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北海城里老老少少都出动了，就等着将金川商会赢个精光呢。

十大名校里，就数重大的赔率最高。

一赔一百，但是却无人下注。

很明显，基本上没有人觉得，重大能赢。

连总部位于渝庆市的金川商会都不看好，其他人也很难看好。

程立见了，心道：一赔一百，那就让你赔个够。

他先出了人群，在街上拦住一人，问想要买点功法换灵石去哪里。

那人带他来到一处叫做珍宝坊的地方，并告诉他，珍宝坊是北海城本地最大的商会之一，专门出售法器和功法，同时也做收购的生意。

程立进去以后，立即有伙计接待。

“请问您想买点什么，咱们这里有法器，还有功法，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只要您能掏得起价钱，一定能买到心满意足的物件。”

“我想卖点东西，我有本功法，你看值多少。”

说着。

这书是蓬莱仙府的藏经阁里收藏的，名字叫做《炼血手》。

这名字取得不像正派的功法，但其实所谓炼血，不是炼别人的血，而是炼自己的精血。

讲究的是涤荡精血之道。

按威力说，这功法倒也还行。只不过练起来对自己是种折磨，程立自己不会考虑，也不会推荐给身边的人，所以拿出来换点灵石最好不过。

伙计从程立手里接过去，翻看了一会儿。

他似乎也拿不准，程立的功法到底是什么水准，于是对程立说：“您先稍等，我叫掌柜来看看。”

过了一会儿。

伙计带着一味白头发的老人过来了。

老人红光满面，见了程立先握手，对程立分外客气，还亲自给程立倒茶。

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话后。

老人才切入正题：“您这本功法，打算卖多少？”

程立也不知道市场价是怎么算的，干脆举起五根手指，试探试探。

老人问：“五颗灵石？”

程立摇摇头，反问他：“你觉得可能吗？”

老人笑笑：“是我唐突了，五十颗灵石倒也可以接受。”

从他的回答里，程立看出来了。

妥妥的——奸商！

一口气从五涨到五十，差距足足有十倍。

可掌柜依旧答应的很爽快，那副脸上分明写满了“我要占你便宜”六个大字。

程立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一眼就看穿了掌柜的把戏。

他之前不说具体价格，而是伸出手指，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如今试探有了初步成效以后，心里立刻有了底。

“这样吧，我也不喜欢废话，五百颗灵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要是能接受这个价，这本功法我留下，如果接受不了我再去找其他人。”程立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道。

掌柜的一听，立即张大嘴巴，瞪大了眼珠子。

那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

反应过来后，他语气十分夸张地道：“什么！五百颗灵石！不可能，不可能，也太贵了。”

伙计一直在一旁呆着，也瞠目结舌。他是了解老板的家底的，整个商会加起来，流动资金也不足一千颗灵石。

程立张口就要五百颗，在伙计看来几乎跟抢劫差不多。

程立见他们这副样子，叹了口气：“哎，好吧，既然你不识货，那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再找其他人了。”

他起身，做出要走的态势。

还没等完全站起来，掌柜便拦住了他。

“等等，您先坐下，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嘛。”掌柜一副好像割肉似的表情，搓着双手道：“这样吧，咱们两个各让一步，我出三百颗灵石如何？三百颗灵石，已经很多了，我可以向您保证，在整个北海，没有几家商会出得起这样的价格。”

嘶！

伙计一听，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

三百颗灵石啊！

掌柜这是要大出血啊。

要是换了以前，按照等价值计算的话，三百颗灵石相当于好几个亿。

而且现如今，灵石不是花钱能买到的，必须有相应价值的东西，或者掌握灵脉，才能开采出来。

伙计心想：这一次他该满意了吧，赶紧答应了跑吧，免得掌柜后悔。

谁知。

程立哼了一声，径直站了起来：“既然你如此没有诚意，那我想也没谈下去的必要，我再找其他人吧。”

说着，程立就要走。

掌柜连忙起身，口中连道：“哎呀呀，您别急您别急，价钱好说好说。”

将程立劝住以后，掌柜一跺脚，好似下了狠心一咬牙道：“好，就按照您说的，五百颗就五百颗灵石吧。谁让我这么喜欢这本功法呢，我买了，伙计，去给贵客取灵石。”

嘎！

伙计看呆了。

掌柜这是疯了吧！

五百颗灵石啊，说给就给了。

而且给的如此爽快。

不符合掌柜一贯的风格啊。

半天过去，见伙计还愣着，掌柜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取啊。”

伙计这才回过神来，去找账房去了。

“哎呀，我这是真的喜欢这套功法，不然也不会出这么高的价格。您放心，我给您打包票，在北海甚至在整个华夏，都不会有人比我出更高的价格了。您来我这儿是真来对地方了，我这回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您有什么好东西还紧着我就成。”

掌柜笑嘻嘻的跟程立攀起了关系。

从他那闪着精光的小眼睛里，程立看得出来，这笔买卖，他应该还有得赚。

不过商人嘛，无利不起早，没几个会做赔本的买卖。

让他赚一点儿，程立也不亏。

而且，五百颗灵石的价格，倒也达到了程立的期望，程立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待拿到了灵石。

在掌柜的极力纠缠下，程立留下了姓名给他，只不过留的不是真实的名字，而是虚构的易天行。

掌柜看着易天行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

但具体在哪里见过，他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等程立走远了。

伙计才凑过来，有些不解地问掌柜：“掌柜的，您为什么给他那么高的价格，五百颗灵石啊！账面上的灵石都快用光了！”

掌柜的神秘笑笑：“你觉得五百颗灵石给高了？”

伙计点头：“是啊。”

掌柜道：“那说明你还太嫩。”

伙计挠挠头，不是很理解。

掌柜笑着道：“好，看你平时工作挺积极，我就跟你讲讲吧。你知道，咱们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吗？”

伙计想了想。

钱？不缺啊。

灵石？好像也不缺。

除开这两样之外，最缺的好像就是实力了。

对，就是缺实力。

现如今的世界，是强者为尊的世界，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掌柜为了能让商铺生存下来，每个月都要拿出大把灵石，孝敬北海的强者和门派。这样才能保证，不会有人来找茬。

搁在以前的世界，这种就跟缴保护费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儿，他脱口而出道：“我们最缺实力！”

掌柜欣慰地点头：“没错，咱们最缺的就是实力，就是因为没有实力，我们辛辛苦苦赚的灵石，最后都变成了给别人打工。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为什么实力不够呢，难道是灵石不够？不，是缺少正确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