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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她加我了,我们有了第一次对话,通过QQ。我:黄丝丝,你好。她:嘻嘻。(加上一个嬉笑表情)难得你写对我的名字。我:哦,这有很难吗?她:很多人都会把我写成“黄思思”,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我名字啊?我:秘密。(我故作神秘)她:有什么稀奇的,我们的名单,中心学校都有,谁都看得到。我:我为什么要这样费尽心思找你啊。(我坏笑道)她:我也奇怪呢。(加上一个调皮的表情)我:很简单,就是缘分啊,没有刻意寻找。她:是哦,你说是江口的,我都不觉得什么,看到后半句,我才加你的。我和她就这样随意地聊着,感觉并不像刚刚认识的初次聊天。即便,没有面对着她的真人,我也能通过电脑屏幕感觉出她是一个活泼爱笑真诚无邪的女孩。比如我不抱期望地说:“我明天去你那玩,欢迎吧?”她不假犹豫地说:“好啊,你来啊。”还说:“我们这边明天有庙会,可以去寺庙吃面哦。”我顺势说:“那我真的去哦。”

我一边和她聊天,一边踩了踩她的空间,她的日志比较少,说说比较多。我看了一些最近的,主要是说她来江口做支教老师前后的两个月的心情。从她的说说里,我看到了我去年来江口的影子:对支教现状的巨大的失落对去与留的无奈的纠结还有被纯朴学生的微微感动。我给她的说说留了这样的评论:“看你的说说,就像在看去年此时的自己。”“来了,我们就勇敢留下,在艰辛中寻找快乐,但不放弃追求更好前程的努力。”

我也看了她的相册,没有加密,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通常没有加密的相册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主人已经名花有主,并愿意让别人看到他们卿卿我我的幸福,还有一种就是照片倒是很多,都是什么侄子外甥女室友啊什么的,就是找不到一张主人自己的。可是这个叫黄丝丝的女孩倒是没那么复杂,很简单很直接地把自己呈现在Q友面前。

当然,我能从众多的照片以及合影中准确地甄别出她还在于,我多少知道一些她的周围。她最新的一个相册是她们合唱团在县城比赛完后拍的一些照片,她合照中的一些朋友我还是认识的,因此通过排除法,我也能八九不离十地断定她。如果,我从照片中猜测的一个女孩就是她的话,那我得说明,这个和我同月同日生和我近在咫尺工作的女孩是一个有着像小燕子样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和紫薇一样的静女其姝般的微笑的漂亮女孩。

我得承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确是真理。看过黄丝丝的照片后,我对她的好感明显增加。聊到后来,我就问她手机号码,她笑道:“你都能知道我的名字和QQ号码,相信找到我的手机号码对你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回过信息去说:“这对我而言确实小菜一碟,但我们水瓶座的人不喜欢动用手段去达到目的,而希望直接真诚地获得信息。”她呵呵笑道:“我还是自觉点吧,187********。”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天气很好,暖暖的阳光笼罩着大地,我百无聊赖,睡到九点多,开车到街上一逛,想吃个早餐,又想到午饭不知如何解决。我一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便坐在车里想了一会,决定把昨天的谈笑付诸行动:去找黄丝丝。

我先发了个短信:“黄老师,今天有空接待吗,去你那玩。”

