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库收拾好，出门打了个车，直奔开发区。我已经好久没来开发区了。开发区现在绿化搞的不错。道路两旁都是葱郁的植被和盛开的鲜花。

路过飞言时，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飞言现在店面扩大不少，把旁边的几个商服都租下了，连在一起，看着比从前气派不少。

到了早点店，一进门，老爷子已经一个人坐在那儿了。我马上过去，坐到他对面，笑问他说。

“老爷子，怎么就你自己，没见您儿子呢”

一提他儿子，老爷子皱了皱眉头。

“别和我提他们，整天就知道看着我，不让我干这，不让我做那的。都要憋死我了……”

我哈哈大笑，这老爷子的性格倒挺好玩。要了两碗面条，几个小菜。我和老爷子边吃边聊，老爷子忽然问我说。

“齐飞，听说你那个白珂搞的不错。剧组都进来了”

我点点头，没想到这老爷子都知道了。老爷子一说完，他把汤勺放下，冲我竖起大拇指。

“你这个做的好！当初我就说投一部以百乐为背景的电影或是电视，可他们死活不当回事。都要气死我了……”

老爷子的话说的我一愣，我马上问他说。

“老爷子，你和谁说的欧阳老板”

老爷子楞了下，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马上改口解释说。

“那都是我以前在集团上班时，和当时的高管说的，他们不同意。算了，不说这个，都是陈年旧事了……”

我再傻也听出来老爷子这话不对了，我嘿嘿一笑，指着老爷子说。

“老爷子，你还骗我，我知道你是谁了……”

老爷子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我，反问。

“我是谁”

大个子曾和我讲过，当年创办欧阳集团的除了欧阳老爷子外，还有两个兄弟。我就诈他说。

“你是创办欧阳集团那三个兄弟之一吧”

老爷子一下楞住了，他脸色竟一下沉了下去。沉默半天，看着我问。

“你怎么知道这三个兄弟的”

我没想到老爷子一下严肃了。马上说。

“是听一个朋友说的！”

老爷子“哦”了一声，他用汤勺不停的搅拌着面汤，忽然抬头问我。

“你的姓是程序的程，还是陈述的陈”

“陈述的陈！”

老爷子听着，又“哦”了下。喃喃自语的说。

“我和姓陈的还是真有缘啊……”

老爷子话一说完，我恍然大悟。

我这么一想，马上被我的想法吓到了。我盯着老爷子，惊讶的问。

“您，您不会是欧阳老爷子吧”

老爷子也吓了一跳，他看着我，缓了半天，才又说。

“小子，我姓陆！”

但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对，不过老爷子不想说，我也没继续再问。老爷子换了个话题问我说。

“小子，你现在做夜场。应该听过一青公司吗”

没想到老爷子居然都知道一青公司。我看着他，越来越觉得这老爷子不简单。我想了下，点头说。

“知道，刚开不久的！”

老爷子点点头。

“和我聊聊这个公司吧！我想听听你对这个公司怎么评价……”

我看了老爷子一眼。这老爷子既然在百乐干过，又知道一青公司。他不可能对一青没有了解。我更觉得他这么说像是考我。

想到这儿，我微微笑下，简单说了下我的看法。

“这个公司是后来合并成立的。外表来看，主要的大股东一共是三个。从前的华天，还有宋氏父子，外加老变态赵姐……”

我一说老变态，老爷子忽然笑了，他奇怪的问我。

“你为什么叫那个赵姐老变态”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当然不会讲当初我做公关，被她折磨的事情。老爷子见我不想说，哈哈大笑，又说。

“你继续，这回我不打断你了……”

我继续说着。

“外表来看一青是这三个大股东，当然，还有一些小股东。但公司实际的控制人却另有其人。那人位高权重，我就不提他名字了。他们这个公司成立的目的，就是想撬动以欧阳集团为龙头的青省娱乐业。最后达到和欧阳集团分庭抗礼的目的……”

我说的这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观点，都是圈内人能一眼看出来的。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笑了下，又问我说。

“那你觉得他们能撬得动欧阳集团吗”

老爷子说这话时表情很自信，他看着我，我同样也看着他。好半天，我慢慢的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

“能！”

我的话让老爷子一愣，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缓了下，才问我说。

“你觉得他能撬得动为什么快说说你的观点……”

其实这个事情我早就想过，只是没和任何人说过而已。见老爷子这么感兴趣，我就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欧阳集团虽然在青省根深蒂固，枝繁叶茂了这么多年。论资源，论背景。一青似乎都比不过它。但欧阳集团太大了，人又多。就像一辆年代久远的老爷车。高端大气又价格昂贵。不过，多年不开，零件已经慢慢老化，缺少了前进的动力。只能作为欣赏和……”

我说到这儿时，特意停了下。想看看老爷子的反应。老爷子叹了口气，慢慢摇了摇头。接着冲我竖起大拇指。

“你小子有想法啊！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敢对欧阳集团做出这种评价的人。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评价的很准确！是啊，老爷车内部再不更换零件，恐怕慢慢就不能开了……”

我笑了笑，没想到老爷子对我评价还挺高。他忽然奇怪的问我。

“齐飞，我记得你到欧阳集团没多久啊，怎么会得出这种独到的看法”

我解释说。

“其实集团的业务我并不熟悉。不过自从开会决定集团夜场升级，还要增建新夜场时。我就慢慢感觉集团内部动力不足。原因很简单，从开会决定到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大多数的场子都还没完成升级，而新场子的建设似乎更是缓慢。估计年底能完工就不错了。我觉得这些都是集团内部动力不足的原因造成的。换句话说，集团许多人并没有忧患意识。始终认为集团是青市的老大，没人能搬倒集团。这种人居安却并不思危，所以做事情才会拖拉……”

说到这时，我停下，刚要掏烟，老爷子马上催促我说。

“怎么停了，我听着呢，你继续说！”

我笑笑，拿出一支烟冲他比划下。老爷子也笑笑。我点着后又继续说。

“反观一青公司却不是这样。他虽然内部也有矛盾，但公司初建。目标很明确。所以动力很足。短短几个月，他们公司的夜场已经有八九个了。就拿飞言来说，在三四个月的时间里，扩充到比从前大几倍。这个速度是很惊人的。要这么下去，我看一青公司不用多久。肯定会在青市的夜场占有很大的份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