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依然去了昨天的网吧。大过年的,网吧却很热闹。收留着无家可归的流浪青年们,尽情在网络世界里畅游。我和潇依然在昨天约会的同一时间,去了昨天的同一个包间。
我想我和潇都迷恋这样的感觉。
是的,我们都很坏。我们贪图享乐,我们都是不规矩的人。
我们浑身燥热,此时只有一种方式能解脱我们青春的躁动。
潇的双手伸进我的衣服,解开我的内衣。然后炽热的双手又向下滑去,解开我的裤子。我们的喘气声被网吧哄闹的游戏声音掩盖,一切动作都可以肆无忌惮。
包间里昏暗的灯光,没有间隔的大沙发,为我们的激情制造了一个完美的机会。
潇在身后贴着我几乎半裸的肌肤,眼神迷离的不断亲吻我的耳朵和脸颊。脸上泛着红潮,伴着粗喘,他已经欲火焚身,无法控制。
“我要进来了……”
“恩……”
随着潇的进入,我闷哼了一声。潇咬着我的耳垂,小声的说:“小淫娃,叫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听见吗,哈哈……”
我脸红的咬住自己的衣服。忍着被他欺负。
这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我无法掩饰自己的快乐。我确实喜欢潇的身体。眩晕的快感,让人感觉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潇很快达到了高丨潮丨。他用仅存的理智快速离开我的身体。
高丨潮丨后,潇小心翼翼的给我擦干净。抱着我,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你哼的真好听,比HIM的歌都好听。哈哈”
我:“流氓!”
潇:“刚刚我实在没忍住。感觉太强烈了,好像不小心弄在里面一些了。”
我看着他,紧张的问:“那怎么办?”
潇认真的看着我,没有说话。也有些紧张。
我说,“你确定弄在里面了吗?”
潇:“不确定。”
我想,可能是潇太紧张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我安慰他,不怕,不会有事的。我们没这么容易中奖。而且我在安全期。
潇听了,仍然一脸沉重的表情。问我,应该吃药吗?
我说,不用吧。别这么紧张。不怕。
那天,我们就这样各回各家了。潇直到晚上还在耿耿于怀。担心会出事。我一直安慰他,不怕不怕,我们一向很幸运。老天会眷顾我们。我还对潇开玩笑,如果真中奖了,我就不念书了。把你儿子生下来,我偷偷养大。哈哈。
潇说,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如果是女儿呢?
我依然笑着安慰潇,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嘛,女儿更疼你。
潇也笑了,说,我们不会中奖的。我们都是好人,我们没做过坏事。
除了安慰他,我还能说什么呢。
那晚上,我一直在想,假如我们真的有了孩子,我的生活会怎么样?潇会怎么样?如果潇不要我了,我就自己去把孩子杀了,那多可怕。我也会活不下去的。我已经爱他,爱到我的生命里了。
然而,某些年轻的错误,却一定要用沉重的代价来偿还。
这份沉重的代价,我和潇悲痛的目睹了,幸运的避开了。不知道这算不算老天的眷顾。
接下来的第二天下午,我和潇依然去到网吧,一阵亲热。激情过后,我们都忘记了昨天的不愉快。
潇上网,打开QQ,看到老白也在,就发过信息过去问他,最近过的怎么样。
老白说,不好。很不好,郁闷的要死了。潇就问,怎么了。
老白:“我们中奖了”
中奖了……
老白和宝宝……
我和潇瞬间冻结了。真的,那寒冷,足以将我推进恐惧的深渊。我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想到宝宝。想到宝宝现在在做什么呢,她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我坐在沙发上发着呆,不知道该怎样平复心情。好像那个将要面临受伤的人,是我。
潇和老白聊了好一会,了解了大概情况。宝宝和老白在假期见过一次面。他们在两个不同的城市,见面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理所当然的有了那个。而一次没有保护措施的行为,意外的带来了无法修改的现实和灾难。潇问老白,打算怎么办。老白说,还能怎么办。准备下个月去M市的医院。瞒着家里人。
我想哭,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我想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真实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潇和老白聊完天,转过头看到我样子,愣了一下。拉起我的双手,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轻轻的说:“我们昨天……”
我依然沉默着,千思万绪。
潇抱住我,说:“别怕,有我在。”
一句有我在,让我空洞的心填满了安稳。那是潇坚强的臂膀,我的依靠。
潇也很难受。我们不了解避孕药。不知道现在该采取什么措施。潇上网查着关于紧急避孕药的知识,我就在一旁看着。我都要哭了。昨天,潇不确定有没有失误,我仍然对不用吃药抱有很大的幻想。看了紧急避孕药的知识,我和潇都很沉默。那药对女性身体很不好。会有很多的不适症状,还会影响女性生殖健康。我对药也有很大的恐惧。
潇一直抱着我,半天,潇下定决心似的,对我说,“咱们还是赶紧吃药吧。不能拖着。”
我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心里已经暗暗的下了和潇同意的决心,那就是赶紧吃药。由于紧急避孕药可以保护72小时内发生的意外行为,我们现在还来得及。知道了这一点,我们都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唯一让我们沉重的事情,就是避孕药的伤害。潇深深的懂得这样的伤害,不亚于毒药。看着我对药品的惧怕,潇很心疼。他舍不得让我承受避孕药的影响,但是他更不想我承受和宝宝一样的痛苦。
“你必须吃药,知道吗?”潇看着我的眼睛,带着坚决的毋庸置疑。甚至有一点逼迫。斩断我的优柔寡断。
我轻轻的恩了一声。
潇紧紧的抱住我,说“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似是千斤重。
那天潇哄了我好久,我心情也稍稍平静下来。只是对于宝宝,我们都感触太多。
临走,潇还调皮的逗我,说“哎……看来,咱们以后要开始买TT了。”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没那个心思开玩笑。潇问我,“药……?”
对了,买药成了我们目前最大的障碍。我们两,一看就是两学生,进去药店买避孕药,那真是太恶寒了。
潇没想太多,说:“我去买药,明天早上我送去给你。那时候还在72小时之内,你必须吃。知道吗?”
我看着他,心怀感激。我知道,潇其实不是一个很会照顾人的人。他生长于优渥的条件,对于如何照顾别人,可能更多的来自于自身感受,很少亲身实践。他能做的每一点,都是来之不易的。我很感动于他很多方面的细心体贴。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把个人面子作为考虑因素,放在重要的决定性时刻,他识大体,知大局。
我点点头,赞同了潇的说法。然后我们都回家了。那晚上好像还是大年三十,潇一直给我说这件事,鼓励我,安慰我,提醒我吃药该注意什么事项。弄得比见面时候还紧张。我们睡过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第二天,潇老早就给我打电话,说给我买好药了。问我家在哪,给我送过来。
我急忙说别送了,我家挺远的。我打车出去拿就行,但是潇坚持送过来。说要看着药送到我手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