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屋子里死气沉沉的,给你带来些生命。本来打算送你一只小狗,但怕你养不活,就送你这盆花。”
“你高看我了,这个我也养不活。”陈曦费力的抱起来,在卧室找了个角落放下,“小绿啊,以后你就靠喝我的二氧化碳为生吧。”又走出来对厨房忙碌的齐继帆说:“你可真有力气,那么沉你怎么拎过来的。”
如果是周毅听到这个话就会说:“是啊,我胳膊都酸了,快来给我揉揉。”而齐继帆说:“没事,还行!”
陈曦走到齐继帆旁边,“我帮你摘菜吧。”
齐继帆推陈曦出去,“玩电脑去,好了我叫你。”然后从自带包里拿出围裙。
“你真是有备而来,好好做,我就不掺和了。”陈曦也不客气,走出厨房,陈曦从没下过厨房,也怕自己越帮越乱,没事在外边客厅坐着拿手机玩着游戏,和齐继帆聊着天。
做菜准备程序很麻烦,开始做时倒是很快。齐继帆把所有的食材收拾好后,开始炒菜,第三道菜将要出锅时传来敲门声。
陈曦问,“谁?”
门外,“我!”
陈曦回头看了看正在端菜出来的齐继帆,心里慌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像是自己偷情被抓的感觉。陈曦硬着头皮开开门。
“曦曦……”抱着火红玫瑰站在门外的周毅。
“陈曦,谁啊?”从餐桌走过来的齐继帆。
“那个……”不知所措的陈曦。
周毅看着陈曦,陈曦穿着拖鞋,一身居家的衣服,头发随意束着,像是刚起床的样子,“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却给了你惊吓。”
陈曦让开门,“进来吧。”
周毅看了看齐继帆,“不进了。”然后扭身要走,又回头塞给陈曦那束玫瑰,“摆着玩吧。”便匆匆下楼。
“周毅!”周毅还是没有停顿一下。
齐继帆纠结的折磨这围裙,“我是不是让他误会了。”
陈曦提起放在门口的食品袋,回到客厅,“他有什么可误会的,要是他可以误会,信任都没了,我还在乎他误会干什么。”把花放一边,翻看里面的食物,都是一些熟食,“今天真有口福,又有好多好吃的了。”
“我把剩下的菜炒了。”齐继帆又回厨房忙碌了。
陈曦的电话响了,陈曦以为是周毅,看了下是单珊,接通,“单珊啊!”
“生日快乐!”
陈曦才看到玫瑰花上的贺卡,“曦曦生日快乐。”陈曦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别祝福我,怎么听怎么像提醒我又老了一岁。
“晚上一块吃饭吧,给你庆生。”
“你赶快赶过来吧,齐继帆做了一桌子的菜。”
“好的,马上。”
单珊和齐继帆到晚上才回去,陈曦把那束玫瑰查到花瓶了,浇了些水,尽管陈曦知道,迟早要枯萎的,但是能延缓就延缓吧。陈曦又盛了些水,想给那盆花浇些水,翻开下面的大叶,陈曦看到底部白色的小花。周毅就像这火红的玫瑰,浪漫、直接。而齐继帆正如这小小的白花,默默的,不易让人察觉。
陈曦周一早上看到办公桌上的紫罗兰依然是周五走那天的,经过两天的周末有些已经枯萎。陈曦把枯萎的几支捡了出来,扔到垃圾桶里,觉得这花也是可怜,不被折下来还能多开些十日。慢慢的花都枯萎了,只剩下一个瓶子摆在桌子上,总觉得孤孤单单的。也是那个周末以后,周毅再没有来过公司,隔板另一面又恢复了空空如也的状态,静静的等待它新的主人。
这天中午解田走到陈曦的座位,“陈曦,干什么呢?”
陈曦正支着脑袋打盹,“困!”
解田把手里的几支竹子插到陈曦桌子上的花瓶里,“好好一个瓶子别浪费了,在楼下饭时,看见一个商贩在卖竹子就买了几支,是比不上你的紫花好看,不过它比较好养,想起来了换换水就好,绿色植物有益健康。”
陈曦看了眼,“真难看,不过看在田哥一片真诚的份上,我让我漂亮的瓶子勉强接受了。”
“唉呀呀,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隔壁的帅仔怎么不来了?”
陈曦加一揉了揉疲惫不堪的眼睛,“切,你问我我问谁,谁能给他那种人交好。”
解田做了一个擦汗的动作,“你老太有眼光了,我就和这种人交好,他是我高中同学的研究生同学,我哥们还让我多照顾他呢,一消失连个招呼都不打,亏我给他找的房子。”
“这么殷勤,干脆你以后做房屋中介吧!”
解田指了指陈曦,“你,你……不知道知恩图报家伙,你忘了,上次陪你去看的那间房子,就在你现在住那,前边那个楼,卧室在阴面你没看上,我懒的再给他找,他也不挑剔,就凑合了。”
“你真省事,还赚人情。”陈曦听完解田的话才明白,周毅那天为什么生气,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对着窗口伸一个懒腰,那天起床匆忙忘了拉窗帘,直到齐继帆开始炒菜,陈曦才想起把窗帘拉开。
“不过那天,他看房子对阴面也不满意,我告诉他你住对面,他就坚持要住这间了。”解田别有深意的看着陈曦。
陈曦越是心虚越是辩解,真应了那句,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别这么看着我,我们要是认识怎么不说话啊,对吧,干活去,小心魔头出没。”
“以前是觉的他看上你了,现在觉得,你俩不简单啊!”解田朝任经理办公室方向指了指,“魔头今天出差,你放心的走神。”然后解田走会自己的位置。
陈曦心想,“真八卦!”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用心的人都能看出端倪,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与杜珍珍。
那是一个下着不大不小雨的晚上,窗外劈哩啪啦,吵的陈曦不能专心看书,就带着耳机听歌。当陈曦拿起手机时,才发现已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杜珍珍的,陈曦拨回去,杜珍珍问清陈曦的地址就挂了。陈曦见到杜珍珍时,杜珍珍已经淋的像个落汤鸡。
陈曦拉杜珍珍进来,“怎么淋成这样了?”陈曦到柜子里给杜珍珍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
杜珍珍拉住陈曦,“别找了,我有事。”
“先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要不该感冒了。有什么事,慢慢说!”
杜珍珍去洗澡,很快就出来了,陈曦让她坐在床上,给她一个薄被让她披上,“什么事啊!”
杜珍珍握住陈曦的双手,“陈曦,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
杜珍珍把薄被抱入怀里,“你觉得什么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
陈曦想了想,“情吧,亲情,爱情,友情!”
杜珍珍摇摇头,“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婉婉去世后,我觉得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可贵的。”
“确实生命是最重要。”
杜珍珍起身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张报纸,递给陈曦,指了指一个小标题,“你看看。”
陈曦认真的看了那条新闻,“没什么啊,就是失足掉江里淹死了。”
“或许不是淹死的。”
“为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