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闸坡已经是中午,吃完饭回旅店休息,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太阳不是那么烈,我们才去海边玩。脚下踩着柔软的细沙,吹着咸咸的海风,看着碧海蓝天,有着说不出的惬意。
老公和杨帆去换了泳衣准备下海,我拉住老公说:“涂点防晒霜再下去,晒伤掉皮我可不管!”
“我皮厚,掉一层还有一层,那玩意你用吧。”老公拒绝了我的好心,迫不及待的下了水,迎着浪嗷嗷叫。
“姐,给我涂一点呗,这太阳真烈,晒伤影响我找女朋友。”杨帆穿着泳裤走到我跟前,眯眼看着我。
我收回目光,扫一眼几近全裸的杨帆,心跳加快,有些口干,把防晒霜递给他说:“自己涂,这事我可伺候不来。”
杨帆笑笑没有接防晒霜,居然像小孩子撒娇一样叫到:“好姐姐,就给我涂涂吧,我又不是长臂猿,后背怎么涂嘛!”
我愣了好大一会,暗自叹口气给他涂防晒霜。杨帆的肌肤很白皙,大概因为瘦的缘故,摸上去有些硬。整个后背光滑平整,没有任何瑕疵。
我尽量快速涂抹着,等涂完居然出一身汗。
原以为这样就完了,杨帆却转身张开胳膊成大字状面对着我,示意继续给他涂前面。我犹豫着究竟涂不涂,拿着防晒霜的手微微抖动着,低头不去看他的脸。
可一低头我就后悔了,视线触及的是他泳裤里高高鼓起的地方,那里傲然迎风,没有半点的羞涩与内敛。像山巅的苍松,不愿被包裹在暗处挣扎着寻求自由。
我觉得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对男女之事也算有一定的经验,这样的鼓起意味着什么?是刚才我涂防晒霜的触及,还是他的轻薄?疑惑只是一种炫耀,对沙滩上所有女人的炫耀?会不会是对我的挑逗呢?老公肯定有对他说过我们的不和谐。
“快来啊,磨蹭什么,好舒服……”就在我心慌意乱、不知所措的时候,老公在海里冲杨帆喊到。
我忙挪开视线,把防晒霜扔杨帆怀里,红着脸转身大步离开。我怕再多呆一秒,杨帆就能看穿我眼里的迷乱和渴求。
那天,我没有下海,看着潮起潮落,思绪万千。
晚饭后,我想去海边走走,老公说在海里玩的时间太长全身没力气,不想去。我悄悄掩上门,独自去海滩吹风。走累了在沙滩坐定,才发现大海上面全是闪烁不定的星星,像儿歌里唱的那样,眨着眼睛。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那已经死去的浪漫细胞再次迸发出火花,我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能陪我一起看星星,一起听潮声,一起等日出。于是,我掏出手机想给老公发个短信,叫他下来陪我。
短信刚写好,背后一个声音响起:“他已经睡了。”
我猛一回头,看见杨帆穿着短裤两手插在口袋里正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我坐着没动,对着漆黑的海面装作漠然的问。
杨帆在我旁边坐下,看着我的脸说:“我一直跟在你后面,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我再次吃惊,收回视线看着杨帆。
杨帆笑一下,看一眼大海,环顾周围一眼,低头咬咬嘴唇,像是在做什么决定。就在我准备说点什么,他猛的转身将我压倒在沙滩上,霸道的用嘴堵住我嘴,舌头疯狂而有力的侵占着我嘴里的每一点空间。
我大脑一片空白,一切来的那么突然,让人难以适从。但空白只是瞬间,很快我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两手用力托着他的肩膀,摆动着头想躲开他的嘴,想把他从我身上甩下去。于是,我们两个像在打架一样,互相撕扯着,挣扎着,翻滚着,有好几次几乎滚进海里。
