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iCooper吧!”
我心里狂喊迷你mlgb啊,嘴上却说,“小点儿吧?”
“我开刚好啊,市区还好停车。”
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说的话,一直在我脑子里徘徊不散:
“每朵黑木耳心里都有个马尔代夫,屁股下面都有个宝马。”
哪怕是你妈的迷你宝马。
走着走着,就到了如家楼下。
“进去坐坐吧。”我坦然自若道。
“想什么呢你?”小张一下子警惕起来。
“你想什么呢?”
“问你啊?”
“我看也该把你打回旧社会去。”
“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真的不去?”
“神经!”
见她如此贞洁烈女,我只好送她回家。
睡觉前我本想撸一管,可是不经意想到今天的花销,小树苗一蹶不振。
病揪揪的样子。
那天以后,我时不时给小丽发发短信,逐渐摸清了她的生活规律。
她一般凌晨三点下班,回到家收拾一下就睡觉,第二天中午起床。做家务,做饭,看看电影。下午要是天气好,会和几个姐妹逛街。晚上八点后上班。
那段时间恰好我有大把时间。学校刚毕业,工作又没着落。大人忙的很,常常我中午饿的醒来,家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我又被遗弃了啊!”我给小丽发短信。
很快她就回我,“来跟姐吃饭啊!”
“光吃你怎么行!我请你吃成都小吃啊!”
“花那冤枉钱干嘛,快来!”
我骑着单车,时而在机动车道逆行,对面的车呼啸而过,唱着嘹亮的喇叭。
也觉得夏天虽然热,却也不那么难过了。
小树苗蠢蠢欲动,心跳的砰砰的。
她收拾碗筷,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旁边跟着,问这问那。
“为什么不装个空调啊?”
“空调多贵呀。”
“一分价钱一分货啊。”
“又不是很热,我家那边比这边可厉害多了。”
“你家在哪儿啊?”
“你猜呀。”
“我哪里猜得到。”
“那就慢慢猜呗。”
“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
小丽停下手里的活儿,关上水龙头,回过身来看我,笑嘻嘻道,“那——可不行,这是商——业秘密——”
我心里一阵憋屈,火起来了,这样的话让我觉得她把我当那些客人一样。
“那算了。”我扭头就走。本想潇洒的摔门而去,可我的小树苗隐约嘶吼着叫我不要这样。
于是我乖乖的听小树苗的,坐在床边生闷气。
小丽见了,便顾不得洗碗了,拿毛巾擦了擦手,赶了过来,坐我旁边。
“干嘛呀?发小脾气啦?”
“哪有。”
“哈,你看你的脸,都掉到地上了,还说没有。”
“去你的。”被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憋不住想笑场。可是如果就这么算了也太没种了,我必须坚强下去。
小丽的舌头勾着我的脖子滑了上来,直到耳垂,湿哒哒道,“吃饱没?”
“再不饱不就是猪了!”
“那可以做了哈。”
她好像不太喜欢前戏,不喜欢我戏她,也不喜欢戏我。
她掏出小树苗,把头发挂到耳后,便俯下身去含了住。
往耳朵后面挂头发那个动作,直到现在我都觉得特别风情万种。
然而我又觉得她是在戏我了。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用力,口水声专业的像电视里一样。
她察觉到我在看她,便翻着眼看我,额头上挤出一些细纹。
她没有停,依然和我对视着。不一会儿我的表情就变形了,她又笑了。
小丽平时长得还算可以,但就在这个时候会显得特别好看。
又或者是躺在那里,不做作的叫床时,微闭的双眼,盖着淡淡的眼帘。
也是好看的不行。
为什么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孩儿,就去做失足了呢。
我的小树在忧国忧民的心情中,枯萎在她的嘴里。
她捧个水杯漱口,我光着屁股坐在床边,晃着腿。
“姐……”
“嗯?”
“为什么要做这行啊?”
她没有回头,咕噜咕噜把水吐出来,拿毛巾擦拭,慢条斯理的。
“姐?”
她把毛巾挂上,“因为穷啊。”轻描淡写,然后去厨房找了两个苹果,在那边洗,边洗边嘟囔,“我听人家说啊,男生做这事很费身子的,不能贪多啊,以后你得节制点儿,听见没?”
她给我个大的,“别削皮,那样没营养。”
“你家里很穷啊?”
“是呀。”
“我家也很穷啊。”
她扑哧笑了出来,“那你也去卖啊!”
“窝巢,我倒是想,你给我介绍介绍啊!”
她推我一把,“去你的。”用的是我的口气,“以后去考个公务员,当大官去,给姐争争气。”
我刚想说我这种职专生考不了公务员的,可是看她一脸期许的样子,好像真的把我当做她的亲弟弟一样。
“好哇,我考**局失足科,捧你上位做鸡头啊!到时候咱们联手拿下城里的业务,富可敌国啊!”
然后我俩笑的前仰后合。
都快笑出了眼泪。
小丽喘着气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啊,歪心眼子就是多。姐没那么大志气,我再赚点钱,就要回家去啦。”
“回家?”
“是啊,姐也一把年纪了,总不能一直在外面儿飘呀。”
“回去干嘛?家里不是很穷吗?”
她嘿嘿点我脑门,“姐要回家,相汉子,给人当媳妇儿生娃娃呀!”
我突然又不高兴了。
见我不说话,她有点慌,想劝我开心,又不知从哪儿说起,冒冒失失道,“哎呀,我会一直记着你啦。”
我还是不想说话。
她放下苹果,小跑过去擦了擦手,又快速跑回来,小拖鞋啪嗒啪嗒的。
她跳上床来,从后面把我揽住。
“好弟弟,你别这样儿成吗?你那驴脸一掉地上,姐心里没底儿。”
“家里知道你做什么吗?”
“我有病呀!怎么可能让家里知道!我们村里几个约好了一起出来打工的。”
“都是做这个的?”
“是呀。”
“你们村挺与时俱进的。”
“什么啊,一开始都是在工厂和私企,可是难啊,大家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最后赚的工资勉强够自己生活,这哪里够呀。”
“然后呢?”
“然后我们换了很多工作啊,去超市啊,商场啊都做过事,可是都差不多啊,辛苦的要死,赚的钱还是那么一丁点儿。”
“然后呢?”
“后来有人牵线,我们就去卡拉ok做陪侍啊。”
“坐台?”
“哪儿啊,也常有客人要求出台的,一般都是老板的熟人,不去不行。”
“毕竟出的少啊。”
“可是喝酒厉害啊!我又不会唱歌,又不会玩色子,在那里不是被揩油就是被灌酒。”
“所以后来就做这个了?”
“是啊,一开始都很抵触啊,谁没个脸皮良心。可是入了行才发现,其实这地方比外面干净多了。”
“你还挺幽默。”
“是真的啊!这里有硬性规定,每个客人必须戴T,而且不能有任何体液接触,老板明令男服务生一律不许跟我们越界,管的超严的!而且每三个月还组织集体查体,提成也不错!”
“那……你跟多少人做过?”
“啊?这个……”她掐着指头算,“大概一天三四个的,一年也就千把个吧。”
“做了多久了?”
“快一年了呀。”
“快一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