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我正和同学打保皇打的过瘾,记得当时我是“皇帝”,他们几个都互相忽悠,让我真的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狗腿”,就在这时,我电话响了,我一看是贺姐的,心想我都放假了,之前也告诉她了,还打电话找我干嘛,但我还是接了。那头贺姐笑着问我在干嘛,怎么那么吵,我笑着说正和同学打牌呢。贺姐说她现在在我老家的县城,我第一反应是她在忽悠我玩儿,扯淡的事,就跟她说:“没别的事挂了哈!我正打牌打的焦头烂额,这边同学催我呢!”她还是不依不饶的说:“真的没有骗你啊,我在银座这儿等着你哈!快点的!”然后不等我回答就挂电话了。我半信半疑的放下牌,和大家说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大家都说我拆台,本来打保皇的要改打刮风了。虽然在同一个省份,但是我老家那地方和烟台比起来,夏天特别热,晚上热的睡不着觉那种。一般在家我都光膀子,穿个大裤衩,然后穿个大拖鞋,这就是我一夏天的装备。那天我就是穿着这一身,又套上了农村小老头经常穿的那种小白背心出门了。从我们村到县城有1个小时的车程,其实路程也没有多远,只不过农村的那种小巴士没有固定站点,招手即停,想哪儿下就哪儿下的那种,只要提前招呼司机一声就行了。所以,如果有机会您坐小巴到这样的地方去,听见“大水管”、“小桥”、“歪脖子树”之类的站点名字,一定别惊奇,这就是具有社会主义特色的新农村老气象。
当我热的汗流浃背的到了银座门口之后,左看右看根本就没有看见红色的四个圈儿,于是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她接了电话听我说完之后没有说话,只是哈哈大笑。那时我以为她肯定在耍我玩了,就说她:“有意思没意思!大热天的溜我玩儿!你真够无聊的!我挂了哈!”她赶忙让我别挂,然后让我进商场,说里面有空调可以先凉快凉快,她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我记得特清楚,因为我都好气坏了,她还让我去里面凉快凉快先。我没理她就把电话挂了。她却又给我打了过来,我接起来张嘴就问她:“有完没完!我要回家打牌去了!”电话那头她还在笑,而且似乎乐此不疲,我骂她:“您可注意点,别一口气上不来,噎过去了!”她终于刻意忍着笑,断断续续的说:“你简直太可爱了,算了,不逗你了,再逗你你好真生气了。我在商场里面,你上来吧!”
我还是不太相信的按照她说的柜台找了去。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我这样穿着有什么异样,因为在农村这很正常,但那个售货员的确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惊诧”这样的词力度都不够。贺姐看见我,还在那哈哈大笑,一个劲的说好玩儿。完了还说我那一身打扮挺新潮。可是现在那样的大裤衩和小背心却再也买不到了。贺姐拿着刚买的衣服和我离开了那个专柜,我想当时售货员心里肯定七上八下的特别纠结吧。我问贺姐大热天的怎么跑这儿来了,她笑着说想我了特地来看我。这是我TM第一次听一个女人说想我,在外面上学,我妈都没说过想我。不管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当时我内心还是被触动了一下。“别逗了!你肯定有什么业务在这儿,顺便打个电话骚扰骚扰我吧!”“没有!我和你说真的呢,就是想你了!爱信不信!”我就说她没意思。
她却非要拉着我去楼上看看,我一个劲的往回缩。后来她有点恼怒的呵斥我,没办法,我只好小声的偷偷和她说我没穿丨内丨裤。听我说出原因后,她笑得直不起腰来了,我尴尬的无地自容。当时特别糗。笑完之后,她让我自己先等一会儿,那会儿我不知道她是给我买丨内丨裤去了。一会儿她回来之后把一个袋子交给我说:“过会试衣服就先穿上这个,不过试好了之后再脱了,新内衣要洗了再穿。”我这才一看,原来是丨内丨裤,不怕大家笑话,那是我第一次听说新的内衣要洗了之后才能穿,之前的我一直认为,新的东西就是干净的。真是白上了那么多年学
