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陌生又熟悉的脸,略带笑意的跟我聊天。那场景好像曾经多么熟悉,而现在却是那么陌生。恍如当初一起坐在奶茶店那个让我心动不已的时刻。
当时电视在放电影《犬王》,他激动起来。前几天他看了这个电影,结果他反应很强烈的写了一篇日记,他从来不在空间里写什么日记。可见这电影他看了是有多激动。因为那部电影讲的是一只军犬的故事,电影中那只军犬的结局是被日军丨炸丨弹炸死了。导演为了拍摄那个镜头,用了一只真的狼犬,活生生炸死了。于此,潇不淡定了。他特别喜爱狗,而且他曾经养过狼犬,对军犬之类的狗更是有感情极了。他就用了很隐晦的手法写了一篇日志,说导演真有才,那只犬被他拍摄的会用计,会突击,会爆破,会暗杀,会变身!建议导演以同样的手法拍一部南京大屠杀,导演一定会得猪狗不如奖之类的。第一次发现他那么有才,哈哈。
潇就边看那电影,边问我对那电影的看法。我就嘲笑他,这么认真干什么。他就气了,问我那我那篇日记你到底看懂没有?我认真的说,看懂了。我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好像得到了肯定的孩子,放下心来。幽幽的说,我还以为连你也看不懂。
他那篇日记,被他身边的一些朋友评论过。被看过的同学说过。有的说,这么好?那我也去看看。有的说,还真没看出来拍的这么好。他被气到了。因为他真实的意图,并不是表扬那电影。
我说你写的太隐晦了,所以很多人看不懂。他却说,不是的。有时候能懂你的人,真的很少很少。
是啊,如果别人不知道他对狼犬的喜爱是这般热烈,那他怎么会懂得潇看到一只狗被活生生炸死时心里的愤怒呢。他用讽刺掩饰心中的愤怒和憎恨,就像他对我说,你眼光真好啊,竟然找了个丑男。
晚上,他就短信给我,说“还好,你懂我。”
语气中,那庆幸,那一丝的留恋。让我心软如棉,他活的孤独。因为他习惯用坚硬的外壳包裹自己。在人前,他一张笑脸面对他人,出口却恶言恶语。很多时候透着粗俗鄙夷,人家就抨击他说,你真是太恶俗了。你就是个混社会的。他懒得解释,就称自己,从来是一个蛮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称自己是流氓,虽然自己纯真过。
30.新年4
由于膝盖伤,潇也不训练了。元旦节第三天,他电话问我出来玩电脑吗。我想了一会,答应了。反正我也正无聊。
也许,我还是喜欢着他的。因为见到他的时候,我仍然会心动。那是见到翔第时没有的,完全另一种感觉。
这是罪恶的想法。赶紧打消。我只是太怀念和潇的过去,怀念那种心跳,悸动的感觉。我深深的知道,我和潇,不可能。我需要的,不是这短暂的一刻。有太多我需要的,是潇不能给我的。
在网吧包间见到潇,想起那些曾经我们美丽的,伤心的回忆。这个地方,承载了我们多少记忆?自己都数不清。
我们都有些拘束。可能我们现在的关系太暧昧了。今天本不该应约出来,但是我对潇心软了。对潇,我从来无法强硬。
气氛有些尴尬。潇就淡淡的对我笑一笑。我们各自玩自己的游戏。他又在玩cs,记得以前他老是爱带着我一起玩。
我就在一边玩翔第天天跟我抢着玩的汽车连连看。他教我那些标志分别是什么什么,这游戏可是我的老师。一边的潇很安静。我也静静的玩我自己的。
他开始看一些搞笑视频。边看边自己笑个不停。还让我也看,我看一眼,又回到我的屏幕上。他就拉着我的手臂,说你看呀!很好笑。哈哈~我又只好转过身去看。他还拉着我的手臂不松手。看我的眼神,忽然充满了眷恋。看的我发毛。好像一根心里的刺,被他挑起来。回过头,不看他。他捏着我手臂的大手掌一用力,我又转向他,盯着他,看着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使劲的捏捏,轻声说,你怎么瘦了。
我尴尬的笑笑,说没有啊。可能你忘了以前我是什么身材了。我吃的可好了。说话的时候,我竟然不敢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充满魔力,怀着一种势在必得的霸道,我怕我看一眼,陷进去。
我转身继续玩我的连连看,他放开我的手臂,侧身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屏幕。伸出手,扒开我额头正好刺着眼睛的一缕刘海。嘴里开玩笑似的轻轻的说:“小伙子头发长长了。”我笑着,正要反驳他说我小伙子,一张柔软的唇覆盖上来,他吻了我。
我的心一沉。完全不知所措。没有半点回应。撇开头,躲闪着他寻找过来的唇。最终还是被他捉住,死死的按着我,霸道的索吻。终于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回应,他离开我的嘴唇。我惊恐的看着他,意识残留在刚才那阵失魂落魄中。狼狈至极。
他就用一种说不清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包含太多。得意,霸道。也有一丝失落,伤感。他又捏住我的手臂,缓和气氛似的,笑着说:“你不是说,你是我的情人吗?”
我傻了。跟着他呵呵皮笑肉不笑的干哼了一声。心里七上八下。满脑子是他刚才的吻。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忽然,潇双手拉住我坐着的椅子,使劲朝他的方向拉。直到我整个身体面对着他。我像是一只受人摆布的布偶,完全失去自控力,在我没反应过来的这秒钟,我被迫看着他。不知道该用什么眼神,该用什么话语。潇的表情像是一只正在极力抑制自己发狂的野兽。用尽自己的意识控制自己不作出激烈的举动,他使劲掰着我的脸,再一次霸道的亲吻了我。我没来得及咬紧牙关,他的舌头就游了过来。我大睁着眼睛,脑海里一下子闪过翔第,闪过粉红色,还有许许多多曾经和潇在一起的画面,闪过我们初次在草地接吻时的情景。
我想我仍然是爱着他的。我眷恋他的吻,眷恋他的眼神。我是邪恶的,我是坏的。
最终我回应了他。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疯狂的亲吻。仿佛要找回那段失去在分离里面的缠绵。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分手过,这世界也从来没有存在过粉红色和翔第,没有存在过世间的别人。只想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亲密无间。
这样的感觉,也许注定一辈子只会有一人。那是上帝创造人的时候,本是同一个身体的亚当和夏娃,分开之后不断寻找对方,最终在一起的那种骨血聚合的感觉。这世上,夏娃只会有一个亚当,亚当也只会有一个夏娃。
这奇妙的感觉,让我痛苦的想要流泪。如果在这一刻我死过去那该多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用承担接下来那沉重的罪恶感,更不用去解那团解不开的同时爱着两个人的乱麻。
潇再次让我陷入了痛苦。我不知道改怎样面对接下来的苦楚。我成功的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成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偷情者。更没想过,离开翔第的第三天,我能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我再也无法平静,再也不能坚强。我想,我应该和翔第分手。否则,深深的罪恶感会将我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