信息发出去像石沉大海。

我有些失落,但不死心:不回短息你以为就跑得了了,直接打电话。电话打通了,没人接。隔了几分钟,我再拨。这次接了。我说:“黄丝丝,在家吗?”电话那端说:“我不是黄丝丝,她不在,她去给学生排练合唱去了。”我说:“哦,你是?”那端急急地回答说:“我是她室友,我也要出去了,没时间跟你说了。”“嘟嘟”电话挂断了。我彻底失落,看看车窗外的阳光,也不像刚才那么暖洋洋反而有些刺眼。但我那天那时忽然很强烈地一定想找个去处。所以我打破了自己的惯例,在头脑中思索起来,该去打扰哪个同事呢。最后,我拨通了我的搭档王风的电话,他和我带一个班,他是班主任,我是科任老师。王风是个热诚实在的人,对我这个新老师也一直很照顾,说了很多次叫我去他家做客,我一直都没去,一个是因为他家比较远,去年来的时候我还没买车,出行不方便,还有一个他家新房一直在建造中,我就说等他新房落成后再去。现在,他已经搬进新家了,过两个星期就要请大家喝乔迁之喜的喜酒了。他在家上网。我说去他家做客,他很高兴。我说嫂子在家吧。他说去学校给学生排练合唱去了。我才想起,继上次县里搞了唱红歌比赛后,下面的乡镇的一些学校又开始搞了起来。这不,周末,还在练歌呢。我说我正在街上,那我等下去中心学校接嫂子了。我知道王风的老婆也是做老师的,在小学。可王风说:“她不在中心学校,在长村小学。”“长村?”这我倒没想到,一直误以为王师母在中心学校呢。而且,更让我意外的是,长村小学正是黄丝丝所支教的学校。很快,王风的话就更让我觉得意外又惊喜:“要不小邓,你等下来我家接我一下,然后,我们去长村接两个女支教老师一起来我家吃饭,也让你们认识认识,聊一聊。”我这才知道,王风的老婆江老师和黄丝丝是同事,而且关系很不错,王老师口中的两个女支教老师另一个叫李小瑞,和黄丝丝一起分到长村小学,也住在一起。当然,王风并不知道我已经和她俩有过接触。柳暗花明,百转千回,那天注定是我和黄丝丝初见的日子。接了王风老师后,我们就奔长村而去,我这才更体会到黄丝丝一个女支教老师的艰辛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车子大概行驶了二十分钟,村际公路又窄又曲折,车子只能开到三四十码。她上一趟街真不容易。

在我问了几遍“到了吧”、“还有多远”这样的话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长村小学。

看到长村小学,我才形象体会到电视中所呈现的边远山区小学的令人心震的破陋。整个学校只有一栋陈旧的教学楼,墙壁斑驳脱落,除了大门旁边有一段围墙外,学校左右和后面都与荒山和水田相接,特别学校后面,居然是一片坟场,而学校唯一的厕所居然就在坟场旁边,同时也在教学楼后面,每个教室和办公室都可以透过窗户那么近地看到墓碑和一个个凸起的坟堆。如果说学校还有一点点入眼的地方的话,就是那一片绿草萋萋的操场。

把车停在草坪上,下车后就看到黄老师指着学校左边那堵围墙旁的一座两层的小楼房对我说:“那就是黄丝丝,她在跟你打招呼呢。”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那楼房二楼的阳台上有个女孩子朝我们这边招手。因为有几百米远的距离,我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但我那一瞬间的感觉却清晰得难以忘记:她婷婷玉立在阳台上,笑着向我挥手,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微笑像波光粼粼的水波在我的眼中荡漾。那幅画面像极了《陌上桑》中描写罗敷出场时的场景: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命为罗敷。

罗敷是中国古典文学长廊中描绘得最出神入化的美女。而黄丝丝究竟是罗敷还是东施,凭那第一眼朦胧的相见,我并不清楚。

王风老师的老婆江老师把我们迎进了办公室,对我的到来表示很意外也很高兴。这是第二次见到江老师,第一次是教师节上听她的发言,这次才能说是第一次和她交流。不过,一点陌生拘束感都没有,因为之前从她优秀教师的发言中已经认识到她的热心和真诚,对她有先入为主的好感。她给我泡了一杯菊花茶,让我等等,说黄丝丝和李小瑞晾晒完几件衣服就过来。我这才明白黄丝丝能一下看到我们是因为她正好站在阳台上晾衣服。

约莫等了二十分钟,终于和黄丝丝李小瑞面对面了。

那些网络世界里美丽动人现实中却恐龙无限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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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把她当亲妹妹还是情妹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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