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姐没经过我同意,是不会来我们学校的。我发现,和我好过的每个女人,似乎对我都特别顺从。所以,我能和小璐毫无顾忌的,开心的在校园牵着手,然后一起去餐厅吃饭。小苏平常也很少打扰我了,他也整天忙活他的微微,说哪天四个人一起吃饭,让我请,我说好,请你们吃蛋炒饭,他让我滚蛋,说我抠。图书馆的根据地也发生了变化,虽然小璐旁边的那个哥们有点不太乐意,但经不住我好一顿软磨硬泡,他才同意去对面我的位置,从而,我心满意足的和小璐挨着。
学校的足球联赛总是在变态的那个季节踢,下午挺冷的,还得穿着大裤衩踢。小璐每次都站在场边看我踢球。其实女生很少有人关注足球赛的,但是每次篮球赛场边的女孩子却总是特多,她们的尖叫声很要命。因为她们都喜欢那种高高瘦瘦的流川枫一样的男生。小苏为此专门对很多女生洗过脑,说,你看都是足球明星和某某模特闹绯闻了之类的,篮球的却很少,说明踢球的男生更有魅力。他经常用那些不着调不靠谱的歪理把那些清纯的小姑娘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完了都答应给他加油去。
我在场上来回跑,所以并不觉得冷,但是即便小璐已经装备上了厚衣服,她说还是冻的慌,所以每次我都把我那件三站买的假的红黑色FIFA的大衣给她披上。每次在场上看见场边的她,我心里就特安定。但小璐却告诉我,她的心却一直是揪着的,会紧张90分钟,特别是看到我摔倒的时候,特别着急,还不能跑上去看。每次听她这么说,我心里都会特别舒服,就和她开玩笑,我一定多摔几个跟头。小璐就生气的说,爱摔不摔,摔死拉倒。我说,等哪天万一我要进个球,你可做好心理准备,我一定会跑到场边,把你抱起来,把进球献给你,让别的女孩羡慕死,小璐说她渗得慌。我说,你等着瞧。
我也会在每天晚上和她上完自习,一起去开水房帮她打热水,然后把她送回宿舍,所以,那些在女生楼前腻歪的情侣中又多了两个人。心情变了,看什么都顺眼,我甚至觉得管理员阿姨锁门的姿势都那么优雅矜持。
那些天我去贺姐那少了一些,因为我告诉她学校有比赛,挺累的。贺姐刚开始兴奋的说能不能去给我加油,我说不能,她不乐意,我就哄她骗她说,像她那么成熟漂亮的女人,万一站在球场边,被学校其他男生看见,我得吃老醋了,不但吃醋,我还怕他们尾随。贺姐这才满意,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贺姐也不例外,我骗她也渐渐心安理得起来。
只是每次我去她那的时候,贺姐都会给我准备好吃的,有时候是排骨,有时候是牛肉,而且她还会做牛尾汤,一种骚呼呼的东西,和刷锅水一样的颜色。刚开始我根本喝不下去,她逼着我喝。后来渐渐习惯了,现在我也偶尔去一些韩国料理店,喝这个,只不过已经喝不出那时候的味道,感觉每一家的都比刷锅水还TM难喝。一点不错,我喝的不是汤,是TM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段时间,贺姐也不留我在家过夜,她总会荡妇般的摸着我的脸说,怕自己把持不住,晚上想要我。还说,等踢完比赛,让我好好补偿她。我说好。她还说,以后她会在窗前看我踢球,她能从动作上隐隐约约看出哪个是我来。其实补偿个P!我挺不是东西的,以前不是东西,现在也不是东西。贺姐给我炖的补身体的汤,我一股脑儿全都“补”给了小璐,呵呵,那些天,虽然累点,但每周末我仍然会和小璐出去开房,还是那个地方,还是214。小璐很顺着我,她很少对我的要求说NO,不知不觉中纵容着我。我们能从晚上一直待到第二天中午12点,然后再去吃饭。虽然已经吃饱,但每次经过煎饼果子“我亲妈”那儿,小璐还是要买一个馃子,然后和我分着吃。
我许诺给小璐的,实现了。哪场比赛,和哪个系踢,就不说了,我想有人可能不记得我,但肯定有人会记得这个事儿。那天,天气还是不好,天都已经快看不见了。是一次角球机会,女童鞋们你们不必了解什么是角球,也不用去百度。队友发过来的时候,我预感那个球肯定能进,所以,起跳,咣当一下,球狠狠的砸进了球门里。之前进过球,但从没进过头球,我很兴奋,小璐在场边兴奋的跳。我张开双臂朝她跑了过去,狠狠的把小璐抱了起来,然后转了两圈。小璐是真的害羞,场边的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们。然后,我才把小璐放下,和队友庆祝。那个场景,至今我再回到学校,在球场上踢球时,还那么清晰。
后来,我得意的问小璐,幸福不?觉没觉得自己比其他女人优越。小璐说,我用力太大了,抱她的时候很疼,还说一点都没感觉到幸福,当时恨不得有条缝钻进去,丢死人了。但我分明看着,小璐是的脸上,洋溢的似乎就是幸福。然后小璐问我用头,不会疼的吗,我告诉她,我小名叫铁蛋儿,小璐就笑。
那时,我真想就那么和小璐好下去。好到永远,但可笑的是,我们甚至都没坚持到寒假。
自从那次小苏和我把那个骚扰小雨的男生给损了一顿后,小雨就再没提起过他,我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算结了,但直到那天,我和小璐在三餐吃饭。忽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小雨,她也和一个男生坐在不远的地方吃饭,而且谈的挺欢,两个人看起来很亲密。那个男的正是上次那男生。当时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绝对不是吃醋的那种
我一边和小璐说话,一边看他们那边,有点应付小璐,因为那时我在想,他俩怎么好上了,小雨不是挺烦他的吗。一不小心走神了,小璐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终于,她知道怎么回事了。女人都小心眼,而且小璐的记性很不错,她真的生气了,筷子一摔,起身就走。我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饭也不吃了,赶紧追上小璐和她解释。小璐除了第一次单独吃饭时,当我开玩笑提起我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有点生气,其他时候她真的没有发过这样的火。小璐使劲甩开我的手,说我骗她,还和小苏串通起来一起骗她,说我见了那个女的,吃饭都不香了,说她自己没有那个女的好看。女人要是因为争风吃醋,生气的时候,真的很难搞定。我只好把小苏拉出来说事,“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和小苏一起再证明给你看,要是还不信,可以找小雨当面核对。”小璐将我军:“那你把小苏给我叫来!我就信!”当时我给小苏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那头小苏说他正办事,没别的事就挂了。我说你一年的蛋炒饭快黄了,他才火急火燎的过来。见我时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说蛋炒饭的事情已经了结了,以后这样的事不该他管。小璐疑惑的问什么蛋炒饭,小苏连忙说没什么。
我当着小璐的面,和小苏说:“小雨在上面和那个男的吃饭,小璐不乐意了。”小苏说,“和哪个男的吃饭?”我说就上次你吓唬人家那个。小苏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可是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也这么想的,可是小璐不这么认为。”小苏笑兮兮的和小璐说,“这个事情你可真误会了,里面真就没什么说不清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去证明给你看。”
然后小苏就拉了我一下,我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璐也跟后面上去了。小雨和那个男生还坐在那聊天。小苏晃晃悠悠过去了,小雨看见我们,先是挺惊喜的表情,接着就是尴尬。然后她看见了身后的小璐,表情开始复杂。这是后来我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