试衣服的时候,我嫌麻烦,就没有把新的丨内丨裤脱了。售货员一个劲的说我真有福,有这么个亲姐姐疼。我穿成那样,换任何一个陌生人,都不会联想到我和这个女人发生过什么。我心想,我要真有个亲姐姐该多好。买完衣服贺姐带我去吃饭,她问我县城有什么好吃的,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对于我来说,在县城吃饭无疑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后来在一个我们当地很出名的大饭店吃的,那种地方我一直认为是用来接待国家领导人的。至于什么名字就不说了,我想很多人都知道。当然,钱也是贺姐花的,那时其实潜意识里,我已经认为她很有钱,像现在本山大叔说的那样不差钱。
饭后我告诉她得回家了,太晚了回去我妈会问我的。印象特别深刻,当时她像一个同龄小女孩一样楚楚可怜的看着我,但是不说话,傻子也知道她不想让我回去。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最后贺姐看我可能真的想回家,就失落的说送我。呵呵,那时我只顾及自己的感受,从来没有想过她,于是告诉她,我们村很穷,如果她这么耀眼的车开进去,我从里面下来,况且司机还是个漂亮女人,肯定第二天我就会成为村头老太太老头们大叔大婶议论的焦点。
因为傍晚时分,他们总喜欢坐在村里的街上乘凉,聊天,打牌。农村很少家里有空调,所以也不怎么在家看电视,这似乎是我们仅有的娱乐方式。而那条街也是村里唯一能跑开车的“主干线”。我不是一个招惹是非议论的人,小雨的事除外。
贺姐几乎是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恳求我能不能不回去,我明白留下来意味着什么,也明白贺姐和黄毛她们其实并不一样。现在想想,其实我做错了很多,辜负了很多人,伤了很多人。心软或许是我最大的缺陷吧,有个形容古代皇帝的贬义词“优柔寡断”也挺适合当年的我。
最终,我还是留了下来。给妈打电话时,我告诉他自己在县城的同学家玩,没注意到时间,已经没有最后一班车回家了,需要住一晚。妈丝毫没有怀疑我。后来,我才发现,父母其实是最好骗的,他们永远无条件的相信和爱护自己的孩子,我的父母也是,尽管他们只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我根本分不清楚。我只知道,贺姐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以后的日子里,总是她替我着想,而我,却很少为她做点什么。已经有过一次经历的我,不再那么羞涩和含蓄,甚至有点疯狂。那天晚上在县城,我们几乎一夜没睡,不停的。休息的时候我问她这次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还是告诉我,想我,我依然不信。
第二天我们在宾馆腻了一上午。我告诉她自己必须要回去了,让她赶紧忙自己的事情去,她像个孩子似的说不走了,就在宾馆住着,等着我和我一起回学校。我还是说她神经病,距离开学还有那么多天,打死我也不信她能一直住在那儿。于是就劝她,哪儿都不如自己的家舒服。贺姐和我开玩笑说要跟我回我“舒服”的家,我吓得赶紧把她手甩开。因为我觉得她能做出来。贺姐看我紧张的要命,又笑的直不起腰来了。我才赶紧麻溜的赶回家。
妈看我回去不但穿着新的,手里还提着新的,问我怎么有钱买衣服。我才意识到坏事了。就赶紧扯谎说在同学家玩的时候,衣服弄脏了,穿的同学的,另外一套是让我帮他捎给另外一个同学的,说完慌不择路的赶紧进屋,妈还是没有怀疑我。
当天晚上,我正在看小说,贺姐给我发短信问我在干嘛,我说自己在看书,她说她睡不着。就这样,我居然和她发短信到后半夜。相信很多童鞋都和喜欢的人干过这样的事吧。那是我印象中为数不多的和别人聊天到半夜。从那时开始,或许我有些许感动,也或许情窦初开的我开始渐渐地对贺姐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亦或是为了性……不可否认,对于我一个20刚出头的小伙子来说,贺姐的身体对我有着不可抵抗的魔力,特别是在我已经初尝禁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