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说:“可别这么说,吴总,我这张嘴比起你的来,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我说一百句其实比不上你一句。比如刚才你在门口那一句,传出去恐怕我和江主任1000句也解释不清。其实这不过是很简单的事,江主任关心同事,要拿我的水杯给我冲感冒冲剂的,但要是被吴总误会了,误会成刚才你说的那样,那你这一句可就真的很厉害了,你说对不对吴总。”
我坐在旁边不说话,心里赞赏白云反应的机敏。
吴非打个哈哈:“白主任太夸张了,刚才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客套下而已,你们不必当真的,谁不知道江主任和白主任是纯真高尚的同事友谊呢!”
白云不咸不淡地说:“吴总是上司,上司随便来一句玩笑话,我们小虾米要寻思好久呢。上司的话字字千金,岂能随随便便开玩笑我和江主任是什么程度和类别的友谊,这好像超出了上司管理的范围了吧难道上司就可以过问别人的私生活还是吴总喜欢关注记者部的男女关系”
我肚子里暗暗发笑,白云的伶牙俐齿确实不简单,我听得很畅快。
“额……这个……我可不喜欢专注这些的,我只关心和工作有关的事!”吴非愈发尴尬地笑着。
我想此刻吴非心里一定很后悔不该在门口放那厥词,他现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惹了一腚骚,被白云一阵穷追猛打不依不饶。
吴非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接着说:“对了,社办不是都给各部室配发茶叶的吗,你们可以去领啊,社办昨天刚采购了一部分物品,也包括茶叶。”
白云说:“别了,社办的茶叶太好了,我们享受不起,还是喝白开水吧。”
我心里继续笑,看白云折腾地差不多了,对吴非说:“吴总,你最近很忙吧好些日子不见你了!”
吴非看着我说:“我还好啊,办公室的活天天都那样,都是琐屑的事,我就是个万金油。倒是你最近比较忙,在东州开会,我在社里可是天天见到你的新闻稿子,看报纸就知道你每天工作的辛苦程度。这不,我借着通知你晚上吃饭的机会,专门来看看老弟,当然也包括白主任。”
我笑着说:“谢谢吴总了,我前天从东州回来的,休息了一天,今天来上班。”
吴非说:“哦,弟妹也开始上班了吧弟妹还好吗”
我看了看吴非眼镜后面深不可测的眼珠,笑笑:“很好,她很不错,嫂子也还好吧”
吴非点点头:“好好,很好。”
我说:“晚上吃饭这么小的事,还麻烦吴总亲自来通知,我可受不起啊,你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吴非说:“我这是找个借口回娘家,主要还是想看看你和白主任,好久没和你们热乎了。”
白云在一边不置可否地笑笑。
吴非看了看白云:“白主任,你感冒好点了没吃药了没”
白云摸摸额头,晃晃脑袋:“哎,吴总一来,我一出猛汗,比刚才江主任要给我冲感冒冲剂还管用呢,现在感觉好多了,头不疼了。”
我眨眨眼说:“为什么出猛汗”
白云说:“被吴总吓得啊,差点被戴上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这一出汗就好了。”
我差点笑出来,忍住。
吴非咧咧嘴没说话。
我接着转移话题,看着吴非说:“吴总,晚上吃饭的地方定好了”
吴非点点头:“是的,嘉华大酒店368房间,下班后在楼前集合,车子我也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
吴非说:“今晚参加给胡总送行的还有几个人,我再去通知下他们,你们忙吧,我不打扰了。”
说着吴非站起来告辞。
吴非走后,白云问我:“今晚你要给胡静送行”
“嗯,胡静不是要参加妇代会吗,冯总安排给她送行。”
白云伸手打了我一下:“那你刚才还装神弄鬼问我胡静的事,原来你早就知道。”
“我只是知道结果,但不知道过程,以为你这里有更新鲜的东西,原来没有。”
白云说:“真有意思,一帮男人为一个女人送行,哈,人家常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女人,现在我看啊,一个女人成功的背后有一群男人,你也算这群男人之一。”
我皱皱眉头:“白云,你不要乱说,我不算在里面。我是老板发话了,没办法,不去不行,你以为我想去”
白云撇撇嘴:“哎,冯总真够疼胡静的,哎哟,乖乖,你要去东州开会了,想死情哥哥啦……情哥哥今晚安排人专门给你送行哦……”
白云突然声音变得酸起来,学着冯世良平时说话的腔调。
我吓了一大跳,忙过去关死门,回身对白云说:“你太放肆了,作死啊,在办公室里乱说,这会儿要是吴非在门口,事情可真的糟糕了。”
白云吐了吐舌头:“哼哼,本姑娘开心呢,这会我心情好多了,吴非一来我就没事了,看来吴非还是我的开心宝呢。”
我说:“你今天把吴非损地够厉害,弄得他直接下不来台。”
白云说:“该,谁让他那么缺德,在门口说那荫毒的话,这种人就得给他来点厉害的,弄上他几次就改了。今天我要是不这么治他,说不定他出门就把这事给添油加醋扬出去了。报社那些碎嘴子娘们,整天闲着没屁事,上班时间到处串门子,就喜欢传播这些事,这事吴非要是一说,那她们可就又来了新话题。”
我点点头:“吴非推门时说的那话确实心术不正。”
白云说:“我知道他这么说,你是很难解释的,只能我出面来说,你是记者部负责人,说多了说少了都不好,我无所谓,不用那么多顾忌,说多了他只能无可奈何。。..我一开始虽然趴在桌子上不动,但却很快想明白了这一点,于是我就迅速出击,痛打这只落水狗。哈哈,本姑娘津明不津明手法高不高”
我冲白云竖起大拇指:“津明,大大的津明,津……子的津!高,高家庄的高!”
白云“扑哧”笑了:“你的肯定不实在,一分钱不值。”
我笑起来:“我的话怎么就一分钱不值呢”
白云说:“问你自己。”
我这时想起一个笑话,不由咧嘴笑起来。
白云说:“你笑啥呢”
“我刚想起一个好玩的笑话!”
“哈,说来听听。”
“张三李四俩朋友招来一辆出租车。张三问:去东亚酒店多少钱司机回答说:10块钱。张三又问司机:那我和朋友一起去呢司机回答:还是10块钱。张三于是对李四说:看,我早就说你一分钱不值,你就是不服,现在怎么样信了吧!”
白云哈哈笑起来。
我看到白云开心了,知道没事了,心里轻松起来,开始忙工作。
下班前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萍儿气喘吁吁地接电话:“枫哥,我刚到家你就来电话了,真巧啊。”
我说:“你干嘛去了出去了一整天才回家”
萍儿说:“哪里一整天啊,你上班走后,我又睡着了,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库,吃了点东西就出来了,先带着你的方案去了蓝月那里,从蓝月那里出来后,我又去逛超市了。”
“找到蓝月了”
萍儿说:“对,找到了,很好找的,和楚哥上班的地方很近,都在一个大院里,我先去的楚哥那边,楚哥带我去的蓝月那边。”
“哦,你给蓝月看了”
“看了,楚哥也看了。”
“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都说很好,蓝月将方案留下了,说回去要仔细琢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