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蓝月说:“这么说,胡静此刻就住在你对过了”
“是的,还有吴非,他俩都在我对过,两个标间。”
“你的是套间”
“对,方明哲安排的,只有这一个大房间了,早就安排给我了。”
“哦……”蓝月沉吟了一下,“呵呵,够热闹的,知道胡静和吴非经过兴南去干吗的吗”
“不知道!”
“他俩是去看望丁主任的老母亲的,丁主任的老家在兴南北面200多公里的地方,他老母亲前几天风寒感冒了,估计胡静知道了这事,也可能是冯总知道了,安排他俩去的。”蓝月说。
我说:“哦,原来是去巴结丁主任的啊,一个感冒,还用得上这么大动干戈,太夸张了。。。”
“而且感冒基本快好了,他们这是去卖人情呢。”蓝月说:“这不是去看丁主任的老母,是去做给丁主任看的。这世道就这样啊,大人物的家人死了门庭若市,大人物死了就完了,没人上门,门厅冷落喽。俗话说:大人物娘子死了站满街,大人物死了没人抬……”
“可笑,圈子现形记啊,悲剧。”我说。
“方明哲今晚这么对待胡静和吴非,是专门做给你看的,给你出气的吧”蓝月说,“或者,方明哲是想帮你在报社稳住脚,传话给冯总的,方明哲现在翅膀硬了,冯世良他也不在乎了。”
“不知道,或许都有吧。”我说,“还有,我怎么感觉方明哲还有一层意思呢他对胡静这样,或许是想替你出气吧,他是不是知道胡静一直妒忌你”
“呵呵,小伙子,你想的可真周到。”蓝月笑起来,“我发现你脑袋里装的东西不少啊,很敏感,很善于联想,当然,我和胡静的事,前几年方明哲或许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至于他是不是替我出气,我哪里知道,再说也没这个必要,何必争一时之长短呢。”
“嗯……”我答应着,“我不想这么对待胡静和吴非的,方明哲却好像是故意想给他俩尴尬和难堪,故意不让我让座。”
蓝月说:“小小教训一下他俩也不错,对你在报社今后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让吴非不再对你这么嚣张,让他知道你并非离了报社没地方去。方明哲不是小孩子,他做事有分寸的,别看他表面上大大咧咧,心里有数的,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他心里都有数。
当然,就是圣人也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位置高了,欲望也就会膨胀,言行也就会放肆,这都难以避免的,方明哲在兴南里现在是一手遮天,又是江城老大亲自钦点的,没人敢和他碰硬,他正春风得意着,张扬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别过火就好。岂不知,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听得出,蓝月对方明哲的性格还有处事方式很了解,对圈子里的道道也摸得很透。
不知为何,我总是不愿意听蓝月在我面前夸方明哲,其实不仅仅是方明哲,包括楚哥。
我心里虽这么想,却不说出来。
和蓝月打完电话,我准备洗澡,刚要脱衣服,突然有人敲门,我过去开门,一看是胡静。
胡静站在门口,头发蓬松,还没有干,穿着一身便服,一看就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胡总有事吗”我说。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坐坐了”胡静站在门口,脸上似笑非笑,同时又往走廊两边看了看。
我侧身:“能,请进。”
胡静笑了下,带着一丝妖媚进来。
胡静一进来,随手将门关死,四处打量:“哟,不错啊,大套间,你的待遇不错啊,比我这个副总待遇还好。”
我面无表情,指指沙发:“请坐。”
我在远离胡静的一个沙发上坐下。
胡静一屁股坐下,看着我:“离我那么远干嘛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没那意思,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我说。
“刚洗完澡不困,挂念着你,过来坐会看看你。”胡静说。
“我很好,没什么好看的,谢谢胡总关心。”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刚才打你电话,老是占线打不通,就过来看看了,一来你电话也打完了,给小麦打的”胡静看着我。
“这和你有关系吗”我看着胡静。
“呵呵,别用这么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只不过是随便问问,是不是当然和我无关。”胡静翘起二郎腿,白皙的小腿和膝盖部分露出来,“我这是关心你啊,别对我抱这么深的敌意好吗现在你又回报社了,今后我们还是要经常见面,在一个锅里摸勺子的。”
我低头看胡静的腿,不说话。
“你这次能回来我很高兴,毕竟报社是你成长的地方,今后在报社你还会继续成长,虽然现在是临时工,但我不会不管你的,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你的。”胡静的语气委婉了一些,“别听今晚方明哲说的那些,他在兴南,你到兴南来干什么小县城有什么发展前途,怎么能和江城比呢”
我抬头看着胡静,依旧不说话。
胡静趁热打铁:“不管你怎么骂我怎么对我不好,我都不在意的,我心里始终有你,我经历过这么多男人,真正看上的只有你,我最喜欢的也是你,只要你和我好,我保证想办法让你过得好,你不想要钱,不想做生意,那好啊,我有办法让你事业上有前途,我能做到的。只要你听我的话,对我稍微好点就行,说实在的,就我这长相,这身材,这皮肤,还是配得上你的,你看——”
说着,胡静撩起了便服裙子的下摆,两条光洁的大腿一直露到大腿根。
胡静的两条大腿微微分开,带着颤音:“老弟,姐那里配不上你呢,你来试试吧。”
我皱皱眉头,站起来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转身看着胡静:“胡总,请你自重,因为你是我上司,所以我才让你进来,不然这就请你出去!”
胡静讨了个没趣,将裙子放下,看着我:“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就对我这么冷”
“你哪里都好,但是对不起,我是有妇之夫,不会做任何对不住我女人的事。”我说。
“哼,难得见一个这么老实的男人,难道还真有这么样的男人”胡静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好吧,我不和你说这个了,今后你工作上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好了,我会帮你的。唉,我特么也真是犯贱,那么多男人追着我我不理,非要找你这个冷冰冰的男人,自找罪受。”
“你完全可以不受罪,那么多男人,都比我有钱有势,都比我牛逼,你干嘛非要找我呢”我说。
“哼,我就看你好咋办谁让你和我有过一腿,谁让你在库上表现地那么出色呢我一想起你的库上功夫就受不了。”胡静一抿嘴,“越是得不到的我就越不放弃,我就不信你是个木头,总有一天,非让你到我怀里来不可。”
我扭头看着窗外,不理胡静。
我知道,我不能和胡静彻底翻脸,因为我还要报仇,正因为要报仇,所以才要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可近,但也不能太远,太远我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对了,你知道为什么今晚老方对我这么不感冒”胡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