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既有相同之处,又有些许区别,但都是性格脾气可交之人,我一直很欣赏你们俩。今天正好接着给江枫接风的机会,我借花献佛,敬你们二位美女,祝你们今后的友情更加浓郁,工作上是好同事,生活中是亲姊妹,大家一起齐心协力,做本系统团结友爱的模范标兵,做丁主任手下全系统的两朵金花。”
我琢磨着冯世良的话,冯世良显然是在唱高调,他真正的用意是在撮合蓝月和胡静的关系,或许他知道胡静的能力不如蓝月,蓝月的歪心眼不如胡静,但我想或许他考虑更多的是蓝月来江城的背景,那可是丁浩然亲自带来的,还有蓝月和楚哥的关系,他也不能不考虑。他或许是担心胡静毛毛糙糙惹蓝月,不但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反倒弄一身不利索。
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分析。
我同时觉得有些恶心,胡静怎么能和蓝月并列为左膀右臂两朵金花呢,尼玛的,冯世良胡乱比喻什么,操!
“哎呀,冯总,你看看你,这么大的老板,还亲自关心我和蓝主任。”冯世良话音刚落,胡静就装腔作势地说起来,“我和蓝主任,我们姐妹俩感情好着呢,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呵呵,不过蓝主任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有能力,我和蓝主任怎么能并列什么金花呢,我看应该是蓝主任一枝独秀,蓝主任是主管单位的上司,我是下属单位的副职,我可世高攀不上的啊。”
从胡静热情恭维的话里,我听出了胡静内心里恶毒的嫉妒和诅咒,还有强烈的醋酸味。
蓝月微微一笑,不漏齿的那种微笑,然后不紧不慢地说:“胡总可别这么夸张,我哪里能比得上胡总呢,我需要向胡总学习的地方多着呢。我能在委里工作,只不过是机会巧了罢了,假以时日,假以机遇,凭胡总的能力和才华,一定会比我做得好,干的出色。冯总今天将我列为金花,我实在不敢当啊,其实啊,咱们全系统,我看真正的金花只有一朵,这朵金花非胡总莫属。这可不是我自己说,大家都这么认为的。”
蓝月的一番话,我当然能听得出里面的含义,因为我和蓝月平时交流地很多了。
可怜胡静这个傻逼,听了蓝月的话竟然十分高兴,脸上现出很开心的样子,看着蓝月:“真的大家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凭直觉,胡静这会不是假装的表情,她是真的很高兴。
“真的,当然,不信你问问冯总。”蓝月笑嘻嘻地说,“丁主任可是经常把你挂在嘴边表扬的哦。”
“呵呵……”胡静笑地真如盛开的一朵花,不过在我看来,这不是金花,像极了罂粟花。
“咳咳。﹎”冯世良皱了下眉头,咳嗽了下,随即笑着:“嗯,是的,不错……好了,二位美女,喝酒!”
我想冯世良一定是听出了蓝月话里的意思,他当然不能当场否认蓝月的话,说没听过这话,而且丁浩然表扬胡静,冯世良也一定是听到过的。
而冯世良之所以皱眉头,我想一是因为胡静的无知和虚荣,二是他说不定在吃丁浩然和胡静的醋不晓得冯世良知道不知道他的女人被丁主任给征用了,不过即使用了,他也无可奈何,丁浩然他是无可奈何的,只能吃哑巴亏。
再说了,我觉得冯世良应该有阿的津神,上司能用自己的女人,这是上司看得起自己,不然为什么不用别人的女人呢或许,冯世良在和胡静做那事的时候,应该先向胡静的私处鞠躬致敬,因为这是上司战斗过的地方。
我坐在那里,心里暗笑着意Y`in着,看着冯世良和蓝月胡静干掉了一杯酒。
酒宴继续进行。
“吴非,给老上司敬酒啊!”冯世良发话了。
吴非恭恭敬敬地给蓝月敬酒:“蓝主任,你是我的老主任,我的老师,我今天敬你一杯酒,两层意思,一是感谢你曾经给予我的教导帮助,二是希望你继续关心指导我。”
吴非的态度竟是非常真诚和虔诚,看着蓝月的目光里充满了十分的尊敬。
胡静坐在旁边,脸上微笑着,眼里却射出遏制不住的怒火,狠狠瞪着吴非。
但吴非看都不看胡静一眼,眼睛只看着蓝月,带着谦卑的笑。
“吴总客气了,大家互相帮助。”蓝月淡淡地说了句,和吴非碰杯。
白云这时敬冯世良。
我趁机举杯敬胡静。
我这会已经明白了冯世良今晚酒宴的真正用意,冯世良可谓用心良苦啊。
我心里想了,我还有把柄攥在胡静手里,就是我和蓝月的事,我必须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太得罪胡静,既不能让她太放肆,也不能和她翻脸,如果她彻底绝望了,这女人什么都会干得出来。
既然我要选择留在报社,既然我为蓝月复仇的心思依旧执着,就必须要学会和胡静打交道,要学会适应胡静,要保持住和胡静的距离和尺寸。
“胡总,来,我敬你一杯酒!”我举起酒杯看着胡静,脸上充满了和吴非一样的真诚,“感谢胡总在工作上对我的帮助,感谢胡总在生活上对我的关心,还有,谢谢你今晚的好意。”
我这么一说,胡静的神色好起来,忙举起酒杯,瞥了一眼蓝月,然后笑着说:“江主任,客气什么啊,咱们都是好同事,好朋友,你说是不是”
“是,来,干杯!”我喝了。
胡静也笑呵呵喝了,脸上又重新开心起来。
她一定是在为我对她比对蓝月近乎而高兴。
有时候,女人之间,是分寸都计较比对的。
然后我放下酒杯,看了一眼蓝月,蓝月用赞许的目光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蓝月应该是在赞许我贯彻她一贯强调的韧性战斗津神,她当然知道我不是真心和胡静敬酒的。
我和蓝月之间,其实很多时候不需要语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对方在想什么。
今晚冯世良安排的酒宴,很有意思,颇Ju匠心。
难得冯世良有如此之雅兴来费这心思。
酒足饭饱,我回家。
萍儿正懒洋洋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回来,很高兴,忙坐起来:“枫哥,你回来了。”
萍儿边说边给我找拖鞋,帮我脱外套。
家里的暖气很热,外面严寒冰雪,室内却达到20多度。
比起南方冬天的荫冷,北方的冬天实在是爽。
萍儿将鼻子凑到我跟前嗅了嗅:“嗯,还好,喝的不是很多,倒是烟抽了不少。”
我笑了:“你这鼻子是小狗鼻子啊,这么灵,还能闻出喝的多不多来,吃饭了吗”
“没呢!”萍儿说。
“啊”我一愣,“你怎么还没吃没做饭吗”
“做了啊,饭菜都在桌上呢,可你不回来,我自己一个人不想吃。”萍儿的声音可怜兮兮的。
我心里有些疼,放开萍儿,站起来:“傻丫头,不吃饭怎么行呢饭菜都凉了,我给你热热去,热好了,我陪着你再吃一顿。”
“好来——”萍儿高兴了,一下子站起来,“枫哥,你休息,我去热。”
“算了,还是我来吧。”我边说边进了厨房,“今天我也伺候伺候你,不能让你老是伺候我。”
“嘻嘻……”萍儿跟我进了厨房,从后面抱住我的腰,将脸贴到我后背上,轻轻地深情地说了句,“枫哥,我的爱人,我的男人,你真好,你对我真好。”
我心里微微一怔,萍儿每日都为我付出伺候我,我只做了这么一点点,就换来萍儿的如许感动和深情,我到底怎么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