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家车队,最后面的四辆越野迅速调转车头,整齐面对着激射而来的刘家车队。
“轰。”
改装越野如同怪兽咆哮,撕裂夜幕。
在此时,后方车辆也已一辆接一辆穿过渣土堆,很快形成四辆并行之势,在四车道马路狂野奔驰起来。
凌晨五点半,并事发突然。
除了接到通知的保镖和老赵,再也没人知道刘信忠父子的行动路线,可对方却提前在此布置了必杀陷阱。
刘信忠看了眼手腕的昂贵劳力士,冷冷说道,“到底是谁泄露我们的行踪?”
“宋斐。”刘荃铭冷冷说道。
刘信忠缓缓说道,“我们明明改变了路线,从更远的西郊绕道行驶,算姓宋的跟青红门合作,把我们即将要去医院的消息告诉青门会,青红门也不可能提前预判得这么准确。”
“有人在不断给青红门传送我们的实时行踪,青红门这才知道我们放弃了最近的东郊入口,并绕过了南郊入口,从相反方向的西郊入城。”保镖队长的声音,冰寒如水,“这一路并没发现跟踪车辆。”
“会不会是青红门在沿途布置了他们的监控?”
“如果是这样,青门会早发起过类似的袭击。”
刘荃铭也寒声说道,“平时我们基本没有在黎明时分离开过庄园,青红门不可能像今天这样猖狂,把公路当成他们家的地盘。”
说时迟,那时快。
在刘家父子和保镖队长简单商议之际,前后车辆都在疯狂加速。
“轰。”
机车咆哮声震耳欲聋,前后各四辆越野都如脱缰野马,狠狠撞向刘家车队。
“快,跟我逃进路边丛林,趁夜离开。”
保镖队长用力拉开车门。
“啊……”
凄厉嚎叫蓦然响起,一柄锋利匕首突然袭出,贴着车辆地盘位置,狠狠戳进保镖队长的小腿。
保镖队长本能的想要回到车内,却被人狠狠拽住受伤小腿,蛮横拽倒在地,并被人用力拖进车底。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刘家父子赶紧关车门。
片刻耽搁,危机降临。
“轰。”
一辆改装越野狠狠撞在刘家打头车辆,将打头车辆撞得飞速退出,横旦在马路间,车内的三名保镖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与此同时,压阵车辆也被后方车辆蛮横撞开,车内三名保镖同样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车门迅速打开,大批蒙面男子迅猛冲出,手持铁棍将其他车辆封堵在原地。
一名体型等男子大步而来,从昏迷保镖队长手拿过车钥匙,轻松打开反锁的后座车门,冷冷说道,“刘董,刘总,走吧,别兄弟们耍横。”
刘信忠和刘荃铭脸色铁青的走出座驾,被人分别押进不同车辆。
“把他也带走。”年男子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刘家保镖队长,冷声说道。
“天亮之前,谁敢报警,等着替刘家父子收尸。”
年男子看了眼被住的刘家保安们,声音冰寒的说了一句,大步走向前方车队。
渣土车很快也从对面的空旷车道逆袭而来,狠狠撞开两段水泥护栏。
“轰。”
机车轰鸣声蓦然响起,所有车辆迅速通过渣土车撞开的护栏缺口冲到对面车道,向华亭城边风驰电掣而去,很快消失在刘家保镖眼前。
现场一片狼藉,除了刘家车辆,还剩一辆基本报废的渣土车。
刘家保镖郁闷得蛋痛,老赵也郁闷无。
事关者大。
刘家保镖随即拨通刘贤壑的电话。
刘贤壑被电话吵醒,本能的开亮床头灯。
尖刀带血,插在床边。
纵使刘贤壑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却也被吓得不轻。
刘贤壑迅速平复一下情绪,才接通电话。
“老爷,大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了?”看到床边得带血尖刀,刘贤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大少爷和荃铭少爷都被人绑走了。”
刘贤壑腾的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刘家大乱,接到消息的方家人也很是郁闷。
方堂成的情况,也同样让方家人郁闷之极。
一分钟跑马一次,情绪稍稍激动一点,还会直接秒跑。
凡事都有极限。
在这短短的两个小时内,方堂成已经跑马了一百四十一次,算是铁人也都会被这种高频率的跑马给弄废,更何况被酒色掏空的方堂成?
方堂成已经昏迷过去,但跑马却仍旧不受控制。
不断出现的剧烈收缩还让方堂成的血管破裂,开始汩汩淌血,每次剧烈收缩的瞬间,鲜血还会呈飙射状冲出体外。
精尽飙血,名副其实。
不仅如此,接连的高度兴奋,还让方堂成的脑电波出现了紊乱。
认真跟方家人沟通过后,赵主任便果断采取紧急应对措施。
高度麻丨醉丨。
第二百八十三章痛了怕了,也乖了
麻丨醉丨都阻止不了的飙血!
赵主任又找到方家爷孙,听完赵主任的病情汇报,方均山和方堂立都很懵。
“赵主任,按这种情况下去,堂成还能坚持多久?”
“出血速度倒也不算很恐怖,短期内不会发生失血休克,但脑电波再继续这样紊乱下去,估计很快会并发癫痫大发作。”
“结果会怎样?”
“人的大脑很脆弱,这样下去,轻则留下明显的脑损伤症状,重则引发呼吸心跳骤停。”赵主任无奈说道。
方均山强行压下郁闷,客气说道,“有劳赵主任,我和堂立商量一下,再来麻烦赵主任。”
赵主任无奈退出病房。
“赵主任,成儿怎么样了?”赵主任刚刚退出病房,方卫诚的妻子忍不住焦急问道。
妈妈的焦急,让方堂立更加无奈。
父亲突发脑溢血,有很大的全身瘫痪风险,甚至还有一定可能成为植物人,如果弟弟再出什么事情,妈妈也非得崩溃不可。
方堂立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父亲,摇了摇头说道,“人命要紧,爷爷,向姓宋的妥协吧。”
“只能这样了。”方均山叹了口气,说道,“堂立,你马联系区局周叶局长,让他帮忙做一个案情调查。”
“爷爷,怎么结案?”方堂立认真问道。
“堂成和宋斐发生口角争执,经警方调查劝解,双方接受调解,再让人民医院刘院长出面,让赵主任出具一份堂成意外摔伤大脑的病例证明,另外,你亲自写一份承诺书,承诺堂成的摔伤跟姓宋的没有任何关系。”
“爷爷,这样一来,我们算彻底栽了。”方堂立心有不甘。
“来日方长,该认栽的时候,得认。”
方均山缓缓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站在窗边。
“别再跟姓宋的斗了。”片刻后,方均山又摇了摇头,说道,“另外,推迟方家入股刘家产业的时间。”
“爷爷,姑姑和姑父那边怎么交代?”
“这是为你姑姑保留退路,算刘家倒了,你姑姑也仍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如果方家也搭进去了,你姑姑的生活真没着落了。”
“秦家……”
方均山抬起右手,打断方堂立,“事情没那么简单,先看看再说。”
“我知道了,爷爷。”
方堂立大步而去,迅速准备起三种件,四十分钟不到,方堂立便拿到加盖了警方和医院公章的原件报告,这才又敲响了周叔叔的病房大门。
“方总有事吗?”宋斐睡眼朦胧的打开房门,哈欠连天的问道。