很快,我就落了下风,杨帆疯狂的咬我的舌头、嘴唇、脖颈,像疯狗寻到一块美味的骨头,恨不得全吞下去。而我也渐渐适应了这种疯狂,抓着他肩膀的手有些松动,偶尔有一两声低沉漫长的呻吟从喉咙里钻出,在海风中飘散。同时,我感觉到了杨帆下体的变化,那种瞬间膨胀起来的强硬带着难以抑制的欲望顶着我的小腹,令我每呼吸一下,就颤抖一下。
有好几次,我都想停止挣扎,就这样露天席地放纵一把。但仅存的理智战胜欲望,我不应该是这样一个放荡的女人,更不应该在这样的环境背着老公做那龌龊的事情。
就在我精疲力竭无法再坚守那份理智时,有人从我们身边走过,嘲笑而又污秽的言语令杨帆停止了行动,爬我身上怔怔看着我喘气。
我借机翻身起来,后退几步看着跪在沙滩上的杨帆,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个字,转身踉跄着奔向酒店。
我原以为杨帆说老公已经睡了是骗我的,当我用力推开那扇门,看着床上打着鼾声的老公,我的灵魂瞬间飞离身体,站在那里的我,只剩下个躯壳。我没有停留的从沙滩上奔跑回来,就想扑进他怀里,告诉他杨帆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存在。想跟他说我们回家吧,马上回去。想看他因为这件事情所爆发出的愤怒。更想他抱着我安慰我,告诉我以后他会保护我,会一直陪着我。可是,他睡着了,他真的睡着了。
我含泪缓缓关上门,僵尸一般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披头散发、满身满脸沙子的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发呆好久好久,打开水龙头冲刷掉海滩的所有印记,裹上毛巾上床在老公旁边躺下,眼睛一闭,满脑子却都是杨帆带给我的那种疯狂。我越想把那些记忆从脑海中赶走,身体的各个器官越是兴奋。我觉得我真的中邪了,他想强暴我,我却迷恋上了那种粗暴的感觉。
我的呼吸渐渐变得不那么和谐,全身燥热,对做爱有着那么强烈的渴求。于是,我把手伸向老公,摸他的脸,他的唇,他的脖子,他的胸膛,以及,那块神秘的领地。
大概是我的触摸惊扰了他的好梦,老公哼哼一声翻身背对着我,继续睡。我用力把他拉成平躺,爬他身上亲吻他,挑逗他,可他始终没有感觉。我不想就这样放弃,开始咬他,用力的咬。
“哎呀……干嘛呀……这都几点了……”老公吃痛猛的坐起来,睡眼朦胧的抱怨着看我一眼,就又想躺下。
“老公,我们做爱好不好,现在马上……”我拉住老公的手放在自己胸上,就又要去亲他。
老公抽回手,挠挠后背砸吧几下嘴,嘟囔到:“明天好吗?今天游泳太累,全身酸痛,提不起精神。”
我抱住他脖子轻轻啃咬着他肩膀,两腿环在他的腰际,呢喃着说:“不好,我现在就想要嘛,真的好想……我们不是要造人的吗?现在来一次,明天后天继续来,越多越好……给我吧,求求你了……”
“怎么这会想要了,真是的……”老公不情愿的翻身爬我身上,上下耸动了几下,始终没能进去。他打个哈欠看着满脸欲望的我说:“真的不行,先睡觉好不好?明天,明天一定满足你!”
我定定看着已经清醒了的他,没有说话,失望的同时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把杨帆的事情告诉他。
老公从我身上下来,伸手关上灯,拉我侧躺下和他面对面,轻声说:“睡吧,睡着就不会乱想了。今晚休息好,明天才有精力造人是不是?”
我伸手摸着老公略微扎手的胡茬,忽然觉得他对我来说有点陌生,即便现在触手可及,我却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遥远,好遥远。
那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和一个男人在亲热,他的面孔很模糊,看不清老少,但他很勇猛,我就像海上的一叶扁舟,漂啊漂,一直漂到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