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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踢了他一下:“嘿,还他妈跟我吹泡泡?操便宜人儿进来的吧?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全中国都理解你,说说,咋回事?”

我注意到李爷的神色有些不爽,大概对瓶子到自己势力范围里撒威有意见了。

纸盒匠来气了,放下手里的豆子说起来:“我在外面是开出租的,不开这出租还进不来。全是倒霉催的,那晚上没拉几个活儿,正想收车,来一女的招手,脸儿描得跟鬼似的,穿一露背的不知叫啥玩意的衣服,一看那做派就是一鸡,我说到哪,她说哪哪的一平房区,第三个胡同口。天黑道不熟,我开过了一胡同口,也就过了20米,倒车不好倒,我说妹子你就往回走两步吧,那小逼说我花钱打的,凭啥走两步?不给钱啦!说着就拉门下车,我急啦,从后面一拉她,一手奔她那小坤包下去了,我得要那10块钱啊。也倒霉,那鸡巴衣服不是低口儿的吗,一把连里面乳罩的背带也给拽上了,啪就给断了,什么他妈质量。我也不管那套了,从坤包里掏出50块钱,又给她塞进40去,说咱两清了。刚想走,那鸡拉着我车门就嗷嗷喊,整出一帮人来,把车给围住了。咱有理,可架不住那卖逼的胡搅蛮缠,旁边再有起哄的,显摆他有手机,捅了个110,把我跟那鸡给弄派出所去了,那鸡真不要脸,把乳罩抻出来,楞说我要强奸她,还抢钱。那逼的跟派出所那帮狗还挺熟,哥哥大大地喊得我心虚。我就惨了,当场先挨顿臭揍不说,后半夜给铐‘狗笼子‘里了,直不起腰,也蹲不下去,那罪受的!里面还一哥们儿,偷井盖的,也铐。。。。。。‘

“甭说别人,说你。”瓶子吩咐。

“……转天不就给转刑警队了嘛,派出所的口供都做好了,在狗笼子里越想越不能受这个冤枉,到刑警队我就翻供啊,他们打我,拿塑料管儿抽我脚心,电棒也来了,把我脚心上烫了好几个糊点儿,现在还有印儿哪。”

皮皮插嘴说:“那你不成孙悟空转世了?”看来这小子还看过星爷的“大话”呢。

纸盒晦气地嘟囔着:“反正受不了,觉得坐牢也比让他们折腾死好,就认了,最后打俩罪,一个抢劫,一个强奸未遂,头回判了9个,后来上诉改成7年了,操他妈我不倒霉催的嘛!‘

不少人笑起来,瓶子也笑道:“现在后悔招了吧?”

“可不,要知道坐牢这么难受,还不如当初让他们打死呢,操他妈的7年啊!‘纸盒匠悲愤地说。大家又笑了,没有同情。要放外面,我或许相当愤慨,能仰天长啸几声,可在看守所呆了那么长时间,见的人和事多了,也就麻木,一方面觉得司法的确有他妈腐败的地方,一方面也不全信纸盒匠的表白。这里面的人,一屁俩谎的多。

瓶子摆出一副关心的面孔说:“那就下队以后接着申诉,一般申诉个十来年就给你平反了,还能赔偿,到时候名利双收,比你跑出租强。”我们笑起来,知道瓶子拿纸盒找乐呢。

纸盒匠好容易找到一说话的机会,还想畅言几句,李爷一摆手:“赶紧干你活儿吧!”

皮皮阴阳怪气地威胁说:“豆子啊,还有六年多的豆子啊,恐怖!”

“虱子多了不愁。”毛毛在旁给纸盒打气。

瓶子站起来:‘操,不愁?到劳改队里有你知道愁的时候!“言毕,晃着膀子走了。

***

晚上,进来个人找毛毛,毛毛笑着招呼他坐了,告诉我这是他同案。我说那也是老乡啊,于是递烟。

那老乡神秘地告诉毛毛,他可能留这里服刑了,毛毛说:“你他妈小学都没上完,留这儿干啥呀,没看人家一个个都眼镜架着么?”老乡示意他小点声,好象怕谁跟他抢名额似的。

“瓶子给我办着呢,他让我买了两条三五,回头他给队长一送,就差不离了,过几天听信儿。”倒腾假币的小老乡诡秘地一笑。

我心的话:你等好儿吧,瞧你那把脸儿的,不宰你宰谁?

可这话还不能告诉他,咱不让嘴给身子惹祸,既然有人愿意上当,我拦人家的高兴干嘛?

