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神情有些为难:“可是,先生,你朋友已经把钱付了,我要是走了,老板会责怪我的。”
我明白了,我靠,纪剑和老刘这会在和女人玩,老刘招待的可真周到啊。
我点点头:“你进来吧。”
女人进了屋子,接着就开始脱衣服。
“慢——”我说,“不用脱。”
“噢,你喜欢穿着衣服啊。”女人妖媚地一笑,撩起裙子,“后面还是前面”
“都不要。”我指指沙发,“你坐会吧,看电视,过20分钟,你走,回去就说你服务过了,这样也好交代,我朋友不会向你把钱要回来的,你老板也不会说什么。”
我想了,要是让这女人立马回去,老板会以为我不满意,说不定会再派个女人来。
那女子有些意外,接着说:“谢谢你,先生是个好人,不弄这沾花惹草的事情,嘻嘻……你老婆真幸福。”
我不说话,打开电视机,自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抽烟。
20分钟后,那女子走了。
我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下午5点,才有电话打进房间,是司机:“江主任,吃晚饭了。”
我靠,一个下午就这么过来了,有意思。
我进了餐厅,纪剑和老刘正谈笑着工作的事,仿佛下午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江主任休息地还好吧”老刘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脸一红,点点头:“还好!”
纪剑和老刘对视了一眼,彼此笑了下。
“江主任到底是年轻人,速战速决啊。”老刘笑起来。
我的脸又红了,尴尬地笑了一下。
“好了,来,吃饭,喝点红酒吧,中午喝多了。”纪剑若无其事地说。
饭后,天色黑了,我们又上了车。
“去北江城外的纸箱厂路口。”老刘说。
司机发动车子,我们往回走。
夜色中,我们很快到了北江城外。
“江主任,准备行动!”纪剑突然说。
我抬头往前看,前面大约200米处,几辆带标志灯的车停在路边,一帮穿公路制服的人正在查车,好几辆大货车停在路边。
“他们正忙着呢。”老刘说。
“悄悄过去!”纪剑说。
司机开过去,突然停在那一帮人面前。
纪剑迅速下车,老刘坐在车上不动。
我忙跟着纪剑下车,打开采访机。
纪剑直接走到那帮人面前,掏出证件,大喝一声:“都不许动!”
一个人凑过来看了下证件,冲其他人大叫一声:“快跑,上面来抓的了。”
其他人就像老鼠见了猫,撒腿就往车上跑,跑地快的已经发动车子窜了。
纪剑站到一辆车子前面挡住去路:“给我下来!”
跑了几辆车,拦住了一辆。
那车子上的人老老实实下来,站到纪剑面前。
“把证件掏出来,拿过来!”纪剑说。
几个人老老实实交出了工作证,其中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低头哈腰地说:“我们错了,我们不敢了,请您放我们一马!”
“说说你们今天查了几辆车,罚了多少款,谁让你们干的”纪剑威严地说。
“我们……”小头目唯唯诺诺地说起来。
我的采访机暗地录了音。
“把罚款底联存根给我……”纪剑听那小头目说完,说。
那头目不敢抗拒,老老实实去车里拿出了罚款存根。
“谁让你们上路查车的”
“我……我们头儿。”
“好,回头告诉你们头儿,就说我把你们的证件和罚款单据带走了,让他来找我。”纪剑说,“上面三番五次下通知,严禁公路三乱,就是不听,把那些车马上放了。”
他们赶紧照办。
这时,被查车的司机都过来向纪剑诉苦,我赶紧录下来。
纪剑安抚了半天那些司机,然后对那小头目说:“你们走吧,听候处理!”
然后我和纪剑上车,司机往回赶。
“江主任,今天的暗访结束了,你写稿子的时候,只写查公路系统的这个就可以,查的那个不用写!”
我点点头。
我明白,今天是专门为了交通稽查而查的,谁让公路系统的抢了他们的饭碗呢。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查公路三乱毕竟也是件好事。
然后,纪剑又和我谈了最近江城查出公路三路的情况,重点谈了公路系统的问题,又阐述了查处公路三乱的意义。
路上,我的腹稿就形成了,回到纪剑办公室,我用30分钟搞出了一篇现场特写,纪剑看了很满意,当即签字。
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我立马赶回报社交稿子,交到总编室。
“现场新闻好啊,一版正缺这样的稿子呢。”总编室主任看了稿子,赞赏道,“冯总今天还说呢,说不能光歌功颂德,要适当发下负面的稿子,提高咱们报纸的权威性,这不就来了,呵呵……我这就安排人员排版,这种稿子不能拖,一旦有人来讲情,就得撤稿。”
我行动如此迅速,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
任务完成了,我松了口气,下楼回家。
下了楼,一回头,看见吴非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他还在办公室,不知道忙乎什么。
第二天我到了办公室,兴冲冲打开今天的报纸,打算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
可是,我却没有看到稿子发出来。
怪事!
我给总编室主任打了电话,总编室主任在电话里苦笑:“天晓得是怎么回事啊,昨晚到了12点多,一版都已经签付印,报纸准备上机印刷了,突然值班副总编接到冯总的电话,问是不是有公路系统的三乱的稿子,说撤了吧,公路系统的老大亲自打电话过来求情了。没办法啊,只能撤了,冯总也无奈,说想搞个负面报道很难啊,消息一走漏,求情的立马就来了。没人找冯总就不管,找到冯总,他也不好不给面子……”
我一听,很谢气,功夫白费了。
公路系统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呢我有些迷惑。
这时我接到了纪剑的电话:“江主任,稿子没出来,是不是”
“是啊!”
“你保密工作没做好!”纪剑说,口气有些恼火。
“我做的很好,没和谁说啊!”
“你们单位是不是有个叫吴非的”纪剑说。
“是啊,怎么了”
“这就对了,公路系统老大的秘书有个哥哥在报社,叫吴非,看来就是吴非说的了。”纪剑说,“我打听了,是那秘书昨夜从报社得到的消息,公路系统的头儿连夜给冯世良打了电话,冯世良没办法,只能撤了,今天冯世良给我打电话解释了,但他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我一愣:“哦……”
吴非真是无所不在,我服了!
想到我辛辛苦苦采访一天的成果泡了黄汤,我心有不甘,一肚子气,跑去了总编室,将稿子抽出来,略作修改,直接传真给了东州的报纸。
署名的时候,我斟酌了一下,编了一个笔名。
当时我这么做的时候,并没有考虑会有什么别的后果。
尼玛,本地的报纸你给我搞黄了,我发东州去,看你还有没有这个能耐。
做完这些,我心里稍微有些平气了。
这时,白云来了,一进门坐下就对我说:“老大,据我的情报,先进全部定下来了,你是全市的先进啊,祝贺你。”
“呵呵,其他是什么情况”我问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