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杀我，而是在杀修罗女皇。”修罗女妖叹了口气，喃喃道，“千算万算，没料到最修罗功的最后一步，却是让女皇进入身体，化为真正的魔，差点酿成大祸啊。”
“不懂。”
于小蝶蹙眉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小脑袋。
“这有什么不懂的。”
修罗女妖苦笑道，“本来我快要变成女魔头了，你和这两个孩子快要死了。而现在，我的魔性已被消除，你不安全了吗？蠢丫头。”
“你的意思是，他在帮你？”于小蝶更加懵逼了。
“帮个毛线，我的修罗功被破，实力大跌，虽然现在还是大乘圆满，但跟普通的高手没什么区别了。要想仙界，怕没可能了。”
修罗女妖神情落寞，不过目光落在旁边的两个婴儿，眼神浮现出一抹温柔。
也许，这样也不错。
“我还是搞不懂，究竟怎么一回事嘛。”于小蝶嘟起嘴唇，感觉自己的小脑袋要爆炸了。
“你不懂，我也不懂。”
修罗女妖闭眼眸，睫毛如小扇般轻颤，喃喃道，“也许，这个世界已经不是我们想象那么简单了。”
约莫两个时辰后，修罗女妖身的伤势恢复了一些，至少可以自主行走了。
“前辈，我们去找主人吗？”
望着行动已经恢复的修罗女妖，于小蝶轻声问道。
修罗女妖沉默许久，抬头看了眼晴朗的天空，淡淡道：“跟我去一个地方，或许能找出一些答案来。”
“什么地方？”
于小蝶一怔，疑惑道。
修罗女妖没有回答，拿出一枚玉简，输入了一道法诀，淡淡道：“我已经给秦扬留下了讯息，让他不用担心我们。”
“那孩子——”
“孩子的事没说，等我们回来再说吧。”
修罗女妖淡淡说道，低头望着对方怀的婴儿，又问道，“第一胎是哪个？”
于小蝶指着睁眼的那个婴儿：“她。”
此刻这婴儿依旧转着灵动的眼睛，好的看着修罗女妖，也不像旁边妹妹那般哭闹，一副很淡定的模样。
“叫她思羽吧。”
看了一会儿，修罗女妖轻声说道。
“秦思羽？”于小蝶愣了一下，又指着旁边的妹妹，“那她呢？”
“又不是我生的，为什么我要起。”
修罗女妖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
于小蝶：“……”
幽暗的密室里，微弱的烛火将房间映照在一片阴霾之。!
蒲团，白帝轩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他的脸很苍白，嘴角的血迹还残余着一丝痕迹，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时而微弱，时而强盛。
多了许久，他轻轻吐了口浊气，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多了一丝红润。
这时，密室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老者，白发胡须，脸神情淡漠，此人是白家大长老。据说，实力仅次于白帝轩。
“为什么没有杀她。”
大长老盯着他，在烛火的摇曳下，脸色忽暗忽明，语气不像是疑问，更像质问。
白帝轩没有理会他，拿出一枚朱红色的丹药，吞入腹，继续闭眼睛疗养伤势。
看到这一幕，大长老淡淡道：“脾脏之伤可以治，受损的经脉可以修复，丹田可以护养，可你的道心呢？你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帝轩了。”
面对大长老的不满，白帝轩始终沉默，闭目调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徐徐睁开眼睛，望着还留在密室的大长老，语气淡漠：“我之所以与她试，只是想看看千年之前修仙界的最强者有多厉害。胜了她，已经证明了我的实力，杀她又能如何？”
“杀了她，会摧毁秦扬的精神，让他一蹶不振。”大长老说道。
白帝轩唇角浮现一抹嘲讽弧度，淡淡道：“可也会让他激发出更强的潜力，这我可赌不起。”
大长老沉默片刻，找了一个凳子，坐在他面前。
“帝轩啊，当年你跟我说那孩子已经死了，所以我才放弃了继续追杀他，我想一个杀了自己心爱妻子的人，他的话总该是相信的。”
“可是二十四年后，那个孩子又活了过来，而且他还不是废物。你说，是你在说谎，还是命运在跟我们开玩笑。”
大长老笑了起来，但他的眼神却如刀子一般，透着阴冷。
白帝轩看着他：“所以，你认为是我故意放走他的？”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大长老说道。
白帝轩淡淡一笑：“这世间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当年我以为他真的死了，所以没有理会。另外毕竟是一个废物，算活着也翻不起多大浪。若我知道他有今天这成，当时又怎会放过他。如果换成是你，你会在意一个废物吗？”
大长老摇头：“不会。”
不过随即他又说道：“回来也罢了，可在他实力孱弱的时候，是杀他的最好机会，但你却迟迟不动手，甚至还同意对方的要求，立下了生死决战，让我也无法出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要杀他？还是要保他？”
“当然是要保他。”白帝轩竟直接承认了。
“为何？”大长老眼睛眯起。
白帝轩说道：“当年我杀死的，终究是我的妻子，这在我心已经产生了心魔，会影响登仙之路。可秦扬的出现，正好给了我铲除心魔的机会。”
“若我在登仙之日亲手杀死他，那么便可稳固我的道心，铲除心魔，顺利登九重仙界。所以，在我杀他之前，别人不能动他，包括你！”
“真的？”大长老问道。
白帝轩又拿出一枚丹药，服用下去，语气冷漠：“你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
大长老笑着摇头：“正因为我的心里这么想，所以我才有些不相信。有时候太容易让人想到的答案，其实最不准确。”
见白帝轩再次闭目疗伤，他沉默片刻，起身说道：
“不过我相信你，相信你能在那一天杀掉秦扬，巩固你的道心，也能证明，你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
说完，大长老便离开了密室。
待对方离开后，白帝轩缓缓睁开眼睛，他抬手望着手的一枚精致耳坠，喃喃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
大长老离开了禁地，来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布置简朴，唯有墙的一副阴阳太极图，显得格格不入。
大长老拿出三炷香，放在阴阳太极图前的一座香炉内，捏出了一道诡异的法诀，这道法诀竟隐隐带有仙术。
“开！！”
双指一并，一朵黑色的花纹缓缓烙印在阴阳太极图。
在香烟袅袅之，那副太极图开始缓缓转动，凝出了一道黑色的旋涡，仿若无底黑洞一般，散发出的仙神气息，令人敬畏。
大长老跪在地，双手伏地：“弟子白春长，叩见太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