凤玄晶’，一个都别想活着。”

沈素筠冷眼相视，对身后的三长老说道：“三长老，启动天煞大阵！”

然而说完，三长老却没有动静。

沈素筠转身望去，平日里老实木讷的三长老此刻半垂着脑袋，双手放在袖子里，脸没有一丝表情，那么直挺挺的站着。

这时，张苍林哈哈大笑起来：

“沈掌门，蔽派的天煞大阵的确厉害，可以诛杀地仙级别的高手。但你也要能启动才是，如今这地煞大阵已经在我的手，你还有什么底牌吗？”

“三长老，你被他们收买了？”沈素筠望着老者，语气有些失望。

三长老拱了拱手，歉意道：“不好意思沈掌门，从一开始我便是张老的人，这些年来只是监视你，顺便……”

“顺便什么？”

“顺便配合你演戏。”

“演戏？”沈素筠不解的看着他，“演什么戏？”

三长老叹了口气，淡淡开口：“沈掌门，我知道你很想当这个掌门，为此编造出你的夫君秦岩曾经是龙凤天阁的掌门，还率领弟子抵挡过什么妖兽——”

“这不是编的，而是真的！”

沈素筠美眸多了一丝不满，冷冷说道，“当初龙凤天阁衰败后，被一群妖兽所袭击，死伤无数。

当时的大长老在临终前将掌门之位交给了我的夫君，而后来我夫君将龙凤天阁改为龙凤谷，这些都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们！”

三长老缓缓摇头：“沈素筠，你都已经把自己给骗相信了。既然你丈夫是曾经的掌门，那么当时的那些弟子呢，你可以叫出他们来证明。”

沈素筠皱起眉头：“我之前对已经你们说过了，我和夫君出去办了点事。在途我夫君不幸遇难，等我回来以后，龙凤谷已经不在了，所有的弟子都不在了。

我相信肯定是妖兽袭击了他们，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所以，我才要重新立起门派，替我夫君振兴龙凤谷！至于你找来的那些所谓龙凤天阁旧弟子，他们根本不是。”

听到沈素筠的话语，三长老无奈笑了，朝着张苍林说道：“张老，你也看到了，这沈素筠其实已经疯了。这么年来她一直如此，绝非在演戏。”

“疯子？”

张苍林饶有兴趣的盯着沈素筠，笑道：“老夫不管你是真疯，还是装疯卖傻，只要能找到‘龙凤玄晶’这够了，说明你还是有点用处的。”

见沈素筠沉默不语，三长老缓缓开口：

“沈素筠，当时我是第一个拥护你做掌门的人，同样我也在弟子们面前尽量配合你，让你认为，你始终是对的。

关于你夫君，或者你儿子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也懒得去了解。

但现在我已经确定，你找到了龙凤天阁的至宝‘龙凤玄晶’，所以还请您把它交出来，说不定我会放了你们母子俩。”

“到底什么是假的，什么真的？”

沈素筠似乎并没有听到对方的话语，缓缓皱起秀眉，神情变得有些迷茫起来，一丝淡淡的黑色气息在她的身侧环绕，很快又消失不见。

而她脸的迷茫之色消失了，恢复了之前的淡漠与冷静。

“你怎么确定‘龙凤玄晶’被我找到了？你看到了？”沈素筠淡淡问道，询问的目光看向三长老。

不等三长老回答，她的眼神突然又盯着二长老，淡淡道：

“是你看到了？这么多年来，门派内外的事物都是你来处理，大长老还要勤快，看来我身边安插的奸细不少啊。”

听到沈素筠的话，其他人全都看向二长老。

大长老狐疑的盯着他，冷声问道：“二长老，你是对方派来的奸细。”

二长老本来想要否认，毕竟他还有后面的计划，但没想到被沈素筠揭穿了，索性承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