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亲亲萍儿的头顶:“我抱你摸你,你不理我,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抱你呢,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不想理我,我怕越抱你越烦啊。”
“不是的,萍儿就是再闹再生气,不论什么时候,萍儿都想让哥哥抱,就是使劲拒绝哥哥,其实心里还是想让哥哥抱的。”
我突然觉得萍儿脸上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下来,落在我的肩膀往下淌,我刚要伸手去摸,萍儿却迅速抹了自己的脸一下,下库去了卫生间,我看不到萍儿的脸。
我穿好衣服,主动去厨房做早饭,煎鸡蛋,熬稀饭,等萍儿洗完澡穿上衣服来到厨房的时候,我基本都已经做好了。
萍儿笑了:“枫哥,你真好,真是个好丈夫。”
我和萍儿坐在饭桌前,我给萍儿盛好稀饭,又夹起鸡蛋放到她嘴里:“来,张口,吃!”
萍儿被感动地不得了了,乖乖张口吃了鸡蛋,看着我:“枫哥,我好喜欢你这么喂我吃饭!”
“从库上没把你喂饱,不得从饭桌前好好喂喂你”我调侃道。
萍儿娇羞地笑了一声:“去你的,没正经,谁说我在库上没吃饱,人家吃……吃饱了。”
我哈哈一笑,又夹起一块鸡蛋:“来,库上喂你的是小米粥,现在该吃鸡蛋了。”
萍儿“扑哧”笑起来,伸手就拧我的耳朵:“坏人——”
我和萍儿的心情都好起来,愉快地吃完了这顿饭。
一场风波过去了,我牢记教训,以后更要小心翼翼,不要破坏我和萍儿之间来之不易的安定和谐的大好局面。
吃过饭,萍儿边收拾桌子边说:“枫哥,我们明天就要放寒假了,好舒服啊,可以天天在家看电视玩了,可惜你不能在家里陪我。”
“啊,这么快就放寒假了”我说。
“是啊,大学放的早,比中小学都早。”萍儿说。
萍儿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石棚村的孩子们,我还没落实接孩子们来城里玩的赞助企业呢,也不知道蓝月落实去村里送年货的事咋样了。
时间比较紧了,要抓紧操作。
这事我决定还是不能告诉萍儿,理由只有一个,因为蓝月和我一起操事的,蓝月还要去村里看看,我不想让萍儿再多心。
我穿上外套,萍儿突然叫了一声:“哎,昨晚光和你生气了,我还有一个重要事情没问你呢!”
我吓了一跳,看着萍儿:“一惊一乍的,干嘛啊”
“枫哥,我是真有事要问你呢!”
“什么事啊”我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榜上:“快说,我要去上班了。”
萍儿认真地拉住我的胳膊,看着我:“枫哥,我问你,那天给你送烟的人是不是叫什么纪剑啊”
我看着萍儿:“是啊,怎么了”
“你把烟还给他了是不是”萍儿不回答我,继续问。
“是啊,还给他了!”
“这个纪剑是干嘛的他为什么要给你送烟呢”萍儿一连串地问。
我一愣:“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吗”
“你快回答我啊,枫哥。”萍儿摇晃着我的胳膊。
我说了纪剑的身份,然后说:“他给我送烟,是因为我和他有新闻业务往来,他感谢我的。”
“既然是新闻业务往来,那你干嘛又把烟送回去你不是经常收下那些被采访单位的东西吗”萍儿的眼睛盯住我,“枫哥,你告诉我实话,他到底为什么给你送烟”
我说:“那好吧,我告诉你实话,那纪剑就是那天车祸的肇事者,酒后无照驾车撞人,那天我看见他了,他也看见我了,他给我送烟,是为了封住我的嘴巴,那烟盒里面,其实是人民币,整整4万块,我都给他送回去了!”
“啊——”萍儿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巴,看着我,“原来是这样,原来这纪剑果真是那个肇事司机,他竟然送这么多钱给你,可怕!”
我看着萍儿,心里突然一阵猛跳,一把抓住萍儿的胳膊:“萍儿,快告诉我,你昨天听到什么消息,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找你问你是不是有陌生人敲我们家的门”
那一刻,我的心里甚至闪过一丝恐慌,但是随即就镇静下来,两眼紧盯住萍儿。
萍儿的胳膊被我的手攥痛了,叫了一声:“哎哟,枫哥,你轻点儿,你弄痛我了!”
我忙松开萍儿的胳膊,按住萍儿的肩膀,看着萍儿:“乖,萍儿,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那一刻,我的心里有些不安,脑子一时涌出好几个不好的念头。
萍儿看着我,有些迷惑:“没人找我问什么啊,没有陌生人敲咱们家门啊,我也没遇到什么事啊。”
我心里轻松了一些,问萍儿:“那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受什么剌激了”
萍儿摇摇头:“我没受什么剌激啊,就是昨天我听同事说有个叫纪剑的因为酒后无照驾车肇事逃逸进去了,我一听,正好就是咱们那天遇到的车祸,而且,那天给咱家送烟的人也说是纪剑让送的,我这么一想,就联系起来了。”
我笑了下,伸手捋捋萍儿的头发,拍拍萍儿的脸蛋:“哦,原来如此啊,你同事的消息倒是很灵通的,好了,没事了,我上班去。”
说完,我转身欲走,萍儿又拉住我:“别忙啊,我还没问完,你刚才问我说什么陌生人敲门有没有人找我是什么意思还有,你那天告诉我晚上不要单独出去,陌生人敲门不要开门,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因为这事得罪了人了”
我看萍儿的眼里充满了焦虑,想了下,点了点头:“萍儿,有些人,你不想招惹,但是他会招惹你,有些事,面临到你头上,如果你不做,心里就会积郁不平,就会良心受责。是的,因为这个事,我是把那个纪剑得罪了……”
“啊——”萍儿叫起来,声音里有一丝惊慌,紧紧拉住我的手,“你得罪他了你怎么得罪他的他可是大人物啊。”
我甚至感觉到萍儿的手都开始变冷发凉,微微颤抖。
我握住萍儿的手,看着萍儿的脸,笑了下:“我把这个纪剑检举揭发了,他找人顶替,酒后无照驾车又逃逸,想送我钱封我嘴,让我去肇事处理中心翻供,让我昧着良心做违心的事。我自然不能答应,想想医院里被撞的那可怜女人,还有3个月流产的孩子,如果我去翻供,良心能安稳吗我还是个人吗
我不答应他,劝他自首,纪剑恼羞成怒,和我翻脸了,就开始恐吓我。从小到大,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我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胁我,我就把和纪剑谈话的录音送给司马厂长了,然后纪剑就被逮进去了。事情就是这样,就这么简单。萍儿,莫怕,不要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谁也不敢不能伤害你。”
萍儿的脸上有些发白:“枫哥,我不怕,不怕他伤害我,可我怕他伤害你,我担心你。”
我捧住萍儿的脸,说:“不要怕,不要担心,纪剑已经进去了,他怎么伤害我呢再说,就我这块头,我这身板我这手脚,他能伤害得了我吗我两脚就踢死他。”
萍儿说:“好了,别吹了,你要小心点,他是进去了,可他会找人的,这年头杀手还少吗而且他还会出来的。”
我晃晃拳头:“不怕,我们是正义的一方,正义会战胜邪恶,正义不怕邪恶。”
萍儿的脸上依然疑虑重重,看着我说:“他怎么恐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