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这服务员的态度也太差了，好像我们欠她多少钱似的。

我没说话，白珂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拿起菜单点了几个菜。等上菜时，我和白珂就闲聊着。但我的目光却一直在楼梯口处。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这个羊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一直等到上菜，也没见有人从楼上下来。

我连正闲聊时，饭店的门一下开了。我坐在门的对面，进来的人我正好能看的清楚。一见这人，我心里微微笑下。这人竟是在我场子赢钱的大长脸。

大长脸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他微微楞下，接着就把目光转向别处。

我心里冷笑下，主动和他打招呼说。

“兄弟，还记得我吗”

大长脸这才转过头，他点点头。

“当然记得，你怎么来老区了”

我微微笑下，反问他。

“你能去开发区玩，我怎么就不能来老区呢”

大长脸盯着我看了一眼，他没说话。我冷笑一声，又继续说。

“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去场子玩两把吧”

我的口气有些挑衅。这大长脸可能因为自己是出千赢的钱，心里有些没底。他就点头说。

“好，有时间我会去的……”

说着，也不搭理我，转身上了楼。

没过多一会儿，菜上来了。上的第一道菜是西芹腰果。菜一上来，白珂就夹起一块西芹放到嘴里。她刚吃一口，立刻就吐到旁边的纸巾上。接着就回头不满的问服务员说。

“服务员，你们这到底是饭店还是卖盐的地方啊这菜怎么吃，咸死人了……”

服务员走了过来，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

“咸就少吃两口呗，要不我就让后厨给你处理下……”

这服务员的态度是相当恶劣。我虽然没说话，但还是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白珂把筷子放到餐盘上，眉头紧蹙的问她说。

“你说怎么处理”

服务员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爱理不理的说。

“能怎么处理不就是咸吗用水冲冲就好了……”

我噗嗤一下笑了。我是被这服务员气笑的。大大小小的饭店我去过太多了。第一次见这么奇葩的服务员。

向来是伶牙俐齿的白珂，竟也被服务员弄的哑口无言。她楞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

“你那么弄完菜还能吃了吗算了，不吃了。走！”

白珂说着，就站了起来。我还没等起身，服务员忽然拦住白珂的去路，她看着白珂，面带不屑的说。

“你们走可以，但得把刚才的账算了……”

白珂呵呵冷笑，她看着服务员说。

“阿姨，您开玩笑吧你们把菜做成这样，还要我们算账”

白珂的一句阿姨，一下把服务员激怒了。她瞪着白珂，一脸的愤怒，骂道。

“小**，别他妈以为你长个漂亮脸蛋就在我这里耀武扬威。我告诉你，男人惯着你，姑乃乃我不惯着你。想跑这儿耍威风，你走错地方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

白珂盯着服务员，反问她说。

“你刚才叫我什么”

服务员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梗着脖子和白珂叫号。

“叫你小**，怎么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白珂给了她一记清脆的耳光。

这服务员显然没想到白珂会忽然动手。她被打的一愣，接着“嗷”的一声大叫，就朝白珂挠了过来。

我本想拉住她，但我坐在桌子对面。刚站起来，她已经扑向了白珂。让我没想到的是，白珂的动作还挺快。就见她稍微向后退了下。接着操起桌上的菜盘，一下扣在服务员的脸上。就见服务的头上脸上身上全都是菜。菜汤从她那鸡窝搬的头发上不停的往下滴着。

白珂这下挺用力，她这一扣，把服务员弄的一个趔趄。这服务员本来穿的就是双廉价的高跟鞋。脚一歪，鞋跟一下断了。人“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这服务员应该也没吃过这种亏，她气的脸完全扭曲了。两手在地上一顿乱扑腾，嘴里大喊一声。

“羊哥，有人打我……”

就在白珂把菜盘扣在她身上时，另外两桌的几个混混立刻跑了过来。我也忙站了起来，过去挡在白珂的身前。跑在最前面的一个混混，他手里拎着一个啤酒瓶，一边气势汹汹的朝我们冲来，一边指着白珂大骂。

“你个**养的，我他妈今天花了你的脸……”

我趁他还没到跟前，朝前一步。抬脚就踹向他的小腹。这家伙明显没想到我会忽然动手。他们平时飞扬跋扈惯了，在老区这一带根本没人敢惹他们。平常作威作福惯了。加上他们今天人又多。怎么也没想到我敢先动手。

他本想躲，可已经来不及了。被我一脚踹出老远，后腰一下磕在了饭桌上。而其他几人已经过来。其中一人挥拳朝我打来。我连躲都没躲。一个侧身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猛的拽到我的身前。

他被我这一拽，正好挡住了我。后面的人根本就冲不过来。我把他胳膊反手一扭。整个人背了过去。接着朝他腰眼处就是一脚。

他被我这一脚踹开。直接朝另外几人扑去。也不知道他的同伴是怎么想的。居然没人伸手扶他，就见这人“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对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生猛。只几下就撂倒了两个人。我就是要先发制人让他们忌惮，不敢轻易动手。他们人多我一个人要把人全撂倒还是有些困难。剩余的三四个人虽然虎视眈眈的围着我。但没一个人再敢往前冲。

我拉着白珂的手，刚想往出走。就听楼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楼梯上下来七八个人。在赌场出老千的大长脸也在人群中。他紧跟在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身旁。

这男的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但身材却很敦实。他皮肤黝黑，剃着光头。头上有几道特别明显的刀疤。刀疤都很长，看着有些突兀。他手里还转着两个大理石的圆球。一双荫鸷的眼睛紧紧盯着我。这人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羊头。

一到楼下，他先是看了看地上倒着的三个人。接着抬头看着问说。

“兄弟，混哪儿的”

我呵呵冷笑下，告诉他说。

“算不上混，开发区来的！”

我话一说完，大长脸就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我猜大长脸应该是告诉他我的身份。

果然，大长脸一说完，他就用下巴朝我点了点，又指着地上的三个人，说道。

“开发区的陈齐飞是吧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

我微微冷笑下，嘴角牵动，用一种不屑的口吻说。

“没什么意思。正常吃饭，但他们出言不逊，我们自然要教训教训他们……”

我以为我这么说羊头会发怒，没想到他冷笑一声，反问我说。

“你是当我们老区没人了吧你在开发区混的好好的，现在跑老区来闹事。你这明显是踩过界了……”

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探探这个羊头的虚实。在口头上，我自然不能落下风。

我冷笑，和羊头针锋相对的说。

“我怎么就不能来老区呢这么大的青市，我想上哪儿玩就上哪玩，这个好像没人能管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