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别客气,我们的支持是相互的。”冯世良也举起酒杯,“大家别客气,互敬。”
大家一起举杯。
喝完几杯酒,冯世良对我说:“小江,把你写的稿子给沙主任先看看,让他审一下。”
我忙找出稿子递给沙主任。
“呵呵,世良客气了,有你这个大笔杆子把关,还需要我这个大老粗审吗我可不敢当啊!”沙主任笑着谦让,还是接过稿子,边说,“江主任,你这稿子写的这么快真是神速。”
“采访完我回来接着就写了,来之前刚写完,写的不好您多提意见!”我忙说。
沙主任接过稿子,却并没有马上看,而是先看着我:“江主任,我上午扯了两个多小时,东一下西一下的,也没什么头绪,比较松散,先给我说下你的基本思路,然后我再看好不好”
“好,说说吧,我也听听!”冯世良也说。
“好,那我就简单汇报一下我的基本思路。”我说,“对于外国智力引进,我之前也没接触过,今天听了沙主任的谈话之后,才对这使有了初步的认识,今天沙主任讲的虽然比较广泛,但主题还是很凝聚的,形散神聚,而且沙主任的新颖观点和创新发展的思路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回来后,我认真体会和总结了沙主任的讲话,整理了一下,大概有这么几点……”
我讲的时候胸有成竹,沙主任和冯世良还有在坐的各位都饶有兴趣地听着。
吴非也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听,眼睛不时偷偷瞄着沙主任。
说完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沙主任,我就总结了这么几点,不足的地方,你审的时候再补充修正,我的能力有限,这稿子还得您多批评。”
沙主任听我说完,盯住我看了半天,带着赞赏的目光,然后出了一口气说:“小子,真有你的!”
冯世良显得有些得意,看着沙主任:“老沙,你多提意见!”
“不提了,这小子总结得太好了。”沙主任一拍巴掌,“江主任归纳地比我讲的好多了,太有条理了,这稿子我不看了,就凭江主任这思路,我完全同意。”
接着沙主任讲稿子还给我,举起酒杯:“来,小老弟,我敬你一杯。”
我忙站起来,端起酒杯和沙主任碰杯:“沙主任,不敢当,我敬前辈。”
沙主任喝完这酒,看着一个下属说:“等稿子发出来,你们要专门保存好,这内容你们起草讲话稿和文件的时候,直接搬过来用就可以。”
“是的,江主任刚才讲的太好了,比我们干地还好!”下属忙点头。
我忍不住想笑,忙说:“哪里,主要是你们干得好,还有沙主任讲得好,不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的!”
说完我把稿子递给那下属:“这份你们留着做参考吧,我回头电脑里再出一份。”
下属接过来,主动给我敬酒。
这会,沙主任和冯世良喝酒,边说:“世良啊,你确实会用人,这小江好好培养,是个人才!”
冯世良很高兴:“呵呵,老沙,老大哥,你老弟我的眼光还是有的,我今天带来的两个小伙子,都是我的得意下属,都是有特长的,当然,我看人的眼光比你老大哥还是有差距的。”
沙主任听了,看看吴非,笑了下。
虽然吴非一向很善于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但此时我清楚地看到,吴非偶尔扫描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然后大家继续喝酒。
然后沙主任笑呵呵地问我:“江主任今年多大了”
我告诉了他。
“家在哪里,父母干嘛啊”沙主任又问。
“家在兴南乡下,父母在家务农!”我回答。
“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吗”
“没,我是独子!”
“哪个学校毕业的什么专业”
“江城大学中文系!”
沙主任点点头,突然笑了:“结婚了没有啊”
“呵呵,没有!”我也笑了。
这时吴非突然笑着C`ha话进来:“江主任没结婚,不过有女朋友了,大学同学,留校做老师的!”
沙主任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用不快的眼神看了一眼吴非,又看着我:“有女朋友了啊”
这一声啊里,我听出了老沙的意思,心里暗暗发笑,忙说:“是啊,有女朋友了,已经定亲了!”
沙主任点点头,迅速恢复常态:“呵呵,不错不错。”
我听出沙主任的笑是干笑。
我斜眼扫了一下吴非,看到他的眼红红的,充满了嫉恨。
我心里一跳,我靠,我可不想在这事上惹吴非。
一会,吴非主动给沙主任敬酒,沙主任喝完酒,和吴非又攀谈起来。
吴非彬彬有礼地回答着沙主任的提问。
我这会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没兴趣了,我和其他人开始喝酒。
我不知道这次吴非和沙主任的第一次见面,会不会改变沙主任对吴非从胡静那儿得来的印象,我只知道在老沙眼里,我排在吴非前面。
我还知道,从今天来喝酒的路上冯世良的谈话到酒桌上的谈话内容,我已经深深剌激了吴非,虽然我是被动的,但我知道,吴非心里一定很嫉恨我。
我很无奈,我不想得罪吴非,可我没办法,有些事并不是我能左右的,很多时候我只能随波逐流。
过了几天,我策划的记者体验在一线采访活动编委批准了。
这个活动的主题是让记者到一线采访,接触基层,体验平民百姓的酸甜苦辣,写出反映百姓生活的文章。
至于采访的行业和内容,大家自由选择,每人选择一个行业。
大家都很积极,有的去体验打扫大街,和环卫处联系,有的去体验火化工,和殡仪馆联系;有的去体验快递员,和快递公司联系。
我体验什么呢我自己也没有想好。
这天,我去江城古城区闲逛,古城区是旅游景点,附近拉客的人力三轮不少,我打了一辆三轮车去江边,蹬车的是一个不到30岁的男子,戴着太阳帽,脸和脖子晒得黝黑,很卖力气地蹬着车把我江边,才要了5块钱。
这么热的天,还有一个大上坡,我觉得很便宜,看着三轮车夫的辛苦劲儿,觉得过意不去,就掏出10元钱给他:“不用找了!”
“谢谢。”三轮车夫略带南方口音的普通话。
生活真是不易,我感慨了下,下车去江边走走。
正走着,我习惯性一摸口袋,坏了,手机不见了。
我仔细回忆了下,最后断定手机掉在了三轮车上。
我有些懊丧,古城区三轮车那么多,谁知道这会到哪去了,这么大的地方上哪里找呢再说手机机要是被其他坐车的人看到,那还不马上就拿走了,或者这三轮车夫捡到去卖了。
手机本身丢了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里面有所有人的联系方式,这会耽误很多事的。
想了一会,我抱着一线生机,打车回到办公室,摸起电话打我手机,通了却没人接。
突然想起我手机今天设置的是静音,听不到铃声。
我很沮丧,心神不定地守在电话机旁,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白云同情地看着我:“真不幸啊老大,你的小鸡鸡没了,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家捡到肯定不会还你的,再买一个算了。”
我苦笑:“里面有所有人的联系方式,这会耽误很多重要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