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胡静打来的。
我接听。
“你跑哪去了”胡静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这能理解,对一个春意盎然正想欢度春宵的女人来说,体内一团欲火正想发谢,突然找不到发谢的对象了,自然很恼火。
我平静地说:“材料拿到我就走了呗,怎么了你想干嘛”
“你……混蛋!”胡静火气不小。
“骂我干嘛我拿到材料就完事了,怎么就混蛋了”我做无辜状,心里暗笑不已。
“滑头,知道我为啥骂你的,老娘刚洗地干干净净等你来弄,你竟然耍滑头跑了,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胡静继续骂我。
“哦,你洗好了,洗好了好啊,不过我没兴趣弄,我看不妨让老板来弄吧,不然你不是白洗了”
“尼玛……”胡静骂道。
“尼玛……”我回骂了一句,然后挂了手机。
收起手机,我突然想笑,于是就对着大江歇斯底里狂笑起来。
老半天我才笑完,觉得心里很舒畅,眼角还带着泪。
不知为何,我这会突然想给楚哥打个电话,于是就打他手机,关机了。
看看时间,不早了,楚哥这会或许休息了。
这个孤独的老男人长年一个人独睡,不知睡眠质量咋样。
我今晚是孤独的小男人,要继续独守几天空房。
江边没有出租,我沿着人行道无聊地走着,夜雨打湿了我的头发。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这回是萍儿打来的。
“枫哥,你还没回家”萍儿的声音。
“是的,我正在回去的路上!”我说。
“嘻嘻,我打家里电话没人接,就知道你在外面喝酒玩的,对不对”萍儿听起来心情很好,蓝月和她在一起,她自然是不用担心我在外面和蓝月有什么事的。
“嗯,是喝酒了,不过没喝多,正往家走呢。你这几天咋样吃住还好吗学习有没有收获”
“我和蓝姐一起的,我俩吃住都在一起,这会蓝姐出去串门去了,我才抽空给你打个电话。至于收获,简直太大了,我这几天一直在蓝姐同学那学校考察学习,看学校的每个环节和流程。不学不知道啊,一学吓一跳,这办学里面的道道可真多。亏了蓝姐,她那同学不但耐心向我介绍各方面的东西,还把学校的整个运作流程资料都给了我一份。”
我听了很开心:“不错,机会太难得了,一定要珍惜,你这几天很累吧”
萍儿说:“还可以吧,时间安排很紧张,要学的东西太多,蓝姐没事的时候还陪着我一起学呢。我们这会才刚从蓝姐同学那学校回来,刚吃了点东西。这几天太忙,回来很疲惫,洗完澡就上库,没顾得上找时间给你打电话,别见怪啊亲爱的。”
“怎么会,我知道萍儿现在是大忙人,要做大事情了,要做麦校长了,我不会见怪的,只有鼎力支持。”
萍儿开心地笑了:“枫哥,你真是好老公,你老婆的事业离不开你的支持呢,我再做什么麦校长也是你的女人呢,嘻嘻,我一定不辜负老公的期望,一定努力学,好好办学,给老公多赚钱。”
我呵呵笑了:“萍儿,不要太累,要注意劳逸结合,有空就出去转转。”
“嗯,蓝月说学习结束回江城前陪我去逛步行街的,你想要啥,我给你买。”
“我啥都不缺,不要乱花钱,攒钱留着办学吧。”
“嘻嘻,老公真会过日子,你放心,咱办学经费再紧张,也不缺这点钱的。”
“老婆,凡事要从细节着手,日子要津打细算的。”
“对对,老公说的对,老婆我以后要学会节约过日子。”
“呵呵,早点休息吧。”
“亲哥哥,想我不”
“想。”
“多想”
“很想很想。”
“亲哥哥,我也想你呢,梦里都是你。这几天我不在,你一个人睡觉好不”
“好。”
“想那……那事了吗”萍儿吃吃笑着说。
“想有个屁用,你不在,我那东西又没那么长,伸不到东州去。”
“啊哈,坏哥哥……”萍儿笑起来,“老公别着急,我很快就回家的,回来让哥哥尽情吃……我昨晚梦见和你做那事了呢,醒来下面都……都……”
“下面都啥了”我明知故问。
“都……湿了……”萍儿的声音很娇羞。
我笑起来:“哎,萍儿,到底你还是成熟了,做梦都想那事。”
“嗯哪,我不早说过,我早晚也会成熟,不仅心理,生理也会,那种成熟的女人的感觉,我一样能给你的。”
我心里突然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说:“好了,早休息吧,就这样。”
“亲老公,我去洗澡了,你快回家,亲哥哥,么么哒……”
我挂了手机。
然后我继续走,这时迎面过来一辆出租。
尼玛,终于来车了,我刚要伸手拦车,身后突然开过来一辆轿车,在我身边停下。
我转脸看着,车窗摇下,胡静。
胡静的脸色很难看:“上车——”
“上车干嘛”
“我让你上车!”
“不用,我打出租。”
“行了,少特么装逼,不带你回别墅!”
我一听放心了,打开车后门就上了车。
胡静开动车子,嘴里嘟哝着:“靠,你个装逼犯,老娘我服了,看来老娘想让你搞一次比登天还难。”
我坐在后排说:“你不可不饿的,又不缺男人,非找我干嘛”
“你懂个屁,男人的味道是不同的,你的味道是其他男人无法比的。”胡静理直气壮地说着,突然又笑起来:“我说,你是不是在吃冯老板的醋啊要不这样吧,以后我只伺候你,只让你来这里弄我,不让冯老板搞了。”
“去尼玛,你说话像是在放屁,哎……你往哪开呢,我要回大学的,你走错方向了。”
胡静嘿嘿笑了下:“行了,我的小祖宗,今晚老娘不让你失身了,你现在就是想搞我我还不答应呢,不然坏了我的点子。反正今晚小麦不在家,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坏了你的点子啥意思到底要去哪”我说。
光头去了卫生间,我看看周围,没有人。
我沿着走廊往里走了几步,靠近北面那个房间,里面隐约传来说话和推牌的声音。
我对刚才胡静和光头说的老头子很感兴趣,想知道老头子到底是谁。
我蹲下身,把眼睛凑近门缝,里面在推牌九。正面的3个人我不认识,一个人背对我,我觉得似乎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是谁。
那3个我看到的人年龄不是很大,不能称为老头子,看来光头和胡静说的老头子应该是背对我的这人。
片刻,他转身拿水杯,我清楚地看见了他的面孔。
我擦,原来老头子是他。
他就是冯世良的老上司,那位在东州一直想对蓝月意图不轨的老家伙。想不到老家伙不但色,还喜欢赌,怪不得人家都说吃喝嫖赌不分家。
我正看得带劲,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哥们,看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