第一单元:艰难的“转正”第一章 (6)再跳囚门

10号,比我们先来‘培训‘的那一拨下了队。

李爷介绍说,W市共有七个监狱,现在这个叫第一监狱,简称一监,下面那六个监,除了五监关女犯,六监关痴傻呆残病的犯人外,其它几个都关的是判‘有期‘的男犯儿。按刑期和案件类型,不同的监狱有所侧重,比如四监的犯人,大部分都是涉枪涉暴和贩毒的,三监盗窃的占大部分,花案一律给二监了,其它杂七杂八的罪犯,就按刑期,或者走关系,不一定塞哪里了。

李爷说:“这叫科学管理,分笼喂养,也给同行的罪犯提供一个切磋的机会。”啧,还真是那么回事。

毛毛说我:“象你这样的,下次再包庇、窝藏什么的,准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露。我听说这人进过看守所,在犯罪界就等于高中毕业了,再进劳改队修修专科,真用点心思,几年就能混个大学文凭啦,哈。”

我说你不奔硕士博士上努力努力?他谦虚地说算了,好歹有个本儿得了。

后来几天,李爷和皮皮都不怎么找纸盒匠的别扭了,只是拿豆子治他,不让他睡觉,纸盒匠也想开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左右是完不了,干脆就躺豆子包上,在楼道里睡,眯一会儿算一会儿。李爷半夜醒了,只要想起来,就告诉值班的:“看看纸盒是不是睡觉呢。”值班的出去就给纸盒一脚,醒了,也不多嘴,起来接着捡,困了再睡,踢醒了再捡,大伙说他快成“豆子精”了。

多日无事,10月下旬,吃了早饭,刚捡了一会儿豆子,外面就来了消息,让我和毛毛、纸盒匠等七八个人打背包。

“下队,下队了!”李爷吆喝:“肯定是发二监去,几个花案都在啊。”

我一看,可不是嘛,除了纸盒匠,还有两个强奸、猥亵的,靠,把我分花案集中营去啦!

毛毛叫道:“没搞错吧?”

皮皮笑起来:“下去小心屁眼儿!”

来不及想别的,我们一通忙乱,把帐、物都清点了,等着外面点名。

李爷暧昧地笑着:“麦麦,我听老五说你不是留这里吗?”

我一笑:“我一同学在二监当管教,把我要过去的。”我就是要他们开不了心。

纸盒匠笑逐言开地说:“李爷,我还剩两包多豆子呢,是不是带走啊?”

李爷气气地笑道:“甭得意,你小子下了队,也没有好果子啃。”

外面叫号儿了。我们一边答“到”,一边扛起背包朝楼道里走。

毛毛的那个同案也扛包出来了,边走边回头骂:“操他妈怎么揍的哪!黑我?!”

我冲毛毛哈哈两声:“咱那老乡让瓶子给玩了。”

“苍蝇不叮没缝蛋,是他自己有那个瘾。”毛毛说。

各楼层的犯人都到齐了,点了名,队长发令开路。这时才发现:疤瘌五也给发过来了。

一出楼口吓一跳,几个帽花牵着四条老狼狗,在边上守着呢,大哥,做秀吧,看这帮人都什么案啊,除了搞破鞋的就是小打小闹儿,谁敢跑?

先把背包码进一辆“双排坐儿”里,我们挨着个上了转监用的大客车里。

车子发动了,模范监狱离我们渐渐远去,然后,我们将再一次借道自由世界,进入另一堵大墙,“真正的”改造生活即将开始?

第一单元:艰难的“转正”第二章 再教育 (1)课程安排

满载囚犯的大客车直接开进“二监”的大门,穿过一片平房工区,拐个小弯,停在一栋三层楼前,二楼的探头阳台上,立着三个一米见方的金属字:“监教楼”,楼口还挂着一个黑字白地的长木牌:“W市第二育新学校”。

监教楼对面,是个小型运动场,千米跑道围着个简易足球场,草皮很操蛋,一片低一片高的,很多地方露着黄土,生了秃疮一般。我们的车就停在球场边上。

押车队长命令我们下车站队,这时一个大块头的管教正好路过——俩杠俩星,级别还可以——问押车那位:“白主任,多少头啊?”

“45头。”被叫做白主任的笑道。

疤瘌五讨好地跟大块头打招呼:“黄科长好。”

黄科长看一眼他,笑道:“……疤瘌五呀,没呆够,又回来啦?还是花案?”

“不是黄科,这回打架。”

“操,有进步啊。”黄科长说着,举着一个细高的大茶杯溜达走了。

白主任大喊一声:“立定!”

我们慢条斯理地把身子直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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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墙(我的狱中生活)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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