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老班长突然想起来,把这段对话转告了那个女孩,老班长的描述是:女孩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心里那个美呀,鼻子嘴巴都在冒泡,嚷嚷着老严到北京的话,非要请老严吃饭。
这个让人产生距离感的气质美女竟然还记得我,老严心里也美滋滋的,自然不只是为了那一顿饭。
这个故事说明:要多赞美别人,尤其是在背地里。当然要发自肺腑,夸到点子上。日后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简单地回复一下各位朋友:
这篇贴子的题目加了一个后缀--情感实录,我主要想表现的是爱情和友情。对于爱情,我充满纯真的幻想;对于友情,我心怀纯粹的感动。但是,我不想把老严打扮成一个卫道士,正如天涯的各位读者朋友,我们都摆脱不了各种各样人性的弱点。
不止一个读者对于老严在“张燕问题”上的态度和行为提出批评。首先,谢谢你们带着心灵去阅读,感受,评论,其实这比空洞的顶贴更有建设性。其次,从某种立场来看,老严确实有点不厚道,不过,窃以为还没有到“缺德事”的地步。
无论如何,我对你们的生活观和道德观表示尊重和敬意。
格老子,还是说母语算球了。
本来准备进行一次与国际接轨的会晤,结果还是落入了本地化的龙门阵。
这时候,我才突然注意到,博士旭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推着行李箱没动,一直在盯着我们说话。
“噢,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原来在广州医院的一个病人家属,Charles,港商得啦!”
我本来打算让博士旭去家里同居,结果这位查尔斯已经在网上预订了海逸酒店的标间,博士旭也就顺便住宾馆了。
查尔斯三十开外,有点发胖了,但是看得出来,曾经应该也是一个靓仔。
“let’sgo,进城。”握手之后,我招呼他们上车。
“查尔斯做什么的呀?”在车上,我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博士。
“他爸原来在我们那里住院。一来二去我们就成朋友了。他开了一家影音制品公司,好像规模不大。”博士看着外面美丽的迎宾大道。
“那跟我们重庆租盗版碟子的门面差不多哦?算是娱乐圈(juan)的哈。”我打趣道。
“对头,娱乐圈(juan)的。”博士笑了起来。
在海逸酒店一楼的大堂,他俩去办理入住登记手续,我手机唧唧歪歪的唱空城计,快没电了。突然想起办公室还有一块锂电,于是打了个招呼,急匆匆地往附近的公司走去。
“哟,老严,你不是接你同学去了吗?年终了,还赶回来挣表现呀?”在电梯间正好碰到了下班的孙MM。
“小孙,你差点就错过了十年一遇的机会,我是特地回来请你吃饭的。你看,平时中午我尽吃你的肉,啃你的排骨。。。”,我心想,今天反正就是加双筷子的事情。
“谁的肉?谁的排骨?你说清楚点哈。”孙MM噘着嘴,故作严肃地打断了我的油腔滑调。
“噢,你带的肉,带的排骨,一不小心,差点把你吃成骷髅了。”我有点嬉皮笑脸的,“今晚,我要报答你的养育之恩,请你撮一顿高蛋白。”
“可是,我妈已经做好了饭,在家等我呀。”孙MM有点犹豫。还没等我进一步做思想工作,孙MM就掏出了她的三星滑盖,“我先给我妈打电话说一声,本小姐就勉为其难,陪你共进晚餐吧。”
“那你等着我,我回办公室取点私房钱。”我钻进一部正好打开门的电梯,回头甩了一句。
美国海龟和东方之猪已经在海逸酒店的门口等候了。礼节性地征求了一下意见,孙MM建议去外婆桥,于是大家慢慢地向外婆桥摇过去。
在步行街,查尔斯像个星探一样,四处打望,仿佛此行的目的就是要选出两个美眉,带回香港去拍三级片,接舒淇,李丽珍的班。哪象一些所谓的正人君子,目不斜视的,个别美女一不小心撞进了视线,都会“呸”,一声,转身就走,结果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最后撞电线杆子上面了。
由于工作的关系,平时也和广佬接触,特别不喜欢和他们吃饭,不止是因为他们吃的东西千奇百怪,涵盖世间万物。
有个荤段子:广东佬与外省人喝酒,总是用生硬的普通话说:“你没有阴茎(饮尽)啦!你没有睾丸(搞完)啦!外省人愤然离席,广东佬还没完没了地说:哎呀,怎么生殖器(生着气)走啦!
席间,点了蜀都嫩滑牛肉、杜员外烤肉、老嫂子腊肉、铁板银雪鱼几个特色菜,我和博士旭如隔三秋地摆龙门阵了。查尔斯则给孙MM普及香港购物的注意事项。
什么金钟太古,铜锣湾SOGO,中环置地,尖沙嘴海港城的一线品牌店很少有过季品打折呀,过季品折扣高的集中在机场快线九龙站的element,东涌的outlet呀。
断断续续的,孙MM自然听得兴致盎然。
最后听清楚了,查尔斯说:“孙小姐,你到香港的话,可以借我的信用卡买化妆品,汇丰银行的信用卡在很多店里都能买到新品7折,正品5折的。在内地一般办不到这种国际卡的”
酒足饭饱,我准备招呼外婆买单,结果查尔斯居然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悄悄把帐结了。
我假装埋怨可几句,太不给地主面子了:“查尔斯,下次我到香港,请你在西贡吃粤菜。”
我也学着江敏姐夫莽子这些满口“搁得平,不存在,包搞定”的重庆原住民,变得豪爽起来。心里却嘀咕:香港,一个盒饭都卖几十港币,海鲜我请得起个锤子,吃虾皮,海白菜还差不多。
突然想起十年多前,那时候,手持模拟手机,腰别汉显传呼,住扬子江酒店,吃富丽华海鲜,在重庆都是富人的标签,倍儿有面子的事情。
博士旭曾是重医的校园十大歌手,我环视了一下大家:“要不然,我们去得意世界玩玩,不知道钱柜还开着没有。”
我很少光顾这类第三产业场所,也不太熟悉,两三年前去的故事村好像都关门大吉了。办公室抽屉里还遗落了一张故事村早已过期的存酒卡,两打喜力啤酒,这还是上次大学老班长来渝出差时剩下的。
老班长十多年来的保留曲目一直是崔健大叔的《一无所有》,他中气十足,“嗷嗷”吼了几嗓子,坐素台的小姐们脸上的脂粉都被震落了许多。
“你们几个去玩吧,我喝了些酒,头发晕,先回家了。”孙MM打起了退堂鼓。
“娱乐,娱乐,没女的,不成吴乐了吗?”我酒劲开始有点上头了。
博士旭打了个圆场:“查尔斯今天从香港到深圳,转广州,再来重庆,也累了,改天有机会再说吧。”
我知道,孙MM素来不喜欢酒吧,麻将馆,KTV这些主流娱乐场所,和我一样,都成非主流了。
我送了孙MM几步,趁着夜晚的保护色,酒壮色胆:“孙,今晚咋就一陪啊?我还以为仨呢。”我模仿着药匣子范伟大舌头的东北味。
“给你三脚尖”,孙MM抬起她修长的美腿,佯装踢了过来,顺便秀了一下她新买的长统皮靴。
“小心新疆娃儿。”我喝酒之后,话就有点啰嗦。
孙MM回眸一笑:“知道了。”夹紧挎包,婀娜的背影消失在解放碑